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去公司?”
“瑾槐在,他能處理。”莫北丞把玩著手裏的煙,沒點。
南喬認真的想了想,開口,“我想在酒店睡覺。”
莫北丞:“……”
於是,到美國的第一天,莫北丞陪著南喬在酒店睡了一天,晚上吃完飯時才出去逛了逛,其實也就是選家餐廳吃飯,沒走多遠。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機場附近,稍有點偏。
即便是飯點,道路上都沒什麼行人,莫北丞牽著南喬,將她冰冷的小手裹了一同插進大衣的兜裏。
他到現在才有心思去想南喬突然一聲不吭來美國的事,繃著臉訓斥:“下次不許這樣,要來也要先給我打個電話。”
“好。”
這種僅憑衝動行事的行為,以後估計不會有了。
見她乖乖的答應,莫北丞抿緊了唇,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今天這樣的驚喜帶給他的震撼是巨大的,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因為一個女人的突然出現高興的像個毛頭小子。
但即便震撼,他也不想再來一次了。
找不到她的那段時間,他的情緒分分鍾遊走在暴怒邊緣,喬瑾槐被他吼了兩次,索性開車出去了。
“後天我跟你一起回去。”
“好。”
她沒問莫北丞‘他走了這裏的事怎麼辦’,她了解他的性格,既然說跟她一起走,那就是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至少不會因為他的離開影響什麼。
因為後天要坐飛機回國,第二天南喬和莫北丞也隻是在附近逛了逛,大部分時間是在酒店。
第二天莫北丞又要了她一次,酒店沒有家方便,也沒有無處不在的潤滑液,她幾乎以為自己要被疼死了,但是沒有,她還是很清醒的疼著。
越是清醒,就越容易想到其他的事上,那些衝動之下淡忘的重要事情也順便在腦子裏清晰了起來。
她想起,莫北丞結紮後要半個月才能同房,而現在,連一周都沒滿。
“莫北丞。”
南喬突然用力推他。
莫北丞沒有防備,竟然被她推開了,他擰眉,隻見南喬突然坐起來,“結紮了要半個月以上才能同房。”
他知道,但昨晚是真的沒忍住。
進去了才想起這事。
做都已經做了,就隻能繼續做完了。
“恩,”他模糊不清的應了一聲,“你能不能等我先出來。”
南喬現在哪裏管他,她從莫北丞的西裝褲裏摸出手機丟給他,手指尖都在微微顫抖,“給言瑾之打電話,現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南喬總覺得那兒有些紅腫了。
“做都做了,等一會兒再打。”
“不行,你現在就給他打。”
莫北丞拿過手機,解鎖,撥通了言瑾之的電話。
國內正是白天,言瑾之接的很快,“三哥,有事。”
莫北丞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看著南喬,神色平淡的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做了。”
“做什麼了?”
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言瑾之自然是聽不懂,而且,他又不是病態,每天關注他那兒的事。
“愛。”
言瑾之:“……”
如果不是他對麵還站著一排醫生,他甚至要氣的直接將辦公桌給掀了,“一個星期不到?你這是有多禽獸?還是她就饑渴的這幾天都忍不住?”
“……”
莫北丞繃著張臉沒說話。
“你還打什麼電話,直接廢了得了,”言瑾之氣的不行,偏偏莫北丞還淡定的很,媽的,弄的好像那東西是他的一樣。
揮手讓麵前的人都散了,“王主任你留一下。”
結紮是生殖外科的事,沒滿一周發生性關係,具體有什麼後遺症還是要問專科醫生。
“不放心的人不是我。”
言瑾之冷哼了一聲,不客氣的嘲諷,“她享受的時候怎麼沒不放心,現在用完了知道不放心了。”
他對沈南喬的積怨是從三哥去結紮開始的,一直沒地方發泄,他也不能去罵她一頓。
今天總算是找到出口了。
莫北丞看著一旁默不吭聲女人,她擁著被子坐著,低著頭沒說話,但臉上卻悄然浮現出了一縷紅暈。
顯然是聽到言瑾之的話了。
“行了,我掛了。”
言語中,儼然有幾分不悅。
他毫不懷疑,言瑾之是將在商薺那裏受的氣轉嫁到他們身上了。
他就是在妒忌。
言瑾之自然不知道莫北丞的想法,深吸了一口氣,“你等著。”
他將手機扔給生殖外科的王主任,“你跟他說,結紮後一周沒有發生性關係會造成什麼後果。”
他操個屁的心。
又不是他的東西。
王主任手忙腳亂的接住言瑾之扔來的手機,院長的朋友,他可不敢像對其他病患一樣。 “一般來說,結紮後要35天才能過性生活,不然容易引起血腫和感染,不過結紮是小手術,一周傷口就差不多愈合了,如果動作輕點,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您這幾天多注意一下,如果有紅腫發
炎就趕緊來醫院,不過,我還是建議您現在來醫院看看。”
莫北丞‘恩’了一聲掛了電話。
那頭,王主任將手機放在桌上,“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言瑾之餘怒未消,“你應該建議他盡早來醫院做切除術。”
王主任:“……”
***
回國當天的是早班機,南喬剛睡著就被鬧鈴吵醒了,她痛苦的睜開眼睛,全身沒勁,頭痛的像是要爆炸一般。
從床上起來時,一陣頭暈目眩,險些栽倒在地。
莫北丞將她扶住,“不舒服?”
