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極。
兩個小毛團似乎也感覺到自己闖了禍,低鳴了幾聲,團團跳到了小恩肩頭輕舔這小恩臉頰上的擦傷,某個大毛團第一次對小恩親近,匍匐在小恩手邊一下下的舔著滲著血絲的手掌,東風吹過枝頭,帶下一片雪花……
經過這一天的事情,小恩清楚的認識到了,別人的地方不是這麼好待的,早走,早了事……
這一天,邵子博沒有來,小恩和昆承打的賭,自然是輸了,小恩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低落的原因自不是不為輸賭之事,而是為了某個瘋狗的事情,還有那個人的事情……
68、醉酒(上)
“公子是不是很痛?”昆承拿著藥水,小心的給小恩上藥,看著小恩疼的直皺眉的樣子,心裏難過極了,“我剛才就不該離開。”
小恩眯著眼睛看著昆承,嘟囔著道:“都是那兩個毛球惹來的瘋狗,和你沒關係,這點小傷幾天就好,沒關係,反正我身上疤已經那麼多了,再多兩條也死不了。就算你下午不走,也討不了什麼好處,現在我一個人受傷,總比咱們兩個一起受罪好的多,呃,好痛。”
小恩說著話牽動了嘴角的傷,不禁痛的隻咧嘴。昆承拿著紗布,小心的擦著小恩手掌上的傷口,嘟囔著道:“公子你弄成這樣,我要怎麼和我們少主交代!”
小恩苦笑一下,看著桌子上已經涼了的飯菜,沒有吭聲,出神的想起剛才那個瘋狗表公子的話,他或許是真的沒有任何理由留在這個宅子裏,外麵應該是風平浪靜,不如……
小恩想著心裏竟然有一種悲涼的感覺,天大地大無處容身啊!昆承看著小恩不說話,眼裏的光芒也淡的很,很適時的沒有再吭聲,屋子裏一直到昆承給小恩處理完傷口,兩個人開始吃飯,才重新有了聲音。
小恩的臉上一下午都帶著笑容,笑著和昆承一起等邵子博到日落,笑著把那條賭注發帶,交到昆承手裏,而後笑著和昆承吃掉晚餐。
餐桌上昆承盯著小恩看個不停,隱隱的覺得,今天公子的笑容看起來很不舒服,看這就覺得心裏痛痛的。
吃完了晚飯,天已經盛了鍋底色,按規律應該是昆承會先去把兩人吃完的東西送出去,然後他回來之後,小恩會給他講一些故事或者笑話,兩個人來消磨時間。今天昆承收拾東西的時候,小恩卻開了口,“昆承我和你一起去送東西好不好?”
“為什麼,公子?”昆承很詫異,昆承的詫異不為別的,就因為小恩來到這裏之後,從他開始伺候小恩,就沒聽小恩提出過,任何要離開這個院子的要求,這還是第一次。
小恩摸著肚子道:“吃的有點不舒服,想出去走走,怎麼樣,你門少主說不許我出這院子一步了嗎?”
“沒有,少主吩咐過,您什麼時候想出去,都可以出去隻要不離開宅子就可以。”昆承有些急切的解釋。
小恩笑眯眯的拍拍昆承的肩膀,“那還等什麼整天待著這個小地方,骨頭都要生鏽了,走啦,走啦咱們出去逛逛,要不要我幫你拿東西。”
“不用我自己可以拿,公子你要和我一起去的話,咱們拿個燈籠好了,免得你再摔跤受傷!”昆承說著端起收拾好的托盤,衝小恩指指一邊的燈籠出聲道:“公子你去穿衣服吧,晚上府裏還是挺冷的。”
小恩應了一聲,轉身去穿外衣和披風,再走回到昆承身邊,兩個人並肩離開了屋子,朝著有著燈火,卻依然漆黑一片的夜色之中。小恩打著燈籠和昆承一起把餐具送到廚房,然後由昆承打著燈籠,兩個人一起往回走。一邊走小恩一邊問昆承,“那個瘋狗表少爺住在哪?咱們繞著走,免得再被咬到。”
昆承偷笑了兩聲,道:“沒事的,咱們走不到表公子的地方,表公子和夫人都住在西宅,咱們這邊是東宅,不過,公子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這麼怕事。”
“公子我這個不是怕事,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們夫人和那個瘋狗住在西邊,那你們少主住在哪?”
“我們少主?”昆承四下看了看,指著兩人右邊的方向,“我們少主也住在正院,在府裏的最中央,就在那邊。”
小恩看著昆承指著的方向,眼裏精光閃了兩下,道:“不是很遠啊,走帶我去看看,正好我找你們少主有點事要談。”
主子有名昆承沒有理由拒絕,應承了一聲,便轉了方向,朝著剛才指著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兩個人一直往那個方向走,走過了一個回廊一個小橋,最後來到了一個比小恩住的院子大了兩倍多的院子外麵,小恩衝裏麵張望了兩眼,衝昆承道:“昆承你先回去吧,天冷了不用你等我,我和你們少主應該要談很久,一會我讓你們少主送我回去。”
“公子我塊頭大,不怕凍,我留在這等你一起回去好了!”
“聽我的,乖你先回去。”小恩嚴肅的下命令。
“那好吧,公子我先回去了。”昆承看著小恩堅持,隻得點頭答應,卻還是叮囑道:“往咱們那邊走的路有點遠,就算少主沒時間,也要找比別人陪你回來。”
小恩笑著衝昆承揮手,嘴上說著,“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