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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孫曉雪會不會是這樣的一個女性,畢竟,她現在還靜靜地躺在我家郊外的一棟別墅的沙發上。
我坐在她的對麵,翹著二郎腿,百無聊賴地等著楊俊飛回來。
那家夥足足用了快四個小時,才慢悠悠地按響別墅的門鈴。
我將門打開,見他一臉輕鬆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搞定了?」
「非常完美!」他在冰櫃裏拿出一罐啤酒,打開,大大咧咧地坐到沙發上舒服的喝起來。
我瞪了他一眼,「不要大意,雖然沒有搞清楚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畢竟真的有人死了。
她老爸沒去上班,不久後被會被人察覺,然後打電話到家裏去詢問。恐怕,到時候會有有心人發現那家人的女兒也失蹤了,肯定會報警的。
我想,要不了多久就會查到我們頭上來,畢竟電梯公寓裏完全不缺乏的就是監控係統。」
「這種小問題你都想得到,我怎麼可能會遺漏掉!嘿,放心,我已經完全處理好了。」楊俊飛嘿嘿一笑,一口將手中的啤酒喝個乾淨,「對了,你知道我在這位女大學生的房間裏找到了什麼嗎?」
「有意思,可以讓你提起的,一定是很有意思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我向他攤開手。
那家夥從兜裏掏出一樣不大的東西,向我扔了過來。我接住,仔細一看,不由得驚訝地差點叫出聲音。
「青銅人頭像!」我死死地打量著這個人頭像,果然,和前段時間在青山療養院中偶然發現的一模一樣,應該是同一類東西。
「有什麼想法?」楊俊飛望向我。
「不清楚,但我一直都有個疑慮。我懷疑許宛欣和錢墉的死,和他們帶回去的這種人頭像有關,隻是完全沒有證據。」
我將人頭像慢慢拋起來,又接住,「但是孫曉雪周圍的人也是不斷死去,死去的狀態也很詭異,而且她手中也有同樣的青銅人頭像。你說,這真的是巧合嗎?」
「誰知道?不過,感覺越來越有趣了。」楊俊飛點燃一支菸。
「靠,老男人,你這渾蛋果然沒人性,現在我可是在談許多條人命。」我憤慨地罵道。
「得了吧,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他認真地看了我一眼,「說老實話,你真的又在乎過那些人的死活嗎?」
我默然,岔開了話題:「既然你感興趣,還大言不慚地申明稍微調查過,那麼說說你的看法!」
「我能有什麼看法?鑰匙就躺在那裏熟睡著,弄醒她問清楚狀況就好了。」他笑得很犯賤,走過去粗魯地衝孫曉雪躺著的沙發狠狠踢了幾腳。
沙發劇烈震動了起來,將那個女大學生搖醒了。
她迷惑地睜開眼睛,不解地望著坐在對麵的我和楊俊飛。原本混沌的大腦清醒得很快,眼中飛速地閃過一絲警覺。
這個女生絕對不簡單,從驚慌失措到平靜地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看有沒有被困綁住,自己的衣物是不是完好,有沒有被侵犯過等等行動,居然隻花了二十五秒鍾。
「請問,我是不是被你們綁架了?」她平靜地坐起身體,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著我倆。
頓時,我和楊俊飛麵麵相覷,不知道是該尷尬還是該大笑。
「難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楊俊飛撇了撇嘴,用低沉的聲音問。
「當然記得,我剛剛還在家裏做著什麼事情,然後脖子一痛就暈了過去!」孫曉雪揉著自己的脖子右側。
「既然會莫名其妙地來到陌生的地方,當然是有人打暈我後帶來的。其中的原因雖然我不太清楚,不過法律上的定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似乎這樣的行為確實稱呼為綁架吧。」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又向我倆望來。
「那你還記不記得,被人打昏以前你在幹嘛?」
我和楊俊飛對視一眼,稍微有些驚訝。
這女孩,究竟是因為大腦打擊太大,選擇性失憶了,還是在裝傻?如果真的在裝傻,
那就麻煩了。
「剛剛都說過了,我本來在家裏做著什麼事,然後脖子一痛就暈了過去!」孫曉雪用手指抵住下巴做出努力思考的模樣,「說起來,那時候我究竟在幹嘛?奇怪,怎麼老是想不起來。」
說完這番話,她似乎也放棄了回憶,又向我倆望過來,「對喔,不知道兩位綁匪先生究竟要小女子幹嘛?先聲明,本人可是單親家庭,老媽很早以前就死翹翹了。老爸是個單純的小職員,根本沒多少錢的。」
她打量了下四周,「至少這棟別墅的主人,都要比我家有錢至少一百倍!」
女人這種生物,果然是比敵人更難對付。我不動聲色地笑著,瞬間為自己和楊俊飛的立場定了位置。
「曉雪姐姐,對了,我能叫您曉雪姐姐嗎?其實什麼稱呼都無所謂。把姐姐請到這裏來,純粹是因為一些無傷大雅的麻煩問題。」
「感覺似乎挺複雜的。」她撇了撇嘴,從表情上完全看不出內心的想法。
這麼麻煩的女人以前雖然不是沒見過,但是,卻實在沒遇到過這麼難以琢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