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段(1 / 3)

咱們每個人都要吃不完兜著走。」

「難道就這樣放過這個機會?」

「來日方長。」舒河緩緩靠回椅裏,含笑地交握著十指,「人,都是有弱點的。」

「朵湛!」在朵湛打橫抱起楚婉大步邁出廳堂時,留不住人的長信侯在他身後大叫,伴隨著他的,是眾人同情的眼眸。

舒河仔細看了長信侯臉上的神情一會,而後瞼上的笑意,逐漸加深了。

是的,一切都還未有定論,在賭局殘了揭盅之前,誰輸誰贏,都還未可輕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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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就要投效西內。」

律滔氣定神閑地開講,並且在開口說完這句話後,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果然如他所料訝異地張大了嘴。

搞不清楚朵湛和楚婉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也弄不清朵湛為何會不顧人言地去搶婚,更加不知朵湛早已加入西內的風淮,雖然是不怎麼想搭理朝中黨派之事,可是為了今晚那個行為反常到極點的朵湛,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還是來到了律滔的冀王府裏找答案。

「本來?」風淮緩緩拉高了音量,對律滔劈頭就告訴他的這句話,心中泛滿了疑惑。

該不會全朝的人都知道朵湛要投奔西內,就隻有他這個消息不靈通的人被埋在鼓裹而已吧?

「對,本來。」律滔點頭輕哼,「或者也可以說是他本就應該要投效西內。」

「老七事先告訴你的?」看他說得那麼篤定,風準忍不住要懷疑素來不跟任河人聯係的朵湛,打破了以往的慣例和他在私下有所交集。

「不是。」他要是早知道了,他哪還需要頭痛?

風準這就想不通了,「那你怎麼知道?」

「推論推出來的囉。」律滔邊拉著他往書房走邊說:「而且接我的推論,在老七投效西內之後,不管是東內還是南內,都將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不是不知道嗎?怎麼愈說愈玄?

他後悔萬分地歎了口氣,「早知道那道手諭會引出這種人來,我寧可父皇從沒下過那道手諭,就這樣繼續讓我們猜下去。」

雖然說,還是沒人知道朵湛身上的手諭裏寫了什麼,各方人馬的重心也都還擺在下一任太子是誰上,可是現在他已經沒初時的心情去知道手諭裏的名字是誰了。

放眼望去,這朝裏,到處都是一尊尊正在過江的泥菩薩,而他,很可能也是其中的一尊。

「好端端的,你幹嘛突然冒出這些有的沒的?」風淮納悶地盯著他極其難得出現的沮喪臉。

他揚起眼,「想不想聽聽一些連朝中探子也采不到的秘密?」一個人守著秘密是很難過的,而且讓風淮知道的話,說不定他往後會多對朵湛留神點,而他也可以省了一些力氣。

「你又四下派人監視了誰?」風淮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們這些為了個人私利而在手底下所做的卑鄙作法。

「沒,隻是我的一點小研究而已。」他含笑地揮揮手,拉著風淮來到書案前,伸手把堆得滿桌的東西挪至一邊,在桌案上清出一個空間來。

「研究?」風淮*緊了一雙劍眉,訝看著桌上的。算工具和書經。

「這是臥桑以前常研究的易理。」律滔拿起一本被翻得有些泛黃破損的書本在手中揚了揚,「這兩日我看了很久,終於明白老七是個怎樣的人。」

「老七還能是個怎樣的人?」那個弟弟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樣,根本就不需要藉用什麼易理就可以看得出是個什麼樣的人。

律滔偏頭微睨著他,「你不覺得他變了嗎?」今晚的朵湛,可讓他們這群人得對他重新改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