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般性的人格描述,十分準確地揭示了自己的特點。
「有位心理學家給一群人做完明尼蘇打多相人格檢查表(MMPI)後,拿出兩份結果讓參加者判斷哪一份是自己的結果。事實上,一份是參加者自己的結果,另一份是多數人的回答平均起來的結果。參加者竟然認為後者更準確地表達了自己的人格特徵。
「巴納姆效應在生活中十分普遍。拿算命來說,很多人請教過算命先生後,都認為算命先生說的『很準』。其實,那些求助算命的人本身就有易受暗示的特點。
「當人的情緒處於低落、失意的時候,對生活失去控製感,於是安全感也受到影響。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心理的依賴性也大大增強,受暗示性就比平時更強了。
「加上算命先生善於揣摩人的內心感受,稍微能夠理解求助者的感受,求助者立刻會感到一種精神安慰。算命先生接下來再說一段一般的、無關痛癢的話,便會使求助者深信不疑。
「說實在,最近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的頭腦很亂,也找不到任何頭緒。
「從前自己本來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但是現在我常常在想,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一個人帶著怨恨死去的話,是不是真的會不得安息,然後化為厲鬼回到這個塵世來討債。
「哈,我很傻吧。我的男友是個很優秀的人,真的很優秀。人聰明,長得又帥,而且他還向我求婚了。他說他去救一個朋友,要不了半個小時就會回來,他說謊。我再次看到他的時候,他全身冰冷地躺在停屍房裏。
「我摸著他的臉,他的臉上有驚訝難以置信的表情,彷佛正在解某個很難以理解的方程式。真的,我覺得他隻是睡著了而已。隻是體溫有些低,低得我整個心髒都變得冰冷起來……
「最後我才知道,原來他是在何伊的房間裏自殺的。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自殺。根本就不可能!他一直都是個信守諾言的男人,他說過娶我的!他居然……騙了我……」
孫曉雪的語氣很平緩,好聽的聲音如同流水一般流淌在四麵八方的黑暗中,沒有開燈的別墅裏到處都充斥著她的悲傷。有時候,平靜的悲傷比撕心裂肺的尖叫更加痛苦,我和楊俊飛默默聽著,沒有打斷她。
這個堅強聰明難以琢磨的女孩,講著講著,眼淚開始流了下來。
許久的壓抑以及痛苦都一個人承擔了下來,還有每晚都必會經曆的怪異到真實的噩夢,就算心智再堅韌的人,恐怕難以忍受吧。發洩的堤壩一但打開了一個缺口,發瘋的洪水立刻找到了疏導的方向。
她一直這樣講述著,流著淚,卻始終沒有哭出一聲。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自個兒將淚水擦乾,揉了揉紅種的眼睛,緩慢地道:「謝謝你們聽我這個無聊人的無聊嘮叨。總之,你們也算頗有良心的綁匪吧。那,究竟我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
老天,解釋了半天,這家夥對我們的定義居然還是滯留在綁匪上。可惡,剛才的口水算是白流了!
見對方已經要合作了,我沒有再羅唆什麼,將兜裏的青銅人頭像向她扔了過去。
孫曉雪接住,看了一眼,迷惑地望著我,「這是我的東西吧,有什麼問題?」
「問題,恐怕是有一些。」
我注視著她的雙眼,「我和幾個朋友在青山療養院中找到過幾個一模一樣的青銅像。如果說你的朋友和我們都曾在青山療養院出現過,身旁也有著怪異死亡的現象,是我們兩個完全不同圈子的唯一交集的話,恐怕這些人頭像就是交集中的唯一線索了。」
「請務必告訴我它們的來曆!」
孫曉雪低下頭許久,又抬了起來,臉上劃過一絲毅然,「好,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們。」
DATE:5月23日午夜十二點十二分
午夜的收音機裏,歌聲在漸漸凋零,陸均伸了個懶腰,用低啞的聲音對著正聚精會神看著他的朋友們,緩緩講著鬼故事。
「這個故事是一個關於僵屍的真實事情,據說清朝野史,東軒主人的《述異記》中也有過詳細的記載。
「清朝初年,湘南西邊,有一個靠山的小村落,整個村子兩百多戶人家,七百多人都是僵屍。這些僵屍喜吃活人血肉,其身溼潤腐爛,全身皆發出黴味般的惡臭。
「本來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村子,大部分人以打獵為生,一部份人種點野菜、地瓜之類生活。村中有個叫成三的年輕人,平日遊手好閑不事生產,又喜歡調♪戲別人老婆,常被村人追打羞辱,因此就躲在山中苟活,利用晚上回村偷些東西過活,全村人都對他恨之入骨。
「有一天,成三在山上肚子餓了,想挖一些野筍,地瓜之類來果腹,就到處挖啊挖啊,竟挖到一具屍體,樣子極為恐怖,似乎死了幾百年,臉和身子都爛得不成人形,他雖然肚子空空的,也不禁嘔了幾口酸水出來。
「成三本想拔腿就跑,但是仔細一想,或許屍體上有一些值錢之物,就蹲了下來仔細檢查。雖然整具屍體都已爛成糊狀,但似乎頭上有一張黃紙,上麵的字已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