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英俊淡漠的臉上顯出有幾分惱羞成怒,混著幾分淡淡的寥落。
“沈南喬,一個男人說要帶一個女人回去見父母,其中的含義,你不懂嗎?”
他的眼睛,像一把最鋒利的冰刃,以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道紮進南喬的心裏。
她心情複雜,微的擰了下眉,轉開視線。
手腕被他扣住的地方像是烙鐵一般。
燙的厲害!
她舔了舔唇,“莫北丞,我們遲早是要離婚的。”
今天陰天,天氣卻是悶熱。
因為南喬的身體原因,別墅裏從入了秋天後,就很少開空調。
此刻,客廳燥熱的空氣裏,壓抑著沉甸甸的悶灼感!
這對怕熱的莫北丞而言,簡直是種折磨,好在,他白天在家呆的時間的確不多,晚上天氣涼爽些,也不那麼難熬。
此時。
身上帶著明顯的汗意。
這讓生來就有潔癖的男人臉色更冷,眉眼間全是陰鷙的冷意。
南喬隻看見對麵身材頎長、氣息冷峻淡漠的男人抬手,扯開襯衫最上麵的紐扣。
他的襯衫扣子本來就解開了兩顆,這麼一粗暴的一扯,幾乎就到底了。
她其實是有點失神的,指甲無意識的撥弄著杯子的邊緣,眼前一暗,南喬感覺到一道陰影壓下,莫北丞的身形已經逼到了她的跟前。
南喬忍著那陣突然砰砰快速跳動的心跳,終於反應過來,轉身就想走。
腳還沒邁出兩步,手臂就直接被男人給扣住了。
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莫北丞擰起來,強行推進了廚房。
容姐正在給南喬準備早餐,看到莫北丞粗暴的推著南喬進來,以為他們要吵架,急忙勸道:“先生……”
“出去。”
怒氣將男人清俊的容顏染上了一層平時沒有的妖邪!
容姐來莫家的時間不長,還從沒見過先生發這麼大的脾氣,他雖然冷漠,但情緒不怎麼外露。
所以,在容姐眼中,莫北丞一直是溫淡的形象。
不敢再勸,急忙關了火,手在圍裙上蹭了蹭,出去了。
門被莫北丞抬腳踹上。
漆黑的不透光的眼眸緊緊的鎖著懷中的女人。
良久未語,但他緊繃的身體,卻真真實實的彰顯著他的怒氣。
有那麼幾秒鍾的時間,南喬以為他要動手打她。
但是沒有。
他隻是俯身,薄唇貼著她的耳朵,聲音低低沉沉,透著磁性的沙啞,“不離婚。”
南喬有點懵。
莫北丞的唇壓過來,然後極其迅速的攻城略地,強行撬開她的唇齒,極深極狠的吻著她。
因為他那句突如其來的‘不離婚’,南喬呆了幾乎有半分鍾,才遲鈍的感覺到唇瓣上傳來的,被吮吸的痛感。
她腳趾蜷縮著。
隨後,又失聲叫道:“莫北丞,你屬狗的?你咬我?”
“嗬,”他冷笑一聲,“活該,不知好歹的蠢女人。”
無論是因為顯赫的家世還是出色的容貌外形,讓他從小到大都是順風順水,包括當初看上陳白沫,也是沒花什麼心思。
也因了他對感情專一,所以,雖然不是費盡千辛萬苦得到的,他也沒有看低或者不屑,而是真正花了心思在那段感情上!
一貫的順利讓他以為,他能帶南喬回去見父母,她即便不欣喜若狂,也不該是這樣一臉為難的模樣!
南喬隻覺得嘴唇疼的厲害,像是塗抹了那種小時候吃的跳跳糖。
一秒鍾都不想再繼續被摧殘。
她伸手推他,臉上的不情願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表現在臉上,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女人的力氣對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來說,根本不值得被放在心上,這副拒絕的態度卻仿佛給了他很大的刺激。
單純的親吻已經不能再滿足他了。
廚房的料理台又寬又大,空出來的地方足以躺個人,而且被容姐擦拭的很幹淨,光可鑒人。
他眉眼深邃,攬著她的腰,半推半強迫的帶著她走了幾步。
將她壓在台子上。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眼神堅決,“莫北丞,我跟你回去。”
男人沒有再進一步的侵入,卻也沒有退開,唇貼著她的唇,低低道,“既然不想見,那便不見了,用這種方式逼迫一個女人,我還不屑。”
他剛才,並不是在逼迫她,而是單純的想吻她。
撤開了力道,鬆了攬著她腰的手。
南喬抬頭,莫北丞已經拉開門出了廚房!
她在廚房裏又呆了一會兒,直到容姐不放心的來敲門,她才拉開門出去。
容姐瞧著她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太太,先生其實對您很好,他可能,隻是脾氣不太好,您別跟他置氣,我看的出,先生很在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