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急報星夜傳來,清格爾泰被柴寧宇生擒,十萬大軍被繳了械,趕進山中,困於山坳,無水無糧,亟待救援。
帖木兒氣的嘴唇都青了,狠狠把急報摔在桌上,看著那份急報發狠,恨了半天,嘴裏憋出幾個字:“持寵而驕!”他用氣得發抖的手指點著急報,恨的咬牙切齒,自己跟自己發脾氣:“持寵而嬌,持寵而驕!你當我真是拿你沒辦法?”
數日後一支鐵騎再入江陵,數千兵馬包圍了燕子門所在的村莊。
這件事很快也傳到了柴寧宇的耳中,她立刻叫人去打聽清楚,派去打探的人回來後,說道:“這次圍了燕子山莊的人馬,還是項南王的人,燕子山莊所由人都已經散去,隻剩李月影一個人了。”
柴寧宇不禁問道:“秋嫣然呢?”
“秋嫣然聽說是怕引起屠殺,自投羅網,已經被項南王囚了起來,項南王叫李月影交出舍利子交換,李月影遲遲不交,項南王大為光火,說是七日內若是不交出舍利子,便要血洗山莊。”
柴寧宇挑眉道:“血洗山莊?幹嘛不先拿秋嫣然開刀?”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
“馬上傳令下去,叫顧天成柯如華整兵,去江陵!”
軍令馬上傳了下去,柴寧宇隻叫人去告訴一聲旻蘊兒,旻蘊兒卻在她整裝待發時,匆匆跑了來,叫道:“寧宇,帶上我。”柴寧宇挑眉道:“沒什麼大事,你等我回來就是。”旻蘊兒站在馬下說道:“不管你走哪裏,我總要跟你在一起的。”
柴寧宇想了想,點了點頭,伸出手去把旻蘊兒一把拉上了馬背。
燕子山莊
項南王負手而立,看著山莊外被損毀的牆垣,身後,李月影從內堂出來,看著眼前的項南王,抱拳道:“王爺再次大駕光臨,榮幸之至。”
項南王轉身看著李月影,皺眉道:“你還是不打算把舍利子交出來?”
李月影輕笑道:“若是不交怎樣?嫣然已經被你囚了起來,你還要趕盡殺絕?當初帖木兒答應我決不再濫殺漢人,九五之尊,說的竟是屁話不成?”
項南王臉上略帶慚色,不過一閃即逝,隨即說道:“皇上已經將江陵賜予我做封地,封底上的奴隸,我要怎麼處置是我的事!”
李月影笑了笑,歎道:“王爺如此作為,難道不怕報應嘛?”
項南王大笑道:“報應?等你死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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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影的目光微變,一點點的寒涼起來,說道:“我信世事輪回,終有報應,隻不過這報應必不能假別人之手。”
她的手指微微曲著,輕輕拂過亂發,將亂發拂在耳後,背上便是她的寒鐵琵琶。
一名蒙古兵卻匆匆跑來,距離尚遠,就叫道:“王爺,有一支騎兵自西而來,已到村外。”
話音未落,隆隆的馬蹄聲已經穿透了寂靜,一匹馬當先而來,遙望著眼前的項南王,李月影舉目望去,微微有些詫異,道:“柴寧宇。”
項南王也向那人看了過去,聞言道:“柴寧宇?原來是你這個反賊!”
馬上人已經翻身落馬,可不是柴寧宇嘛,柴寧宇放聲道:“好好我沒來遲,顧天成,柯如華,分兵把這裏圍起來,我倒要看看誰敢動這裏一草一木!”
蒙古兵也在這一瞬,立刻整隊,準備迎戰,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項南王怒道:“柴寧宇,你這反賊沒想到今日自己來送死了!”
柴寧宇淡然笑道:“我帶的人馬不多,不過六千人,不過這些人個個都是身經百戰,以一當十的精銳之師,王爺敢跟我比?”
她放肆的大笑起來,又道:“清格爾泰此時就在我大牢中做客,是放是殺還不曾定斷,王爺不如先問問你那個皇帝侄子,我該怎麼處置他?”
李月影已然走到了柴寧宇身邊,輕聲道:“謝了。”
柴寧宇微微一笑,道:“何必多說?”
帖木兒經過重重守衛,走進了軟禁著秋嫣然的院中。
院中一方碧池,秋嫣然正浸在池中,正在戲水,帖木兒見狀,不由錯愕,急忙止步。
讓他錯愕的不是因為乍然見到在水中戲水的女子,讓他錯愕的是,女子背上從橫交錯,觸目驚心的傷痕,那些傷痕幾乎布滿了整個後背,如藤蔓一樣將秀美的身體變的猙獰起來。
止步時,秋嫣然卻已經察覺了他的到來,回眸看來,帖木兒微微垂眸道:“不知道姑娘在此洗澡,實在唐突。”女子卻隨手抓了放在一邊的袍子,慢條斯理的披在身上,緩緩走上水邊,笑道:“是我該給陛下賠禮才是,嚇著陛下了吧?”
女子自然是秋嫣然,帖木兒卻道:“朕從沒見過那個女子身上居然有這樣多的傷痕,看著傷痕隻怕深入骨肉,姑娘能活下來,也算是奇跡了。”
秋嫣然笑道:“這些傷痕還不是拜人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