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縱的後果就是,醒來後,南喬和莫北丞已經離開了。
真如季予南所說,流了汗,感冒就好了,但時笙卻病了。
頭痛,鼻塞,喉嚨痛,身上像著了火一般燙得厲害,但卻有一股涼意直往骨縫裏鑽,冷得直打哆嗦。
季予南醒來時見她還在睡,就沒叫醒她,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最為神清氣爽的時候。
眼角眉梢都是舒展的笑意。
洗完澡,季予南一邊擦拭濕發,一邊朝著床邊走去。
傾身,在時笙的唇角吻了一下。
觸到她的肌膚,才感覺女人的體溫燙的不正常,麵色一凜,伸手將她從被子裏撈出來,靠在自己懷裏,“時笙。”
一觸到涼風,時笙就冷的發抖。
她想拉被子,但全身沒有力氣,連指尖都懶得動。
勉力睜開,就看到季予南一張放大的俊臉。
一雙眸子,漆黑深邃,滿含擔憂。
時笙皺眉,不耐煩的伸手推他:“好冷,我要睡覺,你別抱著我。”
“你在發燒,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不去。”
時笙縮著身子,將腦袋整個埋進了被子裏,冷的直發抖。
季予南將她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角,起身去拿時笙買的藥。
很齊全。
感冒藥、退燒貼、止咳糖漿都有。
季予南按照說明兌好藥,將水晾溫,走到床邊將時笙扶起來,“吃藥。”
時笙不耐煩,她現在真的難受到了極點,“你好煩啊。”
“乖,吃了藥再睡,恩?”
季予南溫聲的哄著她,見時笙不理,側頭將兌好的藥含進嘴裏,貼著她因為發燒而幹裂起皮的唇瓣,輕輕的蹭了蹭。
“不……”
她一啟唇,一股溫熱的液體湧入她的嘴裏,帶著濃鬱苦澀的藥味。
時笙條件反射的想吐,被季予南堵了回去。
時笙被他吻的喘不過氣,嘴裏又全是苦澀的藥味,皺著眉,張嘴就在他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下。
‘噝’。
季予南抽了一口涼氣,鬆開她的唇,與她額頭相抵,看著她,“對不起。”
時笙煩死他了。
困意正濃的時候有個人在耳邊喋喋不休的說話,換了是誰也會想要發脾氣。
她伸手推了下季予南的臉,掙紮著想從他的懷裏出來。
季予南不依不饒,“乖,把藥吃了再睡。”
時笙拗不過他,猛的睜開眼睛一臉埋怨的瞪著他。
又看了眼他攤開的掌心。
然後低頭,舌尖在他掌心刷過,將兩粒藥丸卷走了。
她齜著牙,說:“水。”
季予南側身,端了杯子湊到她的唇邊。
時笙就著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水,一直火燒火燎的喉嚨才好些了,她從他懷裏掙脫出來,躺下睡了。
季予南等她睡著才起身,替她掖好被角,傾身在時笙燒得通紅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去了外麵客廳處理公司發來的緊要文件。
臨出門時,將臥室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
公司如今的狀況如同是在創業初期,他雖然給了凱文絕對的權限,但他畢竟不是商場上摸爬滾打過的人物,處理起事情來很是吃力,大部分還是需要季予南做決定。
但遠程操控畢竟局限性大,尤其是商場上的人際關係,是需要親力親為才能打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