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恒伽笑著摸了摸鼻子,他如今人在突厥居然還能感應到那個家夥的怨念,可見的確是執著的怨念啊。現在的她,一定還在並州偷懶吧,得知她要去並州靜養的消息時,他幾乎連想都不用想就明白那個家夥是想偷懶。瞧她平時活蹦亂跳的樣子,怎麼可能說病就病……
那麼-----皇上呢?難道他就會輕易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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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們在突厥也住了好幾天了,這可汗怎麼還不接見我們呢?”侍從在一旁有些焦急。
“急什麼,”恒伽微微一笑,“可汗是這麼容易隨便就能見的嗎?”
“大人您的意思是,可汗是故意派人把我們安置在這裏,冷落我們幾天,煞煞我們的威風?”
“誰知道呢,”恒伽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既然來了,就順便欣賞一下塞外風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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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鄴城,昭陽宮。
春夏之時,翠色剛剛染上池中的水波。幾縷淡泊的清風寵辱不驚的橫麵折來,刹那,池麵上齊齊的跌宕起一陣碧綠的波瀾。有嬌小的花蕊羞澀的從蔥翠的荷葉下探出頭,脆弱,潔白,格外的安靜。
一位如月光般清冷的男子正憑欄而立,若有所思的凝視著一池碧水,幾縷淡泊的微風穿過,卷起了衣角,勾起了發絲,惹了心頭層層無發話語的心事,搖動了心底鬱鬱的悲哀,由眼波裏慢慢迤儷而出,旖旎了一片池水。
和士開本是有事前來稟告,剛一進來就看到眼前的一幕。若是以往他必定示意旁邊的內侍不要出聲,自己在一旁等會兒就好,但今日不同往日……他上前了兩步,行了個禮,“皇上……”
高湛看到他,略有驚訝道,”和士開,你怎麼來了?”
“皇上,臣有事稟告,”和士開壓低了聲音,“此事和樂陵王有關。”
“高百年?”高湛的臉上立即恢複了一如霜色般的冷漠月華,“他怎麼了?”
和士開也不言語,從懷裏掏出了幾張字,隻見紙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字,高湛目光一掃,頓時臉色微微一變。
這滿張的紙,通篇寫得都是一個“赦”字!那墨黑的字跡仿佛冰冷的刀刃,在一瞬間刺開了他的內心,釋放出了深埋心底的絲絲殺意。
“皇上,這是樂陵王的書法先生賈德胄交給微臣的,自古以來,“敕”字隻可皇帝親寫,樂陵王此舉,恐怕居心叵測。”和士開微微皺了皺眉,“皇上,怎麼說他畢竟也是舊太子,臣認為一直留著他,恐怕是個隱患。”
舊太子……這句話傳入耳內,高湛驀的想起了六哥臨終前緊緊抓住他的手,低低哀求的情景,那垂死的言語似乎還曆曆在耳,“九弟,我的兒子高百年沒有罪過,希望你能將我的妻兒安置一個好去處,千萬別學我啊……”
不知為什麼,他的手似乎還能感覺到那種冷澀的感覺。
按捺住殺意,他淡淡開了口,“你先派些人盯著樂陵王,若是他有什麼不老實的舉動,再來向朕報告。”
“是,皇上。”和士開一向善於察言觀色,一看皇上並無懲戒高百年的意思,於是也就不再說下去。
就在此時,內侍前來通報,說是李侍衛有事通報,高湛頓時眼前一亮,立刻傳召那位侍衛進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