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要二十項。這得多少錢?
胤祉也顧不上抱小老婆了,認真跟老婆思考對策中……
三福晉趁機問:“你支了錢修廟?五千還不夠?”
“是啊,我還要給那廟換個新名兒,叫永恩寺,如何?隻盼汗阿瑪能早日消氣……”繼續思考對策中。
聽說胤祉有這個典故在內,三福晉才不再說什麼了,也一起發起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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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太子妃和三福晉,大福晉的苦逼就更上一層樓了。太子妃有個已經挺靠譜了的老公,而三福晉的老公至少在這件事情上麵能聽得進老婆的話。至於大福晉,她老公根本就是心不在焉。
皇帝回來了,皇太後的壽禮進入了籌備階段,不止毓慶宮和祉貝勒府,直王府那裏也手頭緊了起來。
胤禔為賣乖,建廟養和尚可比胤祉修書房花得多,哪怕是郡王的俸祿不少,全填進去了也不大夠,還要從家裏出了幾千兩。年禮節禮,萬壽、聖壽、惠妃千秋,宮中其他主位的生日也要略微意思一下。
大福晉還有一塊心病:她的身體越來越差,自己也若有所覺了,開始拚命給閨女攢嫁妝!四個女兒!一人一份兒。都說人少好吃飯、人多好幹活兒,分錢這種事情,也是人越多越不夠分的。而且大女兒再兩三年就得出嫁了,接下來就是一個接一個的婚禮,完全沒有喘熄的機會,留給她擴大再生產以籌錢的時間不多了。
王府嫁女兒,不能差了吧?她閨女也就是個郡主的級別,與公主差的不止是等級,還有背後的待遇。嫁妝也是給女人撐腰的一部分。各種名貴名料、珍玩字畫、生活用具、衣料首飾、添莊子、買鋪子……
大福晉一算,除了已經花用的銀子,現在所有的家底子倒是剛剛夠陪送的了。這年頭養閨女,其實挺賠錢的。她兒子還沒長大,沒法兒娶個媳婦賺回來。從搬家到現在,把家務理順,再開列嫁妝單子,著手準備嫁妝,覺得手頭緊最後完全沒有招了。
所以,大福晉找胤禔端議來了。
胤禔今天回來得略晚,已經派人說晚上不回來吃了,他要到明珠那裏去坐一坐。大福晉一直等到掌燈時分,才等到了他。
“今兒忙不忙?”
“還行,什麼事兒?”
大福晉也是拿皇太後生日先說事兒,胤禔不以為意:“怕什麼,辦就是了。”有我在,沒問題。
問題是沒錢!
大福晉把這話說出來之後也是算經濟賬,除了三福晉背過的台詞(把修書房換成建廟),額外添了幾句:“幾個丫頭都大了,嫁妝也不是筆小數,到時候還要陪送莊田鋪子,府裏餘下可出息的項目就更少了。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胤禔並不放在心上,他背靠明珠這個大財產,不正當斂財的辦法很多,覺得錢不是問題。“這個你不用操心。”
他有旁的事情要操心呢,今年是鄉試的年份,明天就開春闈了。不得不承認滿洲親貴掌權,但是官場上你不能不拉攏漢臣。他今天就是跟明珠商議這個事兒來的,一腦子的‘要是明年選出來的人不合咱們的意,先參考試循私’、‘考生裏倒有在旗的人呢,這人隻要不傻透,就可聊一聊’。
大福晉見丈夫這樣,明顯是討論不下去了,隻得作罷。
接下來的日子裏,她根本沒有機會跟胤禔討論這個問題。九月裏,大學士阿蘭泰病了,此人得康熙器重,派皇子去探病。正好,胤禔打報告給康熙,廟建成了,叫他們念經給皇太後祖母祈福。
康熙是同時接到這兩份報告的,權衡一下,老三親近被他不喜歡、老四有點兒毛躁、老五木訥、老七沒形象……最後選定胤禔去探病。
大阿哥再次露臉兒,一門心思撲到這些事情上,對於家中的‘小事’人家不在意。
接著,阿蘭泰在大阿哥探完病後就掛了。康熙又給阿蘭泰賜奠加祭,還給了諡號,這可是一項很高的榮譽,還定了‘文清’這個褒義十足的諡號。
大阿哥一心要表現,又從家裏支銀子去阿蘭泰家上禮,以示自己禮賢下士、對朝臣非常客氣。
大福晉就看著賬麵上的銀子嘩嘩地往外淌,莊田鋪子的收益還要過兩個月才能繳上來,愁眉不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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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續續地,凡分府在外的人,都覺得日子開始緊巴巴的了。如同胤祉家賬房說的那樣,誰也不會把二十幾萬的銀子直接全堆家裏,都是存庫裏,然後一點一點地提。
現在到了下半年,都花了很多了,收入項卻沒有增加。一次說賬上沒錢要去庫裏取、兩次說沒錢要去取……說到三次四次的時候,當家的福晉們都開始警覺了。
這些人裏,五阿哥、七阿哥還好些,餘下的就過得很緊。
四阿哥那裏除了正常開銷,還有額外的花費。他雖是麵上淡淡的,對親戚倒還照顧。德妃的娘家並不顯赫,日子過得不是特別寬敞,要周濟一、二。側室李氏,雖是在旗的,家族卻很矬地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為了自己麵子上好看,也是看在李氏生了兒女的份上,胤禛示意出錢給李氏的父親李文璧跑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