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在笑。
皇後怒氣衝衝說道:“走!”她說著憤怒的轉身離去了,她恨不能現在就落下一道雷來劈死柴寧宇,然而現在殺柴寧宇,不說能不能殺得了,殺得了也不能動手了,她隻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柴寧宇,堂而皇之的殺她,終究不敢。
柴寧宇看著皇後離去,把手拿出來,手裏卻是一個香囊,皇後身上的香囊,她看看那個精致的香囊,然後掛在了自己的腰帶上。
幾日後,帖木兒再一次召見了柴寧宇,這次召見的地方是在藏月樓,帖木兒曾經準備給柴寧宇聘禮。這次也沒有沐浴更衣搞那麼多麻煩,柴寧宇拖著手銬腳鐐穿著一身髒衣服就去了,去時帖木兒正自己在花間煮茶。
柴寧宇走過去,坐在石凳上,看著倒好的茶,伸手去拿茶杯,手銬一帶,結果稀裏嘩啦碎了一地。柴寧宇無奈,抿抿唇,帖木兒說道:“朕這茶不是給你喝的。”
柴寧宇卻道:“我想通了,不若你還是讓我進宮吧。”
帖木兒的手頓了一頓,眼看著柴寧宇,眼神有些鄙夷,說道:“皇後嘴上的傷怎麼會事?”他其實已經看到柴寧宇腰間那個香囊了,隻不過裝作不經意罷了。柴寧宇笑道:“我能跟你說麼?”
“你咬她,就是想讓我知道她見過你是不是?那你告訴我,你們那晚說什麼了?”
“這個更不能跟你說了。”
帖木兒手指敲著桌麵,一語不發,研究著柴寧宇的神情,柴寧宇道:“沒想好麼?不想要我了?”帖木兒從鼻孔中嗤了一聲,說道:“我是該慶幸你當初死活不肯進宮吧?你若是進了宮,我這頭上不知道戴多少綠帽子。”
“我老婆的便宜你也敢占,你們那晚都說什麼了?”帖木兒不再自稱朕了,目光望著柴寧宇,柴寧宇挑挑眉,道:“不說,我答應她,那天晚上說的話,是要帶到棺材裏去的。”柴寧宇相信皇後一定也沒有跟帖木兒說什麼,她怎麼敢跟帖木兒說那些?
帖木兒道:“難不成你想投靠哈古都?”
柴寧宇還是一言不發,那天晚上說了什麼,除了皇後和柴寧宇自己,誰也不曾聽清楚,皇後不敢說,柴寧宇更不說,帖木兒隻能自己揣測,皇後那邊,他不可能嚴刑逼供,柴寧宇呢?嚴刑逼供他知道更本沒用,一個把受傷當吃飯的家夥,嚴刑逼供就是個笑話。
帖木兒看著柴寧宇,看了半天,歎道:“你就是個刺蝟,想咬死你都沒地方下嘴。”
柴寧宇笑道:“我是狼,不是刺蝟,你要是認同我這隻狼,我絕不會跟你爭到底誰當山大王,怎樣?”
帖木兒看著她,說道:“我要你立誓,你柴寧宇有生之年絕不造反,誓死效忠大元。”
柴寧宇沉吟道:“好,我隻有一點,貴州不受大元法令轄製。”
數日後,已經到了臨安的旻蘊兒提心吊膽的等著柴寧宇的消息時,一個消息傳到了她耳中,朝廷招降柴寧宇,柴寧宇當朝立誓效忠大元,恢複平西郡主之封號,正郡主號為郡王,賜貴州為其封地,並兼任貴州宣慰使。
《元.野史雜記》:柴氏女,後改姓烏氏,身高八尺,勇武有力,貌若夜叉,屢征有功,世祖親封郡主,後欲謀反,成宗遣兵誅之,烏氏誠服天威之下,即降,見成宗威嚴,恍若神人,情願入宮侍君,成宗厭其貌,而遣其回。”
73
73、第七十一章 ...
秋嫣然從刑部大門中走了出來,沒有看守,沒有枷鎖,柴寧宇在門口抱臂而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秋嫣然,說道:“看樣子並沒有吃什麼苦頭。”
秋嫣然卻挑眉道:“你居然來了?”
“是,走吧,李月影在等你。”
“別以為我會領你的情。”秋嫣然心裏不舒服,著實不想領柴寧宇這個情,柴寧宇卻道:“那你可以回去繼續呆著。”
但是秋嫣然又不是傻子,出來了再進去。她隻好鬱悶看著柴寧宇,柴寧宇抖抖披風,轉身走了,秋嫣然跟上來,說道:“事情解決了?”柴寧宇點頭,說道:“高升了,你難道不恭喜恭喜?”
秋嫣然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高升,關我什麼事?不過你回來,我倒是很意外,為了什麼?為了影兒,向她表示你癡情不悔?哼!”
秋嫣然對柴寧宇中是不能釋懷,柴寧宇淡淡笑了笑,說道:“隨你怎麼想,給你心裏添點堵,我所願也。”柴寧宇對秋嫣然依舊本著看你過得不好我就安心了的態度。
兩個人出了城外,向和旻蘊兒約好的地方走去,隻是到了地方,還沒見到旻蘊兒,就先看見惠如清站在不遠處,柴寧宇不禁大皺其眉,這個惠如清還真是陰魂不散。
夜色漸漸隱沒了大地,幾個人急於趕路,錯過了宿地,眼看前麵便是一片荒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似乎今夜隻有露宿荒郊了,旻蘊兒眼尖,看到遠處有些燈光,便說道:“那邊好像有人家,不如過去看看。”
幾個人向著燈光的方向走去,遠遠看去,卻是一家客棧,柴寧宇不禁道:“這荒郊野外,有點怕也不是安分的人開的,待會進去,都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