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蠟燭的,堂屋中隻有隱約的光亮,透過門縫,隻看到裏麵黑乎乎的,不過卻沒有一些尋常的家什,隻在正中央,擺了一個香案。
香案上,隱約看到有個靈牌,靈牌前擺著些果盤,但沒有香,隻有一個老陶罐一樣的東西,矮矮的;地上放著個火盆,裏麵的殘餘著灰燼。
我也不懂,不知道這是那女人拜祭亡夫,還是跟她用的那些術法有關;隻是看著怪怪的,讓人不舒服。
“錢呢?”那孩童沒回答我的問題,伸出手問道。
“你還小,錢得給你媽媽!”我把手伸進了口袋,捏住了那劉大師給我的符紙,隨意敷衍著,心裏正尋思著是不是要闖進去。
“給我就行,媽媽睡著了!”小男孩伸著手,怒氣哼哼,語氣十足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
此時,我甚至懷疑,這小男孩並沒有什麼問題。我也不知該怎麼對付他,便拿出林老板給的卡來,給他。
“這不是錢?”小男孩卻生氣的說。
“可是用這個,能在銀行取到錢,裏麵很多的!”我循循善誘說。
“胡說,這不是錢!”小男孩依舊不信,“你等著!”
說著,轉身回屋,不一會,拿來一疊紙錢來,說道:“這是錢!”
我頓時心裏感覺毛毛的,兜裏的符,就要掏出來。
小男孩又說:“你把這個燒了!”他回身,把紙錢放到了火盆裏。這又讓我把捏在手裏的符,又放了回去。
畢竟,我對符紙的印象,隻來自電影,用的時候,把符紙貼腦門上就行了,但電影隻是電影,誰知道是不是真的。現在,他既然讓我進屋,我便決定先不發生衝突。
進了屋,點燃了火盆裏的紙錢,小男孩又說:“你先燒著,我睡一覺。”打著哈欠,往臥房去了。
我偷偷往臥房看著,便見燭光中,昨天那女人,依然蓬頭垢麵,正躺在床上。她的懷裏,似乎抱著一個嬰兒。
如果不是她臉色有些白,被子也沒蓋好,眼珠不住滾動,我都以為她真是睡著了。這時,我又隱約聞到一股血腥味來,心裏更加緊張。
“小朋友,你媽媽受傷了嗎?”我試探的問。
“沒有,她隻是在給妹妹喂奶。”
“喂奶?”
我越來越感覺那女人有危險,忙念起鎮魂咒來;之前,這咒幫我闖過了鬼打牆,我希望這次,它也能再建奇功。
那小男孩卻煩了:“你叨咕什麼呢,好好燒你的錢。”
我沒理他,隻是念咒的聲音,更小了些。這次那小男孩沒說話,不過,鼻子裏聞到的血腥味,似乎更濃了。
我暗想不好,此時再也不管那小男孩的吩咐了,便往臥房跑。那小男孩攔我,我知道他有問題,也不客氣,一把把他推開,隻聽咣當一聲,也不知他摔哪兒了。
我也沒管,喊:“姐姐,醒醒!”又一把掀開被子,瞬間,額頭上冷汗就流了下來。那女人的確正抱著一個嬰兒;隻是這個嬰兒,皮膚卻是隱隱泛青,眼圈還帶著一股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