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言之鑿鑿的要我們到這裏來埋伏!"黃詩雅總算明白過來:"那薩克瑞德驅魔陣又是什麼玩意兒?那東西威力很大嗎?"

"當然了,你沒看見我一選中它Jame就差點哭出來!"神經鬆弛下來後,又想到當時Jame哭喪臉的樣子,我險些笑出來。

Jame咳嗽了一聲,苦笑道:"薩克瑞德是五茫星中最厲害的驅魔陣。它取起神聖(Sacred)的意思,陣如其名,可以封印一切邪惡的東西。但最要我命的是啟動這個魔法陣需要薩克瑞德魔法陣圖這個介質,而且使用過後魔法陣圖更會灰飛煙滅。要知道現在這種陣圖世界上已經僅存不到50幅了......"那家夥說著說著又哀怨的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哈哈笑著:"不能怪我,事出緊急嘛。那可關乎你們全鎮六百多人的命。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因你而起。"

詩雅出神的望著那個木偶,眼神中飽含著同情:"究竟有多大的怨恨才會讓那個孩子變成靈魂也呈現黑色的魔鬼呢?夜不語,你說如果這個木偶有心、有感情的話,一百多年不斷積累的怨恨會不會也會令它痛苦?"

"我不知道。"我不置可否的搖搖頭:"我沒有婦人之仁,也沒有你們女人那種對弱勢物體泛濫的同情心。"

"夜不語,有時候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用什麼做的。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該心軟的時候偏偏又變的這麼麻木不仁。"詩雅擺出一張臭臉惱怒的說。

Jame眼見我們又要摩攃出火花,立刻岔開了話題:"究竟遙嘉是怎麼讓那個木偶附身的?小夜你有沒有什麼頭緒?"

"很簡單,把那個小妮子叫醒就知道答案了。"我吃力的爬起來,向遙嘉走去。那小妮子一直都靜靜的躺在地上,突然我害怕起來。雖然那個木偶被我們封印了,但遙嘉在強迫剝離附體的情況下神經究竟是不是受得了?如果她受不了死掉了、又或者因為刺激太大瘋掉了的話,那我該怎麼向遙叔叔和遙阿姨解釋?最重要的是小潔姐姐她就算去了天堂也絕對不會原諒我。

上帝啊,我隻不過是個16歲的少年罷了。幹嘛要讓我承受這麼大的罪過?

想到這裏,我感覺自己緊張的口幹舌燥起來。用力舔了舔嘴唇,我雙手顫唞的蹲下`身,輕輕推了推遙嘉的身體。隻見這小妮子豐滿的胸脯微微起伏著,看來還活的好好的。我稍微鬆了一口氣。

突然,一股惡寒爬上了脊背。我的全身頓時僵硬起來,隻感到身上的206塊骨骼、400條肌肉和腿上的200多條韌帶全都被身後那一股帶著強烈怨恨的視線凍結了。強忍著劇烈的痛苦,我吃力的緩緩回過頭。隻見Jame和詩雅帶著驚駭恐慌的表情死死的望著我的腳下。

我下意識的低下頭,恐懼立刻卷襲了自己。隻感到僵硬的身體更加僵硬了。是木偶!那個木偶雙腳站立著,它用小手抓著我的褲腳,白色的洋裝在風裏不斷擺動。

風?什麼時候起風了?因為恐懼,我的雙眼睜的鬥大。木偶緩緩的抬起頭來,那張劃滿傷痕的臉猙獰的對著我。我和它的視線對視,不知過了多久,那張隻是用刻刀在硬木上雕出的呆板卻又絕麗的臉,它的嘴角居然微微的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