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嚐到了那種難受。她不能退縮,不能被澤西的冷漠嚇退,她知道這次她如果後退了,那就是真的永遠失去澤西了。
“那藥不是我下的,洛子纓...”
沈墨聽到洛子纓三個字,就像一隻被拔了胡子的老虎般憤怒,怒極了,她反而笑道:“是了,公主大婚之時,朕臥病在床,不能親自到場祝賀,公主不要怪罪才是。”曾經的那一幕幕甜蜜她隻覺諷刺,曾經長陽的冷漠拒絕更讓她心如刀絞,那天的情景在她腦海裏重現,屈辱向一條毒蛇纏繞上她,噬咬她的心。
“澤西,你不要這樣,我真的不知情的。”長陽並不知道她已淚流滿麵,等到說出這句話,才發現聲音已哽咽。
沈墨看著她的淚水,經不住地泛起心疼,多恨都不能否認她愛她,愛到了骨子裏,她握緊拳頭,強忍著不去理會。
“你不知情?那朕問你,你與洛子纓成婚了沒有?”
長陽一怔點了點頭,又忙說:“可是...”
沈墨憤怒,喉嚨漫起一陣血腥:“夠了!劉歆,你已為□,現在這樣又算什麼?你還想再玩弄我一次麼?”一想到在她臥病在床,生死不明之時,她卻心安理得的與他人成婚,她就噬心般的痛,現在這樣算什麼呢?沈墨臉色一陣泛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她身形搖晃,想要倒了一樣。長陽忙扶住她,她知道了,現在這樣孱弱的身子正是她造成的,雖然她沒有直接參與,卻間接導致了這個結果,正如沈墨所言,她已為□,有曾被那樣不堪的輕薄,以她現在這樣卑下的身份哪裏配得上澤西呢。
“那麼,皇上給臣女一個贖罪的機會吧。”她欠了澤西太多,欠了她的情她還不了了,她傷害她,從身到心。她想要贖罪,做什麼,她都願意。
沈墨穩了穩氣息,她真的很討厭這副羸弱的身子,她聽到長陽的話,這無異於親口承認了那藥是她派人下的,那預置她於死地的人,正是曾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她絕了最後一絲念想。她不甘心,為何明明被背叛的是她,她卻到現在還在為她說出的話裏的卑微而心疼。
氣憤、絕望、不甘混成一氣,沈墨口不擇言:“你覺得你還有什麼是朕稀罕的?淮南侯夫人?”
長陽的整個身子一顫,她不能相信這句傷人的話是從澤西口中剛說出。是了,這人一定不是澤西,她叫沈墨,是宋陵國的皇帝,不是澤西。那麼,她的澤西在哪?
她悲慟,哭腫的眼睛看著沈墨,搖頭。沈墨不去看她,她繼續她的報複:“你這已經髒了的身子朕會要麼?你想拿什麼贖罪呢?”被氣昏頭腦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隻是憑著潛意識,把最傷人的話說了出來,她是在發泄。
長陽覺得自己連站下去的力氣都沒有了,沈墨卻不放過她:“你若想侍寢,可得好好沐浴,萬一你身上帶著那男人的味道,朕可沒有心情與你歡愛。”
啪!
這一巴掌力道不大,卻讓沈墨側過頭去,左臉頰通紅。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劉襲叫什麼的問題。我開始沒有想到世子,查閱了一些古籍。
秦將王翦破趙,虜趙王,盡收其地,進兵北略地,至燕南界。
太子丹恐懼,乃請荊卿曰:“秦兵旦暮渡易水,則雖欲長侍足下,豈可得哉?”荊卿曰:“微太子言,臣願得謁之,今行而無信,則秦未可親也。夫今樊將軍,秦王購之金千斤,邑萬家。誠能得樊將軍首,與燕督亢之地圖獻秦王,秦王必說見臣,臣乃得有以報太子。”太子曰:“樊將軍以窮困來歸丹,丹不忍以己之私,而傷長者之意,願足下更慮之!”(《戰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