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2 / 3)

「怎麼,辦不到?」朵湛嘲弄地問。

「不......不是。」不敢在這時候挑戰他權威的冷天色,遲疑地向他搖首,並且小心翼翼地啟口,「我、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埃」他們兩個幹嘛抖成那樣?

冷天色顫顫地指向他,「你不是九位皇子中心地最仁慈的一個嗎?」慘了,在來之前沒事先打聽清楚這位皇子的本性,搞不好這回他遇上的又是另一個殺人大魔王。

「仁慈?」朵湛嗤聲冷笑,「你聽誰說的?」這十年來,他演假的,難道都沒人看出來嗎?

「不是這樣嗎?」冷天色趕緊回過頭問著身旁跟了朵湛多年的陽炎。

陽炎緊抱著化為一團漿糊的腦袋,苦悶地朝他低叫:「我已經不太清楚了......」他不認識那個人!

冷天色還是不願相信,「可是......可是你念佛的原因,不就是因為你的本性善良嗎?」難道外麵的每個人都說錯了嗎?

「別太抬舉我了,我之所以會念佛,不過是想來佛前逃避而已,這與什麼本性無幹。」本性?他真正的本性就壓抑在佛的表麵下,他不過是用佛來暫時束縛著他自己而已。

「他......」冷天色再度回過頭看著陽炎,手指著朵湛啞然無言。

陽炎摀住雙耳,「不要問我,我也是在今日才算認識他。」

冷天色頓時換了張臉,火氣也突然冒了上來,「既然你根本就不是佛門中人,那你為什麼還要特意躲來天王守?你知不知道我們全都以為你要剃度當和尚?你怎麼可以這樣誤導我們?」

「我喜歡騙人不行嗎?」僅隻是一句話,當場就讓另外兩個男人差點氣瘋。

「你......」冷天色張牙舞爪地伸出雙手,而陽炎則是在他背後死命拉住他。

「全天下的人都想殺我,不用點借口保命,我等死嗎?」朵湛還說得頭頭是道,並嘲笑起他們的愚蠢,「躲在這裏,看誰能動我?」隻要留在這後宮三位娘娘以外,其它勢力都無法觸碰得到的天王寺,任舒河和津滔再怎麼神通廣大,他們也別想碰他半根寒毛。

陽炎終於搞清楚了狀況,「難道這隻是障眼法?」

「正是。」都說得這麼清楚了,還不明白?

「陽炎。」朵湛收拾起所有的笑意,轉過身正色地對陽炎慎重地囑咐,「這陣子全麵派人看牢天王寺上下,在我進西內之前,絕不能發生任河意外。」隻差一步了,他要確保萬無一失。

「我知道了。」

他再揚手拍拍冷天色的肩,「獨孤冉的事,你可以慢慢進行,在我準備好之前,我不急。」

冷天色卻是猶豫不決,「但,獨孤冉是鐵勒的親舅舅......」殺國舅,死罪。但不照朵湛的命令執行,那麼就換他要倒黴,而且這事也沒向鐵勒通知一聲,鐵勒會準朵湛動他的親人嗎?

「就是因為他與鐵勒有著血緣關係,所以我才要除掉他。」換作是鐵勒在朝內,鐵勒定會因獨孤再的身分而無法動手,既然鐵勒無法做,那麼就由他來。

「你是想要毀了西內嗎?」冷天色愈想愈慌,同時在心底已經預見了西內將因他而大亂的情況。

「不。」朵湛徐徐道出他真正想要做的是什麼,「我要重整西內。」

「重整西內?」他們兩個想都沒想過他會有這個念頭。

「獨孤冉把西內握得太牢了,他似乎忘了,西內真正的主人是鐵勒而不是他。」朵湛抬起一掌,冷意四散地握緊了拳宣告,「我想,我有必要讓他明白這一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