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為了節省時間,先問了關於案發當晚一向冷靜的哥哥為什麼會發倩!
卓然說:“警方給我做了血液化驗,結果表明我確被人下了藥。我估計這事與何經理脫不了幹係,但我想他也沒有什麼惡意,隻是巴望著我能接受那份‘禮物’”
“是致命禮物吧。文臣被殺,所有證據都指向你,如果不是劉鐵那檔子事,你怕是走不出警察局的。”
提到了劉鐵,莊卓然絲毫不覺得驚訝,反而又把話頭扔給了齊俊陽:“齊先生,能不能告訴我當時你是怎麼發現了劉部長?”
齊俊陽好像暫時性失聰,對莊卓然的提問置若罔聞。莊卓然也不急躁,又說:“關於這一點警方也很在意,隻是卓逸在上午給我打電話,說無論如何都要堅持讓我們保你到身份確定下來。在那之後,你還是要去警察局走一趟,所以我們有必要事先商量一下。特別是劉部長的問題,我也很在意。”
這話說的軟硬兼施,換了誰恐怕都難以繼續保持沉默。莊卓逸坐在一旁看好戲,樂得看哥哥擠兌齊俊陽。其實,也不是他心眼懷,隻是想看看齊俊陽裝傻充愣的功夫到底有多深。
齊俊陽的臉終於肯轉過來看著,隻是,他看著的不是發問的卓然,而是等著看戲的卓逸。後者有些不悅:“你這麼看我算什麼意思?”
“沒意思。”
“什麼沒意思?是我還是我哥?”
“隨便你怎麼理解。”
“那就是我嘍?”
“我都說了,隨便你理解。”
“我怎麼沒意思了?你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第二個像我這麼有趣的雇主。”
“我不記得你是我雇主,我們隻是暫時合作。”
“哈!那一萬的薪水你不打算要了?”
“我懷疑你的支付能力。”
“什麼?”
“卓逸,你小點聲。”卓然微笑著告誡弟弟不該大呼小叫。隨即,轉頭看著齊俊陽,“身份相關事宜我已經安排人去做了,一周後能有結果。”
開門見山的談話方式讓齊俊陽對莊卓然這個人有了些態度,他微微點頭,見莊卓然麵色一正,轉而又對莊卓逸說:“卓逸,你找了一個守口如瓶的助手,不會擔心自己的秘密被傳出去。”
“我有什麼秘密?”莊卓逸收起笑臉,問: “哥,你早晨06:00離開酒店幾點到的家?”
“七點半。”
“你的車呢?一直放在酒店的停車場嗎?出來的時候是泊車的侍應生幫你取的還是自己取的?”
“車一直停在酒店地下停車場,早上我沒從正廳的門走,走了直接通往停車場的側門。前一天晚上我打發司機回家,早晨自己開車走的。”
莊卓逸琢磨了一會,又問:“根據警方的調查,你跟文臣做過之後就睡著了。文臣先一步離開,你在早晨05:00醒過來。你仔細回憶一下,你醒過之後房間裏有什麼異常嗎?”
莊卓然點燃一根香煙,吸了兩口。語調平緩地說:“我記得,在臨睡前我是洗了澡的,睡覺的時候也穿了一條內褲。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卻是□。”
“你進了房間之後喝過什麼沒有?或者說,文臣有沒有給你拿過喝的?”
“他給我倒了一杯水,我肚子脹沒喝,一直放在床頭。”
接下來,莊卓逸忽然改變了話題,問道:“當晚你喝了酒有被下藥,我估計神智不大可能是清醒的。你在洗澡的時候有沒有後悔跟文臣上床?”
“話不是這麼說的。“卓然隨口應著,發現一直保持沉默的齊俊陽有意無意地瞄了眼莊卓逸,眼神中帶著一點詫異和冷漠,使人覺得極不舒服。莊卓然不大喜歡這個人,也搞不清楚弟弟為什麼會把他帶在身邊。但在眼前他也不好多問,便說:“MB的身份無關緊要,做了就做了,我隻是不高興有人給我下藥。這事我也會調查,彩旎她們已經在辦事,你可以跟那兩姐妹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