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恩看著邵子博,笑著舉起杯子,兩個白瓷的被子碰撞再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叮當聲,兩個人相視一笑,仰頭把酒杯中的酒飲盡。

杯子連連碰撞,十幾聲脆響之後,小恩看到了兩個勺子,傻笑著說著醉話,“我說勺子,你的腦袋怎麼多了一個,不過還好都長的五官齊全挺好看的。”

邵子博的酒量還好,這四五壺酒進去,還是保持這一分清明,聽著小恩的胡話,看著那張被酒氣熏染的桃紅,靚麗的小臉,淺笑抿嘴不答話。

“我說勺子,你哪個未婚夫郞,還真是一隻瘋狗,見誰咬誰,你要他還到不如要我了,我,我可比他好多了。”

醉酒的某人,繼續說著胡話,沒注意到某位少主再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因酒醉兒靚麗緋紅的臉,顏色頓時上了一個層次。

“我說勺子,我說話,你不說話,你這樣我很尷尬的說。”

“勺子,我說勺子,你你睡著了啊,腫麼不理我,混蛋勺子幹什麼不理我!”小恩自己嘀咕了半天,也不見對麵的人有什麼反映,伸手拿起邵子博麵前的筷子,敲著酒杯硬著舌頭,唱起了跑掉的歌,“最好不相見便可不相戀,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憶,最好不相愛,便可不相棄,最好不相對便可不相會,最好不相誤便可不相負,最好不相許便可不相續,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唔,嗚嗚……”

邵子博出神的聽著小恩的歌,心沉在歌詞裏不可自拔的時候,卻突然被一陣哭聲驚得亂了方寸,抬起頭正看到小恩,趴在桌子上,哭的可憐,慌張的從凳子上站起來,醉醺醺的走了兩步,險些趴在地上,站在小恩伸手拍著小恩的背,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恩卻再這個時候從桌子上坐起身,抱住了邵子博的腰,哽咽著道:“勺子,我好想孫猛,嗚嗚,好好想他,但是我不能,不能再見他,嗚嗚,怎麼辦?怎麼辦?嗚嗚!”

邵子博低下頭看著懷裏脆弱的人兒,心狠狠的一痛,屈膝半蹲到小恩身前,捧起那張滿是淚痕的臉,柔聲道:“啊猛不是那種人,他不會在乎那些表麵的東西,他是真的很愛你。”

“真的嗎?”小恩抽噎著看著邵子博。

“真的!”邵子博用手指擦幹小恩臉上的水漬,像哄孩子一樣道:“我現在就寫信,讓人找他回來,好不好?”

“好!”小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希翼的看著邵子博。

邵子博看小恩破涕為笑,心裏舒服了不少,大叫了兩聲喚來了兩個小廝拿來了紙筆,大筆一揚寫了幾個字,叫小廝拿下去,讓信鴿送到各地,小廝欠了欠身,拿著筆紙離開,邵子博轉頭看向小恩,隻見小恩正趴在桌子上看著他,看著那張臉,想想剛才寫下的東西,心髒猛地抽痛了幾下,邵子博猛地拿起桌上的的酒壺,仰頭把一壺酒都倒進了嘴裏。

小恩早就喝的迷糊了,兩個眼睛冒進行,看著邵子博灌酒像是霧裏看花,看著那喉結再朦朧的月光下滑動,身上突然酒勁上湧,熱的一陣難受,不禁抬起手拉開了領子,眼裏的光芒有了幾分癡迷。

邵子博又灌了兩整壺酒,停下動作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小恩,看著小恩的前襟露出胸口的細膩的肌|膚,不覺一陣口幹舌燥。小恩醉的有些睜不開眼睛了,身上的燥熱激起了一些殘留的理智,一種隱隱的潛意識告訴他,他該離開不然一定會發生什麼事,這樣想著便晃晃悠悠的從原位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邵子博身邊,傻笑這看著邵子博。

邵子博看著小恩站起來走過來,也看向他,醉眼朦朧的看著小恩,一陣幹渴連連吞咽了幾次唾沫。

兩人相視良久,小恩突然彎下了腰在邵子博的臉上啃了一口,彎著腰貼著邵子博的臉,咂著嘴道:“勺子,謝謝!我在你這在多待一段時間,他回來,我,嗝

,我就走,我醉醉了,我先回回去,你也早點睡……”

小恩說完轉身就要走,腳下卻突然絆倒了披風的下擺,踉蹌的就倒向後倒,正正跌進了邵子博的懷裏……

69、醉酒(下)

“公子是不是很痛?”昆承拿著藥水,小心的給小恩上藥,看著小恩疼的直皺眉的樣子,心裏難過極了,“我剛才就不該離開。”

小恩眯著眼睛看著昆承,嘟囔著道:“都是那兩個毛球惹來的瘋狗,和你沒關係,這點小傷幾天就好,沒關係,反正我身上疤已經那麼多了,再多兩條也死不了。就算你下午不走,也討不了什麼好處,現在我一個人受傷,總比咱們兩個一起受罪好的多,呃,好痛。”

小恩說著話牽動了嘴角的傷,不禁痛的隻咧嘴。昆承拿著紗布,小心的擦著小恩手掌上的傷口,嘟囔著道:“公子你弄成這樣,我要怎麼和我們少主交代!”

小恩苦笑一下,看著桌子上已經涼了的飯菜,沒有吭聲,出神的想起剛才那個瘋狗表公子的話,他或許是真的沒有任何理由留在這個宅子裏,外麵應該是風平浪靜,不如……

小恩想著心裏竟然有一種悲涼的感覺,天大地大無處容身啊!昆承看著小恩不說話,眼裏的光芒也淡的很,很適時的沒有再吭聲,屋子裏一直到昆承給小恩處理完傷口,兩個人開始吃飯,才重新有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