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真的是一切都結束了吧。
根據詩雅說,遙嘉因為被我們強迫剝離附體狀態,雖然頭腦隻受到輕微的影響,但也幾乎喪失了最近幾個禮拜的所有記憶。於是遙叔叔和遙阿姨便帶著她去了紐約拜訪一位熟識的著名腦科醫生,希望可以對遙嘉的病情有所幫助。
看來一時之間是不能從遙嘉那個小妮子的嘴裏知道她為什麼會和那個木偶扯上關係了!
下午閑的無聊,我將買來的快餐倒扣在背上,和黃詩雅緩緩向公園走去。不知為什麼,突然感覺很累。我三步兩步的走進草坪,一屁股坐到草地上。
"今天是星期二,我到美國已經有十多天了吧。"我一邊咬著漢堡一邊胡思亂想著。
詩雅想了想說道:"如果從我們第一次見麵那天開始算起,已經有十五天零六個小時。換句話說我們已經認識九百零六個小時。那可是一共有五萬四千三百六十分鍾之多呢!"
"你居然會這麼清楚?"我大為驚訝。詩雅微笑起來:"當然了,怎麼可能記不住。第一次見你那天,小夜強硬的表情我想我永遠都忘不掉。那時你真的好帥!"
"會嗎?"我一向都很厚的臉皮居然不由的紅起來,急忙岔開話題:"你有沒有發覺,今天的公園裏似乎特別安靜?"
"平常不就是這樣嗎?詩雅毫不在意的反問。我搖搖頭,向四周望去。這是公園裏十分偏僻的角落,四處的參天大樹幾乎蓋滿了天空,枝椏繁茂的就算光線也難以往下透。
常常聽Jame說這個公園後邊是個大森林。它的直徑有近100多平方公裏,森林西邊的盡頭還連接著一個早就沒人居住的印第安村落。現在的那裏已經變成了波特蘭國家公園的一部分。遙嘉那小妮子早就信誓旦旦的說要開車帶我去騎印第安人的馬,等那家夥病好回來後,絕對要她兌現。
我打了個很大的哈欠,略微抬起頭,不住打量著身旁的景色。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居然有個500多平方米的大坑,坑裏依地的植被長的很茂森,這讓人非常容易看出這塊怪異土地的本來麵目--巨大的橢圓形,活像個隕石坑。
奇怪,自己也是這個公園的常客了,為什麼以前從沒有看過這個很顯眼的標誌性景色?我迷惑的爬起身,拉了黃詩雅緩緩走到那個圓坑的正中央,然後在不遠處一組供人野餐的石桌椅上坐下來。
實在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東西。透過樹的縫隙,我隱約可以看到遠處玩耍的小孩。風緩緩的吹動樹葉,發出輕微‘沙沙''的聲音。一切都那麼自然,而且非常平靜諧和。或許是因為木偶的事件讓我變的太過多疑了吧!
吃飽後,正想在草地上舒服的躺一下,突然有個沉重的踐踏草地的聲音從遠處向這兒傳過來。我被嚇了一跳,眼睛一眨不眨的怔怔的望著傳來聲音的那個方向。
不知過了多久,隻見幾隻動物慢騰騰的從北邊的樹林裏走了出來。是鹿,三隻鹿!它們披著暗紅的顏色向這兒走來,就算看到躺在地上滿臉吃驚的我也絲毫不在乎,隻是傲然地昂起頭,用鼻子向我噴出一些廢氣就算是打招呼了,然後又視而不見地繼續走它們的路。不一會兒便穿過了這空曠的幾百米,進入到別一端的森林裏。
"美國的動物還真幸福,沒有人會去打擾它們的生活。那些梅花鹿一定很無憂無慮吧。居然這麼拽!"我隨手扯了一根草放到嘴裏咬著,一邊無聊的多愁善感。
"其實人不也很幸福嗎?"詩雅溫柔的說道。
"人?嘿,人就可憐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隻要活下去,就永遠輕鬆不起來。更慘的是人每天都在努力壓迫和被壓迫之間掙紮,而且絲毫不知道反省。還要受到來自個方麵感情的束縛。恐怕有些人從出生到死掉,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開心過!"我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