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恩看著昆承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便抬腳走進了院子,邵子博住的地方還真是很大,小恩再裏麵拐了兩個圈,才找到一個小廝問到了邵子博在哪兒。
按照小廝給指的方向,小恩走過了兩個拐角,來到了一個獨立的天井,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男人,很有情趣的對月飲酒,隻不過背影看起來十分的蕭條,讓人感覺到一種難以演說的孤獨。
小恩所戰的地方,看到的真好是邵子博的側麵,刀削一般的側臉,挺立的鼻梁,緊繃的唇,月光下瑩潤的膚色,整個人和背景深邃的夜色,看起來像是一副絕美神妙的畫,小恩不禁有些癡了。
站在一邊看著這幅美畫,小恩不禁想起他認識的另外兩人,想想他認識的這三哥男人,還真的是各有各的特點,孫猛猛男一枚,長相粗狂高大英俊,雖然容貌算不上是一等一的絕佳,但是有那種很靠得住的感覺,讓人不自覺的就是想要倚靠;至於藍尊有一種像妖孽一樣的美,動人心魂,隻要看一眼就會被深深的吸引;邵子博則是多變的,時而像是溶於天地指尖的清風,不染半點塵囂,時而像是掌管萬事的王,俯視天地,還有就是像現在這樣,悲戚的文藝青年。
小恩想著不禁咂咂嘴,真是個多變的男人。
小恩不經意發出的聲音,被獨自飲酒的邵子博聽了個一清二楚,被打擾的某人本來要大發雷霆,但是看到那張熟悉的花癡臉,怒氣瞬間就被壓製了,調侃著道:“來了就過來,偷偷摸摸的,可不是你司徒公子的風範。”
小恩下了一跳,轉頭看向邵子博的方向,正看到了那雙帶笑的眼眸看著自己,抬起手尷尬的摸摸鼻子,“我是吃完了飯,出來遛彎,正好有事要和你談談,所以就過來了,有沒有打擾到你的雅興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小恩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邵子博的方向走,走到邵子博麵前站定,禮貌的問了一句,“怎麼樣,我能不能坐下!”
邵子博低下頭倒酒,沒有看小恩,聲音平靜的吐出兩個字,“隨便!”小恩自然不會和邵子博客氣,一屁股就坐到了空著的石凳上。邵子博倒滿了自己的就被伸手拿過另一個空杯子,垂著頭問小恩,“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喝一杯!”
“好啊!”小恩來者不拒的叫了一聲。
邵子博輕笑了一下,把倒滿的杯子抵到了小恩身前,正好這個時候抬起了頭,借著燈光和月光,看到了小恩臉上的不一樣,“你的臉怎麼了?”
小恩伸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無所謂的道:“摔的,今天有瘋狗,闖進我那院子,踩了我一腳,就成這德行了。”
“瘋狗?”邵子博詫異的叫了一聲,轉瞬就想到了那個王府裏唯一一個會肆無忌怛闖禍的人,“是不是我……”
“對,不用懷疑,就是你尊貴的表弟!”小恩笑著說著,把被子伸到邵子博麵前,催促道:“滿上。”邵子博看著小恩臉上的傷,臉色陰沉的可怖,拎著酒壺,一麵給小恩倒酒,一邊道:“那你是來幹什麼的,找我告狀的。”
小恩把倒滿的就被收回到胸`前,鄙夷的看著邵子博,“我哪有那麼小氣,和一隻瘋狗計較,我是來和你辭行的,明天我就要走!”
邵子博抬起頭看著小恩,眼裏閃過一絲冷光,握著酒壺的手爆出了幾根凸起的筋絡,一隻手把倒滿了酒杯,舉起來全都倒進了嘴裏,辛辣的酒刺激這味蕾和神經,邵子博抬起頭看著小恩沉聲道:“為什麼?是不是他說了什麼,我說過,你現在還不安全,靈月教的人還在城裏,我不會讓你走的。”
小恩把玩這酒杯,拎起桌上的另一壺酒,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道:“其實也不是誰說了什麼,我也是該走了,我都在你這兒住了半個月了,再打擾下去就是我的不對了,明天你就幫個忙送我出去,我師兄會送我劍聖山,雖然時辰不到,但是我現在這麼狼狽,不回去也就沒有地方那個去了。”小恩說著不禁苦笑了一下。
邵子博聽著小恩的話,沒再搭話,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抓著酒杯猛灌起來。
小恩看著邵子博和就的樣子,看出了邵子博的無奈,自己也拿著酒壺滿是惆悵的開始灌酒。
轉眼一壺酒就都被灌進了肚子,邵子博把空了的酒壺扔到一邊,從桌子低下重新拿上來一壺,喘著粗氣有些微醺的看著小恩,牽強的扯扯嘴角,“看我的樣子多狼狽,在自己家居然要被人騎在頭上,嗬嗬,可笑真是可笑!”
小恩的酒量一向不怎麼地,喝了半壺就已經滿臉通紅了,看著邵子博口齒不清的道:“我不也是一樣狼狽,可憐的被人玩完了丟在一邊,被人看起來連小倌都不如,在乎的人不在乎我,愛我的人,我也不能再去愛,一步錯,步步錯,或許我就不該下山,如果不下山不認識你們,或許我還能活的和從前一樣,沒心沒肺,真是自找煩惱啊,可笑真是可笑,嗬,嗬嗬……”
小恩傻笑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邵子博看著小恩,衝小恩舉杯道:“來,為兩個可笑的人幹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