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的,可不是你司徒公子的風範。”
小恩下了一跳,轉頭看向邵子博的方向,正看到了那雙帶笑的眼眸看著自己,抬起手尷尬的摸摸鼻子,“我是吃完了飯,出來遛彎,正好有事要和你談談,所以就過來了,有沒有打擾到你的雅興啊!”
小恩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邵子博的方向走,走到邵子博麵前站定,禮貌的問了一句,“怎麼樣,我能不能坐下!”
邵子博低下頭倒酒,沒有看小恩,聲音平靜的吐出兩個字,“隨便!”小恩自然不會和邵子博客氣,一屁股就坐到了空著的石凳上。邵子博倒滿了自己的就被伸手拿過另一個空杯子,垂著頭問小恩,“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喝一杯!”
“好啊!”小恩來者不拒的叫了一聲。
邵子博輕笑了一下,把倒滿的杯子抵到了小恩身前,正好這個時候抬起了頭,借著燈光和月光,看到了小恩臉上的不一樣,“你的臉怎麼了?”
小恩伸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無所謂的道:“摔的,今天有瘋狗,闖進我那院子,踩了我一腳,就成這德行了。”
“瘋狗?”邵子博詫異的叫了一聲,轉瞬就想到了那個王府裏唯一一個會肆無忌怛闖禍的人,“是不是我……”
“對,不用懷疑,就是你尊貴的表弟!”小恩笑著說著,把被子伸到邵子博麵前,催促道:“滿上。”邵子博看著小恩臉上的傷,臉色陰沉的可怖,拎著酒壺,一麵給小恩倒酒,一邊道:“那你是來幹什麼的,找我告狀的。”
小恩把倒滿的就被收回到胸`前,鄙夷的看著邵子博,“我哪有那麼小氣,和一隻瘋狗計較,我是來和你辭行的,明天我就要走!”
邵子博抬起頭看著小恩,眼裏閃過一絲冷光,握著酒壺的手爆出了幾根凸起的筋絡,一隻手把倒滿了酒杯,舉起來全都倒進了嘴裏,辛辣的酒刺激這味蕾和神經,邵子博抬起頭看著小恩沉聲道:“為什麼?是不是他說了什麼,我說過,你現在還不安全,靈月教的人還在城裏,我不會讓你走的。”
小恩把玩這酒杯,拎起桌上的另一壺酒,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道:“其實也不是誰說了什麼,我也是該走了,我都在你這兒住了半個月了,再打擾下去就是我的不對了,明天你就幫個忙送我出去,我師兄會送我劍聖山,雖然時辰不到,但是我現在這麼狼狽,不回去也就沒有地方那個去了。”小恩說著不禁苦笑了一下。
邵子博聽著小恩的話,沒再搭話,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抓著酒杯猛灌起來。
小恩看著邵子博和就的樣子,看出了邵子博的無奈,自己也拿著酒壺滿是惆悵的開始灌酒。
轉眼一壺酒就都被灌進了肚子,邵子博把空了的酒壺扔到一邊,從桌子低下重新拿上來一壺,喘著粗氣有些微醺的看著小恩,牽強的扯扯嘴角,“看我的樣子多狼狽,在自己家居然要被人騎在頭上,嗬嗬,可笑真是可笑!”
小恩的酒量一向不怎麼地,喝了半壺就已經滿臉通紅了,看著邵子博口齒不清的道:“我不也是一樣狼狽,可憐的被人玩完了丟在一邊,被人看起來連小倌都不如,在乎的人不在乎我,愛我的人,我也不能再去愛,一步錯,步步錯,或許我就不該下山,如果不下山不認識你們,或許我還能活的和從前一樣,沒心沒肺,真是自找煩惱啊,可笑真是可笑,嗬,嗬嗬……”
小恩傻笑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邵子博看著小恩,衝小恩舉杯道:“來,為兩個可笑的人幹一杯!”
小恩看著邵子博,笑著舉起杯子,兩個白瓷的被子碰撞再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叮當聲,兩個人相視一笑,仰頭把酒杯中的酒飲盡。
杯子連連碰撞,十幾聲脆響之後,小恩看到了兩個勺子,傻笑著說著醉話,“我說勺子,你的腦袋怎麼多了一個,不過還好都長的五官齊全挺好看的。”
邵子博的酒量還好,這四五壺酒進去,還是保持這一分清明,聽著小恩的胡話,看著那張被酒氣熏染的桃紅,靚麗的小臉,淺笑抿嘴不答話。
“我說勺子,你哪個未婚夫郞,還真是一隻瘋狗,見誰咬誰,你要他還到不如要我了,我,我可比他好多了。”
醉酒的某人,繼續說著胡話,沒注意到某位少主再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因酒醉兒靚麗緋紅的臉,顏色頓時上了一個層次。
“我說勺子,我說話,你不說話,你這樣我很尷尬的說。”
“勺子,我說勺子,你你睡著了啊,腫麼不理我,混蛋勺子幹什麼不理我!”小恩自己嘀咕了半天,也不見對麵的人有什麼反映,伸手拿起邵子博麵前的筷子,敲著酒杯硬著舌頭,唱起了跑掉的歌,“最好不相見便可不相戀,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憶,最好不相愛,便可不相棄,最好不相對便可不相會,最好不相誤便可不相負,最好不相許便可不相續,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唔,嗚嗚……”
邵子博出神的聽著小恩的歌,心沉在歌詞裏不可自拔的時候,卻突然被一陣哭聲驚得亂了方寸,抬起頭正看到小恩,趴在桌子上,哭的可憐,慌張的從凳子上站起來,醉醺醺的走了兩步,險些趴在地上,站在小恩伸手拍著小恩的背,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