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2 / 3)

一直靜候在舒河身後的冷玉堂,身影隨即悄悄退出書齋外。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七哥不公布下一任太子是誰?」看著冷玉堂遠去,懷熾不?□禁猜測起讓眾人忙得團團轉的朵湛的心思。「倘若裏頭寫的太子之名不是鐵勒,那他為什麼不直接把鐵勒的名字篡改上去結束三內之爭?」舒河搖搖食指,他之所以不公布,當然是因為那道手諭大有問題。」「有什麼問題?」他怎麼想也想不出一張手諭能變出什麼花樣來「這就要問父皇了。」舒河無奈地攤攤兩掌,對於那張手諭未知的內容,也是莫可奈何。

問父皇?能問得出來的話,三內還需要僵持在這個局麵嗎?

懷熾總認為,這將是一場皇帝與皇子間的長期抗戰,誰要是沒耐心和沒點本錢手段,恐怕就要在太子之爭中提早出局「那隻老狐狸......」舒河歎息地坐回椅內,仰首朝天喃問:「他到底還想玩我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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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靜了,靜得好象世上僅剩她一人。

楚婉睡意全無地睜開眼,也不知現在是夜深幾更了,朵湛忙碌得還沒返回寢宮,少了他的寢宮,格外黑暗和靜謐,一室化不開的暝色像張黑網,將她這個失眠人,再一次地孤立在這睡不深也夢難寧的紫宸殿裏。

她自榻上坐起,望著紗簾外持續燃燒的宮燈。

即使上了燈,她還是覺得殿裏依舊昏暗不明,好象這樣的黑暗,永遠都不會有驅散的一刻,也不會有走向光明的一天,就跟西內、跟宮鬥朝爭一樣,永遠都不會有結束揭曉的末日。

到底要到何時才能走出這座大明宮呢?人生那麼倉卒,朝為紅顏夕為白骨,她會不會永遠都等不到走出去的那一天?她還能不能與朵湛一起回到寧靜的襄王府,與他守在一起淡淡地度日?

宮燈的燈影在她的眼瞳裏閃了閃,她不經意地瞥看向在夜間更換宮燈燈油的掌燈人一眼,不一會,她又驟感不對地回過頭來。

掌燈人並不是紫宸殿殿內的太監,而是掛著一張冷臉的冷玉堂。

麵對這一張不熟識的麵孔,已經習慣大明宮草木皆兵生活方式的楚婉,當下的反應是躍下床榻想奔至寢殿邊緣叫來陽炎。

宮燈燈焰忽明忽滅,轉眼間宮燈直墜至木質地板上,溢出燈外的燈油流淌,火苗在閃爍了一會後,火勢驀地自嫋嫋轉而變得壯大,一地燦燦地燃燒著。

遭人自身後緊緊箝抱住並覆往口鼻的楚婉,發不出絲毫呼喊,她的明眸直視著眼前拔地而起的焰火,看它吞噬了黑暗,將夜間陰暗的殿內一束束地點亮,將殿內映照得燦爛而輝煌。

「他為什麼要幫鐵勒?」冷玉堂緊靠在她的貝耳耳畔低問,並稍稍鬆開覆住她口鼻的掌心,「是因為手諭裏寫明下一任的太子是鐵勒嗎?」

「我不知道。」楚婉沒有掙紮,也照他的意思不高聲呼叫,隻是看著眼前灼灼的焰光回答。

他覆在她腰際間箝製更加緊握,「你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除了你之外,他不可能會向其它人透露。」

她痛擰著眉心,「這句話已經有人說過了,但我還是隻有同樣的答案,我不知道。」

「手諭在他身上嗎?」冷玉堂邊問邊想踩熄腳邊的火焰,免得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人。

「不知道。」

「在哪裏?」他的兩指爬上她的喉際,不留情地掐緊她的咽喉,楚婉登時喘不過氣來。

「在這裏。」被殿內的焦味引來的朵湛,靜靜站在他身後提供解答。

冷玉堂環抱著楚婉轉過身來,停留在她喉際的兩指未動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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