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之前的海邊別墅,時笙已經沒了任何來度假的激動,看著不遠處盈盈的海麵及藍得近乎透明的天空。
她的心情已經從最初的‘哇,好美,好漂亮,好想在這裏住一輩子’,變成了‘怎麼又是海,還有完沒完了,什麼時候能回去’。
季予南洗完澡出來,頭發在滴水,身上也沒擦拭,水珠沿著緊實的肌理線條滾落,沒入係在腰間的浴巾裏。
視線在臥室裏掃了一圈,沒看到時笙,鋒銳的眉頭頓時就蹙了起來。
他抿唇,拿起沙發上的睡袍披上,出了臥室。
陽台上。
時笙雙手撐著護欄,大半個身子探出陽台,風吹起她的衣服,泠泠作響。
女人的腰不盈一握,烏黑的長發在風中飛舞。
像一隻要迎風飛去的蝴蝶。
季予南心裏一緊。
想也沒想的拉開陽台的推拉門,扯住時笙的衣領,將她探出去一半的身體拉了回來。
衣料將她的脖頸磨紅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時笙倒抽了一口涼氣,喉間一痛,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一張嬌俏的臉憋的通紅。
季予南冷著一張臉站在一旁看著,也沒去哄,直到時笙漸漸止住了咳,瞪著他凶巴巴的問:“你是腦殘了,還是智障附身?你瞧瞧,都勒成什麼樣了?”
她仰著頭,露出脖子上一道手指粗的紅痕,表皮下已經沁出了一層血珠子。
季予南眼裏一閃而過的內疚,但緊繃的唇角弧度依舊沒有緩解,硬邦邦的問:“你剛才在幹嘛?”
剛才?
見季予南一臉陰鷙,時笙仔細回憶了一番,確定自己剛才沒有什麼出格的動作,於是氣焰又漲了,“我站在這裏看風景,礙著你了?你用得著下這麼狠的手?”
她差點沒被他給勒死。
“看風景需要半個身子探到外麵去?萬一掉下去摔死了,我都不好意思去給你收屍。”
二層高的小別墅,就算掉下去,也最多隻是斷腿斷手,當然,如果不是倒黴到走路都要被車撞的情況,一般不會摔死。
但有時候女人的關注點是迷之神奇的,比如現在,時笙第一反應不是去辯駁這件事發生的真實可能性,而是問:“怎麼就不好意思去給我收屍了?”“醜。”
時笙:“……”
她恨恨的瞪了季予南一眼,推開他,快步進了房間。
“時笙,”季予南追了兩步從後麵抱住她,下顎枕在她鎖骨凹陷的位置,側頭,唇瓣擦過她的耳垂,聲音含笑,“再醜也是我的女人,隻是,下次別這樣了,很危險。”
季予南啟唇,不輕不重的咬了下耳朵上的軟骨。
仿佛一股電流,從那一處竄到身體的四肢百骸。
時笙雙膝一軟,急忙中,抓住了男人的衣袖。
季予南悶笑,磁性的嗓音撞擊著她的耳膜。
時笙一側的衣領被他拉下,滾燙的唇落在她圓潤的肩膀上。
“你放開,我還沒答應要嫁給你呢。”
動作停下。
就在時笙訝異季予南居然會如此幹脆的打住時,扣在她腰上的手一緊,時笙原地轉了半圈,被抵在推拉門上。
男人膝蓋彎曲,壓製住她胡亂動彈的雙腿,“那天,誰在我**一直叫我的名字?”
時笙:“……”
她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抹紅暈,推他:“我去洗澡,你鬆開。”
“時笙,”季予南不依不饒的纏著她,聲音沉得像沁了水,“我有沒有說過,你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在……床上。”
赤裸裸的調戲。
季予南的唇落在她的唇上,輕輕一抿,含住。
時笙覺得這種時候她應該推開他,他剛才的話太輕浮了,而她記得自己好像也真的是推了他,但不知道為什麼就被季予南拐到床上了。
兩個人從客廳一路親吻著到了房間,季予南托著她的臀,往後一仰。
兩人重重的跌在了床上。
時笙被男人的手掌壓著後腦勺,側臉貼著他的胸膛,也跟著彈了彈。
男人的胸膛緊實,又從這麼高的地方倒下去,時笙腦子裏瞬間懵了片刻。
季予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鋪天蓋地的吻便落了下去,他剛刷過牙,清新的檸檬味撲在她的臉上,清清涼涼的。
時笙大病初愈,身體本就沒什麼力氣,這麼一折騰,更是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了。
結束後,她被季予南擁在懷裏,臉上潮紅未散,嗓音裏沙啞未散,“什麼時候回國?”
“想回去了?”
這幾天時笙對周遭的一切都興致缺缺,若非必要,更是連門都懶得出,季予南都看在眼裏,知道她是在馬爾代夫呆煩了。
“恩。”
時笙打了個哈欠,腦袋在季予南懷裏蹭了蹭。
“辦完婚禮就回去,或者,還有別的想去的地方?”
時笙皺了皺眉,她對婚禮並不是很熱衷,相較奢華唯美的婚宴,她更喜歡父母那種平淡的、相依相守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