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我的眼睛說道:「會有危險嗎?」

我馬上挺起胸膛:「隻是把馬子搶回來,頂多打個架罷了,哪會有什麼危險?」

羅秘書靜靜地看著我,我不知道他是否拆穿了我的謊言。

半晌,他輕輕放開我的手,我揉揉被捏得發痛的手腕,跟他說:「謝了,羅秘書,我欠你一次。」我心下有些驚訝,想不到羅秘書也是性情中人。

「少爺你沒欠我什麼。」他冷淡地說:「隻要你在外麵不要興風作浪增加我的麻煩就好,老實說,你真的讓我很頭痛。」

可惡,謝得太早了!我一定是跟這家夥犯衝!

我叫了計程車先回家,不出所料隻有賤狗在。

本來還擔心它這幾天沒飯吃,但看到家裏一片狼籍,飼料整包倒在地上散得到處都是,連罐頭都被那隻賤狗弄開了。

我一點整理或是罵它的心情都沒有,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心落入穀底。這麼久不見,恐怕是……凶多吉少?

我衝到樓下,簡直是連滾帶爬上了計程車,喘著粗氣軟癱在椅背上。我這一趟再去恐怕也很危險,畢竟那天鬧得眾所皆知,今天一定會被認出來。而琛哥他們那些人不可能相信我隻是想加入青道幫,否則那天不會那樣試探我。

但我還是要去,要不然除了我,有誰會去找那個人間蒸發的死鬼?

死鬼!不準你就這樣消失,畢竟我們也同甘共苦過耶!

……好像不太對,我們沒同甘,更別說共苦了,苦的都是我,出錢出力的也是我……想到這點讓我火大起來,老子為你做牛做馬什麼報酬都沒要求,你這死鬼竟然一聲不吭給我溜了!

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死鬼,把他壓榨我的全部叫他吐出來!

我在離酒吧幾個街區附近下車,我也不敢就這樣貿然進去,打算先在周圍看看情況再說。

剛回家忘記拿我的變裝道具出來,我走了很遠,在一間藥妝店買了有顏色的發蠟,把我的頭發一撮撮抹上去。這樣的動作我非常熟,在死鬼來之前我每天都梳這種龐克頭,隻是不曉得能不能瞞過其他眼睛。

我回到酒吧附近,本來想找一間咖啡廳之類的就近觀察,但我忽略了,在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敢在附近開店?隻好隨便找了個暗巷,用建築物的陰影當遮蓋。現在還是大白天,熱得要命,我在心中懊惱自己沒想清楚就行動。

事實證明,我沒有當警察的資質。警察隨便跟監個犯人就動輒幾天,我站了沒幾個小時就受不了了。

大病初愈就急著來做這種耗費體力的事,我隻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得緊。死鬼就算魂飛魄散又怎樣?就算不告而別又怎樣?反反覆覆的念頭蜂擁而上,直讓我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