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有些心軟了,可隨著他動作的深入,那身下的軀體變的滾燙無比。楊波卻又被郭義這有些輕賤的感覺弄的煩躁起來,底下就又使上了勁。
郭義的呼吸就沉了下來。楊波又放輕。一來二去,這場悻愛竟有了與眾不同的遊戲意味。在折磨和被折磨之間,兩人筋疲力盡,卻幾乎未發一言。
楊波其實睡的很輕,迷迷糊糊的天就亮了。口裏幹的厲害,輕輕起身去喝水,回來的時候,看見郭義枕著胳膊看著他。
楊波微微一笑,把手裏的水杯遞過去。郭義支起半截身子接了,喝了幾口,轉身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又有些淘氣的迅速的鑽進被子裏。
楊波笑了笑,上床的時候,感覺郭義的手過來,熱熱的抓住了他的手。什麼也沒想,就睡過去了。這一覺,終於睡死了。
好像被夢厴住了,楊波就是醒不過來,身上隱隱酸痛著,一邊睡,一邊還想,是不是死之後就是這個樣子。
終於被手機吵醒了。楊波慢慢爬起來,猛然發現身邊的床縟已然失了溫度。
手機顯示的號碼是前幾個小時還和他在這裏拚死纏綿的人“起了嗎?”
“嗯,剛醒。”
“我走了。”
“哦。”楊波心裏不舒服。
“沒辦法,小鵬今天沒人管,我得接他去。”
“哦。”楊波知道,他夢裏的那些風花雪月總是轉眼易逝。楊波無聲的冷笑一聲。這又都算什麼呢。
郭義在電話那邊也有點短暫的沉默,之後嘴裏輕輕嘟囔了幾句,又說,過幾天來接郭爺爺。楊波又哦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像是怕被楊波忘掉似的,郭義一周後打著接老人的名義又出現在楊爺爺的客廳裏。幾乎隻是換了件毛衣,連抽煙的姿勢都沒變,似乎從來沒離開過。
楊波進去的時候,郭義站起來。眼神裏是非常複雜的神情。但是楊波似乎懂了些。楊波也大肚的笑了笑,隻是笑容裏多少有幾分苦澀。
楊波不樂意郭義再跟著自己回到家裏然後一切重演再然後煙消雲散。可郭義象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樣跟著他出了門。
楊波把車停在酒店門口,看著副駕駛的郭義。郭義張了張嘴,沒說話。打開車門,下去了。
看著郭義消失在燈火輝煌的大廳深處,楊波心裏一陣失落。當晚沒睡好,翻來覆去。他不知道,應該把這份雞肋般的感情放於何處。
幾天後,楊波應酬完,已是10點多的光景。坐電梯上樓,就看見門口那站著一個人,提著個不大的包。楊波心裏咯噔一聲。那人扭過頭來,果然是郭義。
一瞬間,楊波的心就軟了。他雖然依舊板著麵孔,可是知道這回自己又無力掙脫了。
意亂情迷,不問今夕何夕的纏綿之後。兩人帶著彼此的體液和味道,沉溺在尚未退去的潮水裏,都感覺也許這份感情從此可以這樣地久天長下去。
“我想好了,我們一起去雲南旅遊吧?”郭義說。他輕柔的撥著楊波額頭的短發,享受他這刻孩子般不設防的天真。
“不行。我走不開。”楊波最近確實忙的很。可楊波感覺自己也應該做些什麼了“這樣吧,春節我們去泰國,那裏不是GAY的天堂嗎?”
“可是,可是小鵬春節期間沒人管,他媽要和她老公回老家,我必須看著他。”郭義嘟囔著說。
“那,算了。”楊波把頭從郭義的胳膊低下挪了出來,感覺頭有些累了。翻了身,閉上眼睛。
郭義也沒再說話。他們是不是注定永遠無法享受童話的片刻?他們永遠活在欲望的成人的世界裏?
郭義呆了幾天,回去了。兩人告別的時候,沒說什麼,隻是輕輕的抱了抱。他們似乎再沒力氣,把對方勒進骨頭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