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收入也就上來了,大家的生活費就有保障了。

胤礽連連點頭,對雍王道:“這件事情你盯著,勿要在今夏之前弄出個大概來,旁的地方便不要緊,蘇浙一帶是財賦重要,那裏的人丁田畝一定要弄明白了。再擇一地,先試試,試好了,遍行全國。”他說得很有氣慨。

雍王慨然應喏:“臣弟明白。這攤丁入畝,也要分幾樣,江蘇與甘肅就不能一體。西北產糧不如江南,這丁銀之攤派,也要分情形。”雖情急,他也不是急昏了頭,還是有仔細計較過的。

胤礽點頭道:“正是。”

施世綸對於免去丁銀是讚成的,而且,剩下的丁銀是分攤到田產稅裏的,誰有地誰交錢,這是施世綸很滿意:“如此小民賴陛下生者多矣!”他為人正義,而且這份子正義也是有底氣的,他爹是靖海侯,施琅。

李光地悶不吭聲,聽這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心裏卻是大急。聽他們這意の

稅一定要收,稅稅稅!弄了半天,都是銀子鬧的!要是能開條財路就好了。

胤礽在屋子裏踱步,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牆上那幅米珠的掛屏。太平有象。

眼下可不太平啊!

這掛屏是皇後給的,聽說是老九孝敬的。

胤礽突然嫉妒起他九弟來了,老九活得多簡單啊,最讓人眼紅的是他還越來越有錢。

國家整體經商固不可取,如果從商業活動中增加一點國家收入呢?胤礽搖了搖頭,國內關卡其實不少了,再加稅,行商變流民比農民起義要方便得多了。

不行,心裏還是不舒服,正好老九還在宮裏住著,把他拎過來說說話,蹓蹓他也是好的。

“叫九貝子來。”

九貝子春風得意,不參政,大家對他依舊稱得上尊重。他二哥現在還支付著他一家子的生活費,對於他圈錢的行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默許了。仗著身份,允禟在策劃經商的過程中沒少使用特權、以勢淩人,但是隻要不鬧得太大,胤礽也就忍了——總比老三那裏指使門人索賄要好。

允禟一路走一路拿著帕子擦汗,虧得昨天喝得多了,今天懶得動,才沒有讓乾清宮的人撲個空。

又是聊天說閑話吧?允禟也算是看透了,他兄弟一大把,老三、老四這樣的還在爭表現,還有那麼多侄子,想出彩也不容易,還不如眼下這樣實惠呢。因為不參政,利益糾葛就少,他二哥倒是經常找他說說話什麼的,眾人看他與皇帝“投緣”,更是敬他三分。這是允禟有些得意。

到了乾清宮,果然還是說閑話。

允禟平日也是自矜身份,通過各種正當、不正當手段又弄來多少錢這樣的事情,他不太好意思跟別人說,不說又有些遺憾。在二哥麵前還有什麼好矜持的?也是表明自己“老實無爭”,也算聯絡感情了。

允禟說得眉飛色舞,胤礽就聽得鬱悶了。

聽到一半兒,他就找了個茬兒:“你壓了茶價、生絲價?穀賤傷農,國家尚要平糶。你壓了茶葉、生絲的價,叫小農以何為生?”

允禟心裏咯噔一聲,連忙道:“這經商的就是計較這一分兩分的利,其實壓得不多,不就是圖一樂麼?臣弟知道您體恤百姓,怎麼會幹這樣的事情?大頭兒還是在那些西洋人身上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