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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別人。”

“歐陽烈有什麼好?”

楊延之想了想,老實說:“我挺樂意和歐陽做生意的,他是個爺們!”

林天行再度被打擊,“我總比他出身清白吧?”

楊延之承認:“這是你的優點。不過——”

“不過什麼?”林天行怒問。

楊延之說:“做生意的,能清白到哪裏去?你以為我又清白到哪裏去?”

林天行愣住,“哥……”

“所以啊,許諾說你天真,也沒說錯。她就很明白。她是歐陽烈帶出來的人。歐陽烈守護著她,也灌輸給了她生存知識。從這方麵來看,你的確純潔如白紙一般。”

林天行的頭都抬不起來了。

楊延之見效果已經達到,拍了拍他,站了起來,“我走了。你加油。”

第六十七章

許諾是月底最後一天出的院,林天行開車送她回家。

半個月沒回來,屋子裏稍微有些不同,仔細一看,才發覺是收拾過了,垃圾倒了,花草都澆過水,冰箱裏不易放的食物也都已經清理幹淨了。

許諾坐在床上,摸著洗過的被套,胸口悶痛之感,怎麼都無法消散。

林天行過來敲了敲門,“午飯吃什麼?”

許諾打起精神來,“冰箱裏什麼都沒有,我們出去吃吧。我還要謝謝你照顧我這些天。”

林天行不習慣,“同我不用客氣。”

“應該的。”

許諾病才好,吃得很清淡,林天行不知怎麼胃口不好,筷子也動得不勤。

許諾給他夾了一聲燒雞,說:“這家粵菜館子的菜做得還不錯,我以前和歐陽常來吃。”

“是嗎?”林天行停了筷子,“許諾,你和我說說他吧。”

許諾莫名其妙,“你又不是不認識他,有什麼好說的?”

“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

許諾笑起來,“我和他的故事,流水帳一樣,怎麼說得清楚。”

“你們認識多少年了?”

許諾想了想,說:“我初中的時候認識他的,不過歐陽烈說那之前他就知道我了,我小時候胖,又挺能打架的,他知道我不稀奇。”

“怎麼認識的?”

許諾瞪著林天行,“你真是打破沙鍋問到底了啊?”

林天行放下筷子,手撐著下巴,“說吧,我想了解一下你小的時候,除了和秦浩歌他們以外的事。”

許諾輕歎一聲,一邊回憶著,一邊絮絮說著往事。她和歐陽烈的過去,冗長而瑣碎,一點一滴的生活小事,不回憶不知道,一回憶才發覺居然那麼多。最初歐陽烈把她當一個傻丫頭逗著玩,她也把歐陽烈當一個小混混糊弄,然後慢慢發覺彼此性格合的來,漸漸開始交心。

許諾記得她去歐陽烈家玩,那時候歐陽烈的房間雖然大,卻堆滿了換下來的臭衣服和襪子,籃球足球丟在角落裏,牆上貼著球星和女明星的海報,書桌下還有拉環和啞鈴,少年歐陽烈每天晚上就站在窗前練肌肉。

許諾想起就忍不住大笑,“你簡直想象不出來,歐陽烈現在看來這麼酷的人,精英人士,黑白通知,笑傲風雲,也有過慘綠的少年時期。他父母離婚,他還跑去染了一頭五顏六色,帶著我去酒吧。那個年代的酒吧,多亂啊,是他和人一起開的,後來他喝醉了,拿啤酒瓶拍了一個小混混的腦袋,後來是他兄弟趕到,把我們兩個救了出來,現在,他恐怕連不是信任的人遞過去的酒都不喝了吧。”

林天行聽著有趣,“聽起來,你跟他還更親一點。”

許諾撥了撥額前的頭發,說:“秦浩歌他們兩人,你也知道的,好起來如蜜裏調油,哪裏有我參合的份。不過秦浩歌一直和歐陽烈不對盤,我要去見歐陽烈,總是背著他,他知道是要數落我的。不過我喜歡和歐陽烈出去玩,我們倆投緣,即使坐在一起喝果汁聊天都是好的。歐陽烈教了我不少東西,你知道嗎?我會拆槍,拆了又裝上,八、九種槍都會,不過都是老式的,而且現在已經手生了。還會修車,以前幫著歐陽烈護理過他的摩托車,不過現在也忘了大半了。”

林天行聽著,沒說話,許諾像是也忘了他,自顧說著:“暑假我帶他去田裏玩,我們偷了別家放養的雞,跑到偏遠的林子裏去,他教我做叫花雞,後來這事不知怎麼還是讓我媽知道了,拿著雞毛撣子追著我打,還是他騎車來把我救走的。我媽也不高興我和他來往,覺得他是混混,其實那時候他酒樓已經開了三家了,他有做生意的頭腦,做混混隻是業務愛好。”

林天行笑道:“聽著怪羨慕你的。”

許諾歪著頭回憶著,臉上不覺浮現了溫暖笑意,“他一直說我不像個女孩子,會送我一些發卡項鏈,我不喜歡,也不敢戴,都被小曼拿去了。小曼和浩歌兩人是高二開始交往的,那時候我很難過,一個人跑到學校花圃裏哭,歐陽烈不知道怎麼居然把我找到了,一句話都不說,拉著我上了摩托車,帶著我開出城去。那天他把車開出很遠很遠,一直開到一個我們都不認識的村子裏,車沒油了,我們回不去,隻好去村公社裏借電話打回家,騙我媽說我在小曼家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