在短短的十年中就坐上平伯侯的位置,心計手段了得,當然,坐上平伯侯後,休了她,讓出正妻之位,毀她馮家,馮家百年根基一踏空,迎娶皇帝最喜愛的女兒,堪稱人生贏家。
袁文佑聞言,嘴角停頓的弧度才慢慢延伸,原來是這樣啊。頭腦簡單,且迷戀他的人,怎麼可能不聽他的話?
“夫人真是深得為夫的心。”
“夫君亦是呢。”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大廳中的人,怎麼都覺得主位上的兩人說出的話讓她們有點頭皮、發麻。
蘿巧見著兩人的互動,嬌俏的臉上微微呆滯,在看向馮淡水臉時,薄唇微抿著,這就是富家出來的小姐?
未時。
馮淡水把蘿巧安排在離主院偏遠的映雪樓。
蘿巧看著在走廊上站立的馮淡水,一襲紅衣,得體而又端莊,上前開口道:“姐姐可真美,能和姐姐一起陪伴在佑哥左右真是妹妹的福氣。”
馮淡水轉身看著眸子微彎的蘿晴,“本夫人才是有福氣呢,成親第二日便有一位陪著說話的妹妹……”
蘿巧一噎,看著馮淡水嘴角瞬間消失的嘲諷,臉色微微發白,是在說她不要臉嗎?
“蘿姑娘家中還有弟弟和妹妹吧。”清涼的聲音回繞在蘿晴的耳中。
“姐姐調查我?”說著那眼眶紅了起來,那水意在眸中打轉,好似馮淡水欺負她了一般。
“本夫人哪裏有那個閑心調查你,和夫君情到濃時,這些夫君自會告訴本夫人的。”馮淡水說得輕言細語,回想著蘿家姐妹。
要說蘿巧是馮淡水嫁人後悲慘的開始,那蘿巧的妹妹蘿夢便是馮淡水哥哥悲慘人生的開始。
果然,蘿巧聽後在眼眶打轉的水澤,瞬間滑下來,“姐姐和佑哥的感情真好。”她的家人,不,她沒有那麼不要臉的家人,佑哥怎麼可以把她的事情告訴這個女人。
馮淡水莞爾,睥睨著閣樓下的這一切,嘴角噙著冷意,“本夫人是她的嫡妻,感情當然好。”
是了,在袁文佑還沒有徹底得到她手中所有的嫁妝和那東西時,袁文佑可為是把那虛偽二字演的淋淋盡致。
蘿巧在走廊上站立,手中的帕子緊捏,望著閣樓底下已經走遠的馮淡水,雙手緊握,“嫡妻?”
長安城六月的夜晚,燥熱得讓人心浮氣躁。
一襲素白裏衣的馮淡水站立在書案旁,秀手提著毛筆,鳳眸盯著那白如雪的宣紙上。
“西晉十一年……”似乎會發生許多事。
她不得不未雨綢繆。
弄竹走近,挑了挑燭芯,“小姐,該休息了。”以往小姐最是討厭這些筆墨紙硯的啊,看著眼前的小姐,怎是用端莊大氣來形容的。
“嬤嬤那裏,嫁妝都清點好了嗎?”話落提著的毛筆才開始滑動。
弄竹聞言,柳眉輕佻,“小姐,姑爺似乎很在意那些嫁妝,還派了人在庫房守著。”
馮淡水眸子微頓,瞬間恢複,袁文佑娶她不就是為了她馮家的嫁妝?
“守著也好。”不就是拿著她馮家的東西一飛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