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去吧。
“我先跟皇上透個口風兒,就說你看著年氏好,先別叫簡王出麵兒。”
“我省得。”寧蕙滿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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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對於婚姻大事有決策權的那一位,正在痛苦。
“打水來,朕要淋浴。”板正僵硬的聲音。
一陣悉蘇之聲。
“萬歲爺,水到了。”
“誰叫你們抬熱水來的?!!要冷水!”
“萬歲爺,還沒出正月,用冷水會傷著龍體的……”
“滾!哪來那麼多廢話,”胤礽的脾氣陡然上來,“快去打冷水來!”
正當壯年的男人,一年多沒XXOO,不是X無能就是……他在守孝。
作者有話要說:
[1]這是我猜的。
[2]年MM是正經八旗,是要選秀的,得皇帝指婚;她不是包衣,王爺說納就納了。年羹堯原不是老四門下,年某人的四川巡撫是康熙給的,那時候他妹妹也沒嫁雍正,不存在為利用年家而娶年氏這個偽命題。年羹堯是後來所在的整個佐領被康熙賜給當時的雍王之後,才成為所謂“門人”的。
如果非要說陰謀算計,那也是康熙首肯了的。
PS:年MM為四爺生了很多孩子的,可惜都沒活下來。對於子嗣稀少的四爺來說……大家懂的,他不可能拿後嗣來開玩笑的。
248 本章有點不討喜
“噝——”小太監眯眼呲牙,雖然不是自己下冷水,大概也知道在這時節入冷水裏是個什麼滋味。他們也會用冷水洗臉提醒,可這樣泡實在是太BH了,他們都替皇帝覺得冷。
憋著一口氣,看著胤礽一節一節地沉進浴桶裏,小太監也覺得自己的身體跟著一截一截地冷了上來。打個哆嗦,抖一抖,重新感受到室內的熱氣,重又緩緩地吐出氣來。
上了年紀的太監大概知道是個什麼事兒,隻有比小太監更覺得冷的。這皇帝的心也太狠了。今天當值的是梁九功,一句話也不敢說,隻管裝作不懂,反正……咱家是太監。
心裏一個勁兒地念叨:萬歲爺您就早點兒出來吧出來吧出來吧,您要凍著了我要跟著完蛋的。在這件事情上麵,他一點鬼主意也不敢出——這是皇帝自己不想犯規,你多嘴正好他拿你出氣,打死你他都不會覺得你“忠心為主”。
胤礽沉在冷水裏,閉上了眼睛,呼吸有些不穩。
父母親人死了,傷心總是難免的,要是親爹前腳死了,當兒子的後腳滾床單去了,那簡直比去敲鑼打鼓放鞭炮還要惡劣。守孝三年(實際上是二十七個月),從另一個方麵來說,是挺不人道的。傷心有時盡,兩年多的時間對於一個正在青壯年的男人來說,考驗的不止是人品。
胤礽與康熙的感情很是深厚,他寧願去守這二十七個月。他用自己血淋淋的教訓向大家證明了:物質是第一性的、意識是第二性的,要用第二性來抗拒第一性,必須要使用實體化的工具。
比如冷水。
這讓胤礽很是覺得羞恥。他不是一個不會玩兒的主兒,玩起來節操也是碎了一地(再次證明索額圖同誌識人水平簡直就是個悲劇)。他隻是不幸遇到了一個小聰明全放到他身上的老婆,才被掰而又掰地算是“正直”了。
然而所有碎掉的節操在他爹麵前,又都拚了起來。不管父子之間心中有多少不安,親情還是壓倒性的勝利。現在孝期未滿身體上又有了反應,不能不讓胤礽老羞成怒。
他對自己很不滿!
這是一個比較自我中心的家夥,表現得再和氣,骨子裏的一些東西還是不會變的。“想做的事情居然沒能夠做到,而且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沒有做到”,這樣一個理由讓他接受無能。
春寒料峭泡冷水滋味非常地不好,胤礽壓抑著哆嗦,泡了許久,久到梁九功要打開後門繞過交泰殿直奔坤寧宮,他才慢吞吞地爬了出來。從冷水裏出來,被屋子裏的熱氣一蒸,身上的肌肉壓抑不住地抖動,連打了幾個噴嚏。
梁九功張開一幅大大的浴巾把胤礽給裹在裏麵,還要表示出自己的不理解:“萬歲爺,您要覺得熱了,奴才們把窗子打開也就是了,這又是何苦?”
胤礽擺擺手,說話格外簡短:“更衣。”再多說倆字兒,他一定說不成句,太冷了。
你更個什麼衣啊?都沒穿……
換上暖和的衣服,胤礽往炕上一歪,手腳漸漸恢複了知覺。待又麻又腫的勁兒過去,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胤礽果斷地道:“傳雍王、馬齊、李光地、穆和倫、施世綸。”
大家常說,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麵麵俱到,把精力集中到了一個方麵,就難免要忽略其他方麵。同理可證,如果你的精力不能往其他的地方去發泄,那就隻好死盯著一點來出力了。
作為一個皇帝,大家都希望他把精力放到為國為民上頭來,這一點很好理解。同樣的,作為一個人,皇帝也有自己的愛好的,咳咳,哪怕沒有什麼更多的愛好,私生活還是要有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