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心疼(1 / 2)

下午她帶著自己做好的粥去楮銘的碧霞台賞雪,次次都白吃他的,這次雲舒好歹也帶了甜粥來,腰板也挺直了。

碧霞台冬日裏賞雪果然很好,銀裝素裹,九曲回廊通向湖中一亭,斯人撐了油傘款款而來,頗有踏雪尋梅的雅意,紅泥小火爐溫酒,周圍臘梅幽香沁人心脾,雲舒忍不住讚了一句會享受。

楮銘笑著接過她帶來的食盒,看裏麵甜香軟糯的八寶粥,“聽說雲王殿下不愛酒肉,獨喜甜食,這平都女郎間的笑談果然是真的。”

雲舒不大好意思的笑笑:“今日臘八嘛,驅寒的。”

雲舒看著軟墊上竟然有一隻肥貓,好大一團黃白相間,穩穩盤在那墊子上,胖得不見首尾。

“哈!這是你的貓嗎?”

雲舒頓覺好笑,殺伐決斷的武安侯,手持大刀的人,竟然會養貓嗎?還養得這樣肥。

楮銘笑著放下酒食,“它喚作於兔,我在廚房撿來的,整日裏不是吃就是睡,光長肉了。”

雲舒實在手癢,把它抱在懷裏,“於兔?竟然是大老虎的意思,名字嘛倒是好名字,可惜你這隻大懶貓半點老虎的樣子也沒有。”

懷裏的於兔仿佛不滿的抬頭‘喵’了一下,又後繼無力的安心趴下去睡了,肉多啊,多喘個氣兒也累。

“竟然半點不認生的,平日裏裴越他們都抱不住它。”

楮銘笑著撫摸了一把雲舒懷裏的於兔,想必它也是喜歡雲舒的。

白雪飄飛,簌簌落在湖麵上,隔開岸上的景色,楮銘摩挲著雲舒的手,淡淡說:“還記得夏日裏那次嗎?我辛辛苦苦做了竹筍雞,結果你就過來和我說絕交了,那些傷人的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

雲舒心虛的撇過頭,“我那時候知道了一些事情,情緒很激動,你又逼我,所以……”

楮銘對她無所求才讓雲舒放下心來接受他。

“瑾瑜,我有時候做一些事有些偏激,但是我不會傷害你的,你……”

楮銘止住她的話,把她按在懷裏,他信她,一直都信她。

飲了酒,雲舒又提議楮銘撫琴,她還沒見過楮銘彈琴呢。

等外麵的人去取琴來,楮銘低聲說:“彈琴倒也罷了,我這裏還有一件你的東西。”

雲舒放下筷子才軟綿綿的道:“什麼?”

他從懷裏掏出那隻陶笛,圓潤的包漿,精細的花紋,竟然是那隻她曾在南巷吹過的陶笛。

微醺的雲舒看他拿出來,心中一動,那時候他就在注意著自己嗎?還對她冷言冷語的時候,就偷偷去贖回她吹過一次的陶笛,心裏的感動,無以複加。

“你……”

楮銘將陶笛放在唇邊,悠揚的曲子傳揚出來,竟然是她隻吹過一次的‘都美兒’

拂過這滿園的孤寂,拂過雲舒冰封多年的心,得良人如此,夫複何求。

玩嗨了的後果,就是雲舒第二日頭昏腦脹,嗓子冒煙,頂著旱鴨子的嗓音,雲舒讓奶娘去偏院請孫大夫過來,這幾日他都在王府給弟弟調養身體。

孫衍冷笑一聲,“不錯啊,酒量倒是越來越好了,還大冬天的吃蟹黃,也不怕自己身體虛寒。”

雲舒心虛的低頭,昨天也是弟弟慫恿,偏要吃蟹黃蘸餃子,吹了冷風,想必又著涼了。

正要下去開方子,突然瞥見雲舒的手。

“你手怎麼了?”

他抓起雲舒的手,摩挲著她的指甲,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