“沒睡醒,一時有點暈,沒事了。”
男人抿唇,彎腰將她抱了起來,一直抱著她出酒店坐上出租車,到了機場又被他從出租車上抱下來,到安檢的時候才將她放下來。
南喬半眯著眼睛,頭發隨意的散在肩上,眼瞼下有一圈明顯的青色。
她身上到現在還疼著,可見莫北丞當時有多用力。
南喬完全不想理他,尤其是周圍人的目光總是似有若無的在她身上打量,她就更是連話都不想跟她說了。
莫北丞定的是頭等艙的票,她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本事,在臨近的時候還能訂到頭等艙的票,不過,確實比經濟艙舒服多了,她幾乎全程都是躺著的。
他讓空姐拿了床薄毯,給她蓋上時,湊到她耳邊輕輕的說道,“sorry,我下次會節製。”
他這次是有點失控了,沒顧忌南喬的身體。
南喬:“……”
他就算節製的時候也好不到哪裏去。
但這並不是莫北丞的問題,而是她的問題,雖然她沒有過別的男人,但上次唯安給她心理輔導時,告訴過她新婚燕爾的年輕男女一晚上要幾次屬於正常範疇。
莫北丞的次數,其實真的算不得多。
但是,即便這樣她還是沒辦法承受。
她轉過身,睫毛垂下來,“該說sorry的人是我。”
莫北丞看著南喬,沉默了幾秒,勁長的眼睛裏漫出幾縷淡淡的笑意,“以後補償的機會很多。”
南喬睡著了。
側著身子,雙腿微微蜷縮。
莫北丞的手掌墊在她的臉下,小麥色和白色的肌膚兩相對應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到了臨江,還是早上。
兩人都沒有帶行李,直接出了機場,司機已經在外麵等著了,“三少,太太。”
莫北丞攏著眉峰,看了眼時間,“我先去公司,然後讓司機送你回去休息。”
“我也去公司吧,都請了兩天假了。”
莫北丞漠漠的說:“不用,你回家,再睡一會兒。”
雖然南喬在飛機上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但莫北丞知道,她並沒有睡著,看她的臉色,估計比不睡還累。
“我先去一趟,那天走的急工作都沒有交接,如果沒事,中午的時候我就請假回去。”
莫北丞皺著眉看了她一眼,默許了。
南喬不是那種會乖乖聽話的女人,她說要去公司,即便他將她強行送回去了,她也會想辦法自己再去,還不如順了她的意。
他吩咐司機:“去公司。”
南喬:“先去醫院。”
“你不舒服?”她的臉色看著是有點蒼白,莫北丞神情嚴肅的抬手貼了帖她的額頭,沒發燒。
如果換了別人他倒不至於太緊張,實在是南喬的身體太糟糕,一有點頭疼腦熱就住院。
“不是,是你去看。”
她努力繃著個臉,還是有別樣的情緒從她平靜的眉梢和眼睛裏溢出來。
莫北丞一愣,鋒勁的眉目間帶了放肆的痞氣,傾身,雙手撐在她兩側將她鎖了個嚴嚴實實,低頭在她嘴上親了一下,“還廢不了,不用擔心。”
南喬臉色驟紅。
“你怎麼這麼無恥?”
“本來是不無恥的,但後來發現你喜歡,我就隻好繼續無恥了。”
南喬:“……”
這個男人不隻無恥,還臉皮厚。
兩人意見不統一,司機本想再詢問一遍莫北丞的意思,但見他低頭和太太說話,也沒有反駁,便開車先去了醫院,“三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