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在人間。那個……轉朱閣……低……綺戶……那個……照無眠……呃……”

後麵是神馬來著,剛才明明還記得的,怎麼眨眼間就忘了?就記得最後一句好像是神馬“嬋娟”來著……

該死的蘇XX,沒事寫這麼長幹嗎,害死老子了,你不會學人家李白,隻寫二十個字多好記啊?

薛蟠越想不起來就越心急,越心急就越想不起來,急得滿頭大汗,最後隻得破罐子破摔道:“王爺,草民已經才盡,隻能做到這裏了。”

水溶笑眯眯點頭道:“不錯,不錯。”

薛蟠頓時眼前一亮:半首也可以?看來那個姓蘇的還挺厲害的嘛,隻半首就夠唬人了。

卻聽水溶繼續道:“薛公子能將一首蘇東坡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隻字不錯背出半闋,已屬十分難得,實令本王刮目相看。”

薛蟠:“!!!”

我了個擦,不是吧,這首詩詞的作者居然真的還在本朝前麵啊,自己真的太點背了!

聽著水溶那略帶揶揄的話語,薛蟠隻覺全身的血液“刷”地一下子全都湧到了臉上,當即羞窘得不敢抬頭,隻恨不得地上能多出個大洞來讓自己鑽進去。

隻聽水溶又道:“但這首詩詞終非薛公子所作,自然做不得數,還請薛公子自行作一首,莫再背誦他人之作。”

薛蟠的一顆頭幾乎都要垂到胸`前了,半晌才囁嚅道:“這個……草民確實無此能耐……王爺是不是換個別的要求……”

“本王就想聽薛公子作詩。”

薛蟠:“……”

老子真的不知道現代有什麼做得好的和月亮有關的詩啊暴躁!難道真的要老子自己現作一首麼?

老子哪裏會作什麼詩啊?!

水溶似乎看出了薛蟠在糾結什麼,當即說道:“薛公子隻管放心做,便是做得不好了,本王也定然不會笑你。但若再用他人詩句糊弄本王,柳湘蓮之事,便莫怪本王……”

半晌後,薛蟠咬咬牙道:“好,我作就是。”

薛蟠抬頭仰望窗外明月半晌,搜索枯腸地擠道:“天上月亮圓又圓,就像一個大銀盤。若是再過半個月,銀盤就會變銀鐮。”

“噗嗤……”涵光立刻掌不住笑出聲來。

水溶正在喝的一口茶也噴了出來。

薛蟠頓時惱羞成怒了,都說了老子不會作詩,你卻非逼著老子丟人現眼,還說不會笑話,結果現在不是笑了嘛!

水溶見他有些惱了,遂強忍笑意,違心地讚道:“其實做得也不錯。通俗易懂,韻也沒押錯。以薛公子的水準,應當能算上乘之作了。”

薛蟠本自滿腹火氣,聞言盡皆轉為欣喜:“那麼這首詩便算通過了?”

水溶正色道:“並未通過。”

薛蟠立刻瞪大了雙眼氣呼呼道:“為毛?”老子搜腸刮肚作首詩容易麼?結果你輕飄飄一句話,老子這麼多的腦細胞就全都白死了?

水溶:“雖然於薛公子而言,這首詠月詩已屬難得,但卻與本王的標準尚相距甚遠。因此不予通過。”

薛蟠聞言頓時泄了氣,怏怏地道:“草民自幼便厭惡讀書,實是才疏學淺,再做不出更好的詩了。”

“作不出好詩也無妨。”水溶道:“隻要薛公子能在這一月之內恪盡職守,令本王滿意,本王保證會遵守當初的承諾。”

薛蟠聞言更加暴躁了。

——問題是老子不知道究竟怎麼做才能讓你滿意啊口胡!

老子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侍寢

不過,盡管內心再怎麼拚命吐槽,表麵上薛蟠還是不得不恭順地應了句:“是,草民一定盡心盡力服侍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