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這嬰兒正趴在女人懷裏,一手抱著女人的手腕咬著,鮮血,已染紅了床單,嬰兒閉著眼睛,像吮吸奶水一般安詳。
我頭皮麻麻的,忙念起咒來,咒聲在狹小的空間裏顯得特別大,但隨著我念咒,那小嬰兒卻眉頭皺著,吮吸的更快;鮮血順著它的唇角汩汩而出,流的更快。
我又忙伸手抱它,觸手卻冰涼,拽了兩下,直把女人到底身體也拽了起來,也沒讓它鬆手。身後,小男孩不知什麼時候爬了起來,拽我:“不要害媽媽,不要害妹妹!”
我這時候,也不知道他是人是鬼,更不知道他是不是假裝不懂事了,隻覺得心裏跟擂鼓似的,還沒說話,那小嬰兒忽然鬆了手。我猝不及防,向後仰倒摔在地上,緊接著,便覺右手手腕劇痛。一看之下,那小嬰兒已咬上了我的手腕。
我想用力甩,床上那女人卻醒來,虛弱又焦急說道:“別傷她,那是我女兒!”
我隻能去拽,但這小嬰兒的力氣好大,直扯的我手都酸了;手腕上一隻冰涼的舌頭在舔著,心裏不由恐懼。
這時,那小男孩喊:“媽媽,他要傷妹妹,快打他!”看樣子,還真是那女人的兒子。
女人安慰他:“沒有,他是在幫你妹妹,快,把你妹妹抱過來。”
男孩有些疑惑,還是噢了一聲,去抱我手上的小嬰兒,但沒抱動:“聽話,哥哥給你買糖吃!”又去拽,還是拽不動。
“媽媽,她怎麼不聽我話了?”小男孩生氣的說。
女人又變的焦急,想自己動,但又虛弱的坐了下來。
我感覺一陣頭暈,都有些無力了,又聽那女人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想教訓一下林老板一家,沒想傷人命,這次,真是控製不住了!”
隻是這番解釋,一點用處沒有,我又念起咒來,小嬰兒又賣力的吮吸,這次我隱約感覺到,小嬰兒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抱的更緊,吮吸的也更加賣力。我便沒停,繼續念著,但頭也暈的越來越厲害。
看這模樣,即使我把這小嬰兒念死了,我自己估計也離死不遠了;縱然我不知怎麼用,還是把劉大師給我的符拿了出來。
“媽媽,這人念叨著什麼,聽著好難受!”那小男孩卻說。
我心了一驚,拿著符紙,警惕的看著那小男孩,符紙隻有一張,他若是也有問題,我也不知道該用來對付誰了。
“他是在給你妹妹唱搖籃曲呢,你聽著難受,就出去玩吧!”那女人溫柔的說,不知為何,眼淚又流了出來。
“媽媽不是不讓我出去完嗎?”小男孩躍躍欲試。
“去吧!”
雖然是天黑,小男孩卻很歡快的跑出門去。我看著他蹦蹦跳跳的走遠,似乎已經沒了威脅。
“那孩子的確是我兒子!”女人虛弱的說,“二十歲那年,我流過產……”看著小男孩的背影,目光滿是憐愛,“他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