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擰著眉,抬手壓了壓脹痛的眉心,昨晚的酒有點上頭了!
這會兒,她整個人都頭痛欲裂,難受的很。
她起床去洗漱,剛掀開被子,手就被握住了。
南喬怔了怔,還沒完全清醒過來,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她側頭,看著男人沉睡的俊臉。
男人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深邃,下顎冒出了點點青色的胡渣,她用另一隻沒被握住的手輕輕撫上去。
有點紮手,卻是一種不可言訴的別樣感覺。
莫北丞睡眠淺,她剛從床上坐起來,他就醒了,隻是實在困的很,便沒有睜眼,直到——她的手覆上他的下顎。
他睜開眼睛,眸子裏還有明顯的睡意。
男人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抓痕新舊疊加,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察覺到她的視線,他笑了笑,“都快被你抓成傷殘人士了。”
“……”南喬板著臉,“如果你不這麼頻繁,也不會這麼多傷。”
“還有理了?”他壓著南喬的後腦勺,將她按在懷裏,女人柔軟的唇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親一下就好了。”
他鬆開她,指腹摩擦著她紅撲撲的臉頰,卻又很快嚴肅了臉,“下次不能再喝酒了。”
南喬看著他,他以為自己昨晚是因為喝醉了?
但她沒有解釋,點頭,“恩。”
莫北丞抬起她的右腿,輕輕撫摸著燙傷的邊緣,“還痛嗎?”
“已經沒有昨晚那種灼燙的痛感了。”
莫北丞給她抹了藥,“今天在家裏休息。”
“不用請假,沒事,能走。”南喬拒絕了!
莫北丞黑色短發下的眼睛露出一絲不悅,但沒說什麼,默許了。
……
南喬下午的時候接到楚衿的電話,“人我約到了,周三晚上八點,皇家一號。”
“華景天喜歡什麼?”
他順口回道:“那個變態能喜歡什麼?肯定喜歡漂亮的女人……”他語氣一厲,“沈南喬,你想幹嘛?”
“投其所好。”
“你別亂來,華景天就算是變態,也是個有錢有勢的變態,什麼樣的女人沒經曆過,一般女人他肯定看不上。”
一般女人看不上嗎?
那陳白沫呢?
“我知道,我有分寸。”
楚衿還想再問,南喬已經掛了電話了!
她撥了木子的電話,“木子,有件事要麻煩你幫我的忙。”
“什麼事,你說。”木子正準備去上班,她已經拿到會計證了,隻等這個月結束,就正式辭職找新的工作。
“幫我查一下,華景天和陳白沫之間的關係,越詳細越好。”
木子雖然不是專業偵探,但因為她工作的環境,容易探聽到別人不知道的隱晦秘密。
“華景天?”
木子不是商場上的人,她所清楚了解的,都是臨江的人物,怕工作時不小心得罪了權貴。
華景天不是臨江的,所以她不太清楚。
“這件事在臨江不好查,所以,要從容安入手,華遠國際的總裁。”
“好,但我不保證絕對真實,你知道的,來娛樂場的人都是滿嘴跑火車,往高裏捧的有,往死裏踩的也有。”
“好,謝謝你。”
“我跟你之間,還用說謝謝嗎?時笙呢?還沒給你打過電話嗎?”
“沒有。”
“你也別多想,有時候沒有消息才是好消息。”
“我知道。”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南喬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籲了口氣,才回了辦公室。
“沈南喬,這份圖稿,你複印一下。”
“沈南喬,這份文件需要錄成電子文檔,你趕緊的,我下班之前要用。”
“沈南喬……”
她現在沒跟設計師,也不用幫著畫配圖,所以,複印、修改這一類的雜事就全部落在她身上了,比當姚靜助理時的工作還多。
去複印的時候,正好撞上去茶水間的姚靜,對方看了她一眼,“聊聊?”
“好。”
她們一起去了設計部外麵的露天小花園,大部分的花都不是花季,所以,顯得有幾分蕭條。
姚靜雙手環胸,靠著身後的扶攔,一隻腿曲起,高跟鞋的鞋跟踩在後麵的牆壁上,“你和楚衿什麼關係?”
南喬沒有意外,“美國的同學。”
姚靜X射線般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打量,半晌,才說:“我可以把你要回來。”
“……”
“你也體會到了,設計部就是個見高踩低的地方,公司的同事都以為你是莫董的小三,對你成見更大,沈南喬,你在設計上很有天賦,難道,你甘心就這麼被埋沒了?”
她不相信姚靜有這份好心,她估計是整個公司,對她成見最大的一個。
“條件呢?”
“我想你給我和楚衿搭橋牽線。”姚靜沒功夫在這裏彎彎繞繞,再繞,她也隻有這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