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段(1 / 2)

個平常日子過,得過且過,你當誰都跟你一樣一身反骨,罷了,我也不刁難你,押回京中等皇上發落吧。”又道:“來人,把她押下去,好生看著,在備壺酒,我得請柴將軍喝一杯。”

柴寧宇被押了起來,清格爾泰依舊沒有進程的打算,即便現在柴寧宇就在他手掌中,他還是心存忌憚,怕柴寧宇有什麼後招,隻派了人進城四處詳細搜查,若有可疑之人,立刻斬殺。

柴寧宇被關在臨時焊起的大鐵籠中,手上砸了手銬腳鐐,鐵籠就在清格爾泰帳邊,已是深夜,營地中聳立的火盆照亮了四周,約好的時間已到,柴寧宇向四周望去,除了看著她的異地蒙古兵,見不到其他人。

龐如順會不會出賣她還真難說,要是龐如順一轉身就告訴清格爾泰她是詐降,那這一切就前功盡棄了,清格爾泰估計不用等帖木兒下旨就會把她一刀砍了,真是人生如賭局,富貴隻在險中求。

柴寧宇看了又看,還是不見人,心中隻道龐如順要是出賣她,她也活不到這會了,隻是為何遲遲不曾出現?

正想著,黑暗中傳來一聲低低的噓聲,柴寧宇急忙順聲音看去,看到龐如順隱藏在角落裏,隔著看守她的那些人,對她打了個手勢。

一切就緒,柴寧宇輕輕點了點頭,龐如順引入了黑暗中,向空中投起了一個紙包,紙包中是磷分,一小撮磷分在空中爆出一抹光亮,迅速消失,沒有引起營中任何人的注意。隨著磷分隱沒,一縷笛聲響了起來。

營中的蒙古兵詫異起來,紛紛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抬頭看時,頭頂上空卻壓來一片烏雲,有人驚呼道:“那是什麼,那是什麼?”

那是大群的烏鴉,黑壓壓的如烏雲一般直壓下來,所有人都詫異的抬頭看去,不明所以,他們身後的牢籠中,一把劍卻從天而降,落在了柴寧宇的身上,旻蘊兒的獵鷹在空中振翅而非,又隱入了夜空中。

柴寧宇毫不猶豫的拔劍出鞘,清脆的金鐵交鳴聲中,她的手銬腳鐐已經被砍開,看守的士兵聽到動靜回頭看去,天空中的烏鴉卻飛了下來,慘叫聲伴隨著一道黑影掠過,那士兵的耳朵已經被叼走了一塊肉。

所有的烏鴉都俯衝了下來,在黑暗中糾結成團,飛撲向看著柴寧宇的蒙古兵,柴寧宇卻已經仗著那把利劍砍開了牢籠。

而此時,沉睡中的清格爾泰被驚醒,在帳中厲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營長突然被劃開,一個人飛撲而入,清格爾泰隻覺得迎麵一陣寒涼,一把劍已到眼前,進來的人卻是柴寧宇,清格爾泰急忙躲開,揚手揮起銅鞭砸去,就聽哐當一聲,柴寧宇手中劍被砸飛,她人卻合身撲了上來,不管不顧,用肩膀抵住了清格爾泰握鞭的一隻手,一手抓住他的貼身軟甲,死死纏住了他,同時叫了一聲:“龐如順!”

一個人從角落中閃了出來,手舉匕首,刀光落下時濺起血跡一片,那把匕首已經深深紮進了清格爾泰的一邊大腿中,清格爾泰劇痛中立時渾身無力,龐如順便在這時也合身撲了上來,和柴寧宇一起把清格爾泰壓倒在地上,柴寧宇此時才有功夫騰出一隻手,順手點了清格爾泰腿上的穴道,然後手一帶,清格爾泰雙臂肩膀都脫臼了。

徹底支付了清格爾泰,柴寧宇才鬆了口氣,抬眸看一眼龐如順道:“謝了。”龐如順沒抬頭,依舊按著清格爾泰,說道:“我知道你白日裏那幾句話是說給我聽的,誰說做慣了奴才就樂意做奴才了?”

柴寧宇笑笑,對清格爾泰說道:“你可以下令了。”清格爾泰咬牙切齒恨著柴寧宇,一時未解其意,柴寧宇道:“傳令叫你的那些手下全部投降,你們已經被我的人包圍了。”

夜空中,大批的烏鴉散去時,所有人隻看到兵營一批訓練有素的兵馬齊刷刷肅立,人牆一般將這裏圍的水泄不通,人人手裏都舉著火把,明晃晃的火把,綿延如火海一般,放眼望去,恍惚竟有十幾萬之眾。

柴寧宇說要請清格爾泰喝酒,她果然做到了,她把清格爾泰押入了順元城城府大牢的關押重犯的地牢中,好酒好菜備著,待如上賓。清格爾泰帶著手銬腳鐐,盤膝坐在地上,一手撐著膝蓋,看著柴寧宇給自己倒上酒,歎道:“我這次可真是無顏見人了。”

柴寧宇笑道:“跟著我幹如何?”

清格爾泰搖頭,道:“我蒙古武士鐵骨錚錚,絕不會降敵。”

柴寧宇不經意的笑了笑,清格爾泰問道:“我萬沒想到這短短時日,你居然將軍隊擴大到如此之多的人數,怕有十幾萬吧?”柴寧宇抿嘴笑了起來,抬眼看著清格爾泰疑惑的眼神,越想越是好笑,說道:“不過就是四萬多人,能征善戰的驍騎也不過就是我原來的舊部五千精兵,你看那漫山遍野的火把,其實都是綁在樹上山路邊的火把,更本沒人。”

她說著大笑起來,原來那日她設計好叫原來那些降兵押她去見清格爾泰,其餘人由筠子帶領退進山中,從山中繞到敵營後方,漫山遍野綁滿了火把,在用浸了桐油的繩子相連,到行動時分幾個人同時點燃繩子,片刻之間火把全燃燒了起來,放眼看去,茫茫火海一片,蒙古人隻道包圍自己的敵人少說有十幾萬之眾,再看清格爾泰也落進柴寧宇手中,隻好俯首投降,而街上那些死屍都是順元城中大牢中的囚犯,被柴寧宇拖出來做了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