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西雅聞言,神色微沉,說道:“她也在這裏?我沒見著那個卑鄙小人!”
秋嫣然挑了挑眉,對克西雅這麼說倒是非常理解,於是道:“我該走了,你現在去那裏?”克西雅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師姑不知道去了哪裏,還沒回來呢,我得等她。”
秋嫣然點點頭,說道:“那我走了。”
旻蘊兒在一陣搖晃中清醒過來,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輛馬車上,她立刻驚慌失措起來,急起身一把掀開了車簾,惠如清坐在馬車上,正趕著馬車往前走去。旻蘊兒一把抓住了他,使勁搖他。
惠如清轉過頭來,看到旻蘊兒急切的目光,淡淡說道:“是她讓我帶你走。”旻蘊兒急忙比道:“她人呢?”
“被抓了你的那個人帶走了。”惠如清的神色依舊淡淡的,旻蘊兒聞言,也不再說什麼,起身就要往車下跳去,惠如清心中吃驚,急忙一伸手抓住了她,說道:“你這是幹什麼?”旻蘊兒並不理他,還是要下車去,惠如清急道:“她要我帶你回去,讓我好好照顧你,不必再掛念她了,她早已經跟那個那人走了!”
旻蘊兒愣了一下,瞪著眼前的惠如清,眼中似是要噴出火來,完全不信惠如清的話,惠如清隻好說道:“她的確是這樣說的,你還是跟我回去吧,不必管她了。”旻蘊兒無聲的看著他,眼中依舊是焦急和憤怒,怔怔的看了惠如清一會後,她忽然低頭在惠如清的手上咬了一口,惠如清吃痛,急忙鬆手,旻蘊兒身子一斜,從馬車上掉了下去。
惠如清吃驚中急忙勒馬停住,也跳下車去,把旻蘊兒扶了起來,旻蘊兒憤怒的比道:“放開我,我要去找她!”惠如清道:“她已經被帶走了,你去哪裏找?”
“我不管,我無論如何也要把她找回來!”
“你救不了她了,她已經瞎了!廢了!就憑你,怎麼可能鬥得過那個白衣女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旻蘊兒聞言,完全怔住了,許直愣愣的看著惠如清,對他這句話難以置信,許久後,她拚命的搖頭,死也不肯相信這是真的。惠如清歎道:“是真的,是那個白衣女人用你威脅她自毀雙目,所以她才叫我帶你走。”
兩行清淚從旻蘊兒的眼中流了下來,旻蘊兒癱坐在了地上,許久無語。
兩人就這般停在路上,不知道停了多久,旻蘊兒忽然伸手拉了拉惠如清的衣角,惠如清低頭看時,旻蘊兒伸手比道:“幫我救救她行嗎?這次把她救出來,我就一定跟你回去,求求你了。”
惠如清看旻蘊兒仰著頭,一雙眼睛滿含著淚水望著自己,粉頰蒼白著,頰上嬌豔的牡丹似也腿色了許多,不僅歎了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好。旻蘊兒又比道:“我這次絕不會在食言了,隻要把她救出來,我一定跟你回去。”
旻蘊兒一次又一次跟惠如清保證,她會回去,祈求惠如清能幫幫她,惠如清伸手把她扶了起來,俯身幫她打去裙角的土,說道:“你這般求我,可知道我有多難過?”旻蘊兒聞言,有些不解,失措的低了頭,惠如清又道:“初始我來找你,不過隻為了完成教中使命,從未想過我會真對你心動,我看著你對她一往情深,看你對她矢誌不渝,我覺得奇怪,是不是女人一旦愛上了什麼人,就永不會改變?難怪我教曆經千年,變動無數,唯有立聖母這條規矩從未變過,是否就是因為女人可以為了維護自己所愛可以放棄一切,可以犧牲自己所有?”
旻蘊兒輕輕拭去了淚水,一時沒有說什麼,惠如清又道:“癡子癡子,修行之人從一開始就要戒嗔戒貪戒癡而遠離塵世,卻必要一個癡女子來牽住這紅塵之根,有根才得生長,萬物始有輪回,我跟著你,沒能把你找回去,卻為你淪陷紅塵情事中,大約也是命中一劫罷,哎……”
旻蘊兒聽著他的歎息,似乎看到一線希望,急忙比道:“你肯幫我救她?”
惠如清說道:“可是那白衣女子已經帶了柴寧宇走遠了,我們該去那裏找她?”
旻蘊兒急忙道:“我的笛子被偷了,找個笛子來,我可以叫鷂兒去找她。”
黑暗是漫無邊際的,柴寧宇的腦子一直清醒著,眼前卻始終是黑暗,陽光從此與她無緣了。
經過很長很長時間的顛簸以後,柴寧宇不知道格瑪把她關在了什麼地方,但她感覺得出來這裏陰暗潮濕,空氣中帶著一股腐朽的味道,讓她有一種被深埋在了地下的感覺。
耳中傳來一聲鐵門打開的吱呀聲,一個聲音說道:“聽說你不吃飯,想求死?”
那是格瑪的聲音,聲音傳進耳中,柴寧宇沒有任何反應,腳步聲停在了她身邊,格瑪蹲下來,看著眼前的人,柴寧宇臉色是慘白的,雙目合著,原本那雙明眸這次是真的瞎了。真瞎了之後,倒不像原來騙格瑪那樣那樣歇斯底裏了,而是很沉寂,始終像個死人一樣,了無生趣。
格瑪輕輕笑道:“把她帶出去,陪我喝酒賞月。”
有人把柴寧宇提了起來,拉著她向外走去,一股清涼的氣息撲麵而來,柴寧宇被人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