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從雲端摔落在淤泥中的滋味如何……
“你先下去吧,告訴嬤嬤,暫時別回院中,去把所有鋪子打點好,還有幾處莊子。”
“是,小姐。”
帶上門扣,弄竹看了一眼裏屋的身影,她們家小姐,那日為何會昏迷?醒來後又為何是小姐又不像小姐?
弄竹轉身看見袁文佑一身藍絲長袍衫走進來,福了福身,“姑爺。”
“夫人歇息了?”袁文佑說著向離間望去,臉上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意。
弄竹嘴唇動了動,不知怎麼的,此刻弄竹特別不願意麵前的人和她家小姐親近。
“小姐要休息了。”
話音剛落,袁文佑溫和的聲音想起,“你家小姐現在已經冠我之姓,她是本官的夫人。”
“是,夫人她……”
弄竹見著袁文佑推門而入,眼中盡顯複雜之色。
馮淡水轉身看著向她走來的人,眼中帶著明顯的詫異,“夫君怎會來妾身的院子?”
袁文佑深情的看著馮淡水,上前就是拉著馮淡水的手,“夫人難道不想為夫來?”
馮淡水看著那炫目的笑容,要不是知道眼前這廝是人麵獸心,她差點就信了。
芊芊玉手從男人手中抽出,臉上的笑意依舊,“夫君來了正好,正想與夫君說說明日妾身想去普光寺添添香油錢。”
袁文佑微楞,溫柔的目光中閃過複雜,懸在空中的手收在後背,“不知夫人為何突然想去普光寺?”
馮淡水繞開袁文佑,在紅木炕幾邊坐下,捋了捋衣袖,輕聲道,“妾身記得夫君的爹娘,哦,現在亦是妾身的爹娘,記得夫君與妾身說過,爹娘都是老實的莊家之人,為了供夫君求學,在西晉元年大旱之年活活的餓死是嗎?”
馮淡水說著拿著帕子向眼角摸了摸,隨即又說道:“爹娘要是在天有靈定會欣慰的,夫君現在可是新科狀元,真是光宗耀祖啊。”
袁文佑心微堵,他有說過?似乎,他好像說過他無爹無娘……
馮淡水濕潤的眼角直達袁文佑的眼中。
“所以啊,妾身想著兒媳婦總是要見見公婆的,妾身不能親自去祭拜爹娘,倒是可以去普光寺立牌位的,香火日日供奉,也好讓袁家繁榮昌盛啊。”
被馮淡水這麼一說,袁文佑的心被扯的厲害,明明他爹娘好好的,偏偏被自己媳婦說死了。
要是告訴馮淡水他爹娘已經在來長安城的路上不知會是怎樣?
馮淡水水眸望著袁文佑,帶著梗咽,“難道夫君也是覺得妾身胸無半點墨,配不上夫君?不想讓妾身去給死去的爹娘立牌位。”
袁文佑嘴角微彎,“為夫不是這個意思,夫人明日去便是了。”終究是個女人,還是成了親的女人,不為夫家打算,為誰打算?
看著馮淡水又溫柔了幾分,上前和馮淡水並坐,牽起馮淡水的秀手,輕聲道:“你去就是了,為夫知道夫人是為夫君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