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該放下屠刀了,你且放開公孫少爺,如此本官方可對你從輕發落,你可明??????。”不等府衙講完,袁鐵便不耐煩地又要往公孫值另一大腿上砍去,公孫值見大刀要再一次落到自己身上,急忙帶著哭腔大喊,“且慢且慢,好漢且慢,待,待我說來,”見袁鐵下巴指了指府衙,知道是同意了,便轉頭對府衙喊,“大人,你可是隻有一個公孫侄兒啊,還望大人體恤老父,莫要讓老父白發人送黑發人呐!”此意,一為拉近二人關係,一為以公孫家勢力相逼。
府衙聽了,忙回過神來,明白自己方才是被捉拿袁鐵的功勞迷了心,公孫值若是在自己手上被袁鐵砍了,這公孫家還不要和自己搏命?公孫家雖然隻是商人,可這也是皇商,在官場定是有些門道的,自己還真不好惹急了他們。如此一想,府衙對公孫值道:“公孫少爺放心,本官愛民如子,豈會不顧百姓性命?”又對袁鐵道:“袁鐵,你且放了公孫少爺,本官便放你一馬。”
袁鐵聽了,便推著公孫值小心翼翼地往門口走去,公孫值瘸腿走在前頭,身後的地上頓時出現了一道鮮血滴出的痕跡,模樣淒切萬分,若是公孫老爺在此處,不知道要如何心疼了。不一會,兩人便到了跟前,袁鐵見眾人並沒有讓路,便轉頭看向府衙,手裏的大刀昭昭停在了公孫值胸口,府衙本意是要袁鐵先放公孫值,然後自己再來個偷襲拿下袁鐵,誰知袁鐵不肯,公孫值性命又捏在他手裏,無奈,隻好揮手讓眾人退開。
袁鐵如此便出了這破廟,府衙眾人急忙跟出,隻見袁鐵手上一用勁,公孫值整個身體便往燒的越來越旺的破廟裏飛去,“彭”的一聲悶響,公孫值便撞翻了土牆跌了進去,眾人一見,大急,公孫家的家丁,連滾帶爬地衝到破廟門口,隻見公孫值被扔進了破廟有一丈距離,此刻已經暈厥,眾人急忙衝進去抬了公孫值便出來,剛剛出了破廟,這飽受大火摧殘的破廟房頂便整個塌了下來,一時之間,火勢更是凶猛,竄出的火苗像火蛇一樣,似是要將眾人吞了進去,而且這濃煙滾滾,熏得眾人眼淚直流,大火的熱度又燙的人臉麵發疼,難受得緊。
府衙見已救出了公孫值,鬆了一口氣,急忙轉身,喊人拿下袁鐵。眾人一聽,立忙轉身,準備捉拿袁鐵。可是,這廟前的空地上哪裏還見得到袁鐵。
府衙知道讓自己費了大力的袁鐵又跑了,不禁握緊了雙拳,忽覺自己右手還抓了袁鐵的包袱,方才情況緊急,生死之間,竟然將此事給忘了。府衙急忙打開包袱,之見裏麵東西甚多,衣物,幹糧,藥瓶子,還有一大疊銀票,大小額都有,另外還有一個錦盒,外麵纏了黑布,似乎珍重非常。府衙料定這便是隨珠了,有了隨珠,自己失職之罪便可免去,順便還可從公孫家撈得大好處,至於不曾抓得袁鐵一事,自己確實盡了全力的,況且這袁鐵作案幾起,從未被抓,也不見那些地方官員被治罪,所以,自己這頂烏紗定是穩穩的。
府衙急急忙打開那錦盒,仔細一看,立時臉色大變,方寸全失,連手取出錦盒內的一塊淺紅錦布,抖抖展開,不禁老臉發紫,胡子亂吹,那錦布赫然便是一女人肚兜兒,正中繡了一枝梅花,正對著府衙紫臉招搖。
府衙一把扔了肚兜,掀翻了整個包袱,裏裏外外找了三遍,也沒有見到隨珠,轉念又想,隨珠如此珍貴,袁鐵定是隨身帶了,不然明明見到自己包袱被拿,方才怎麼不見要回?府衙這麼一想,不禁懊悔萬分,想著即便是送了公孫值的命,也是要拿下袁鐵的!
府衙急忙起身,大喊:“所有人,立刻四處找尋袁鐵,今晚定要將袁鐵擒獲,否則全部治了你們失職罪過!”眾人相互對對眼,無奈應聲,方才火廟一戰,已是驚險非常,吃力之極,如今袁鐵在暗,自己在明,前去搜尋,豈不是送命?但,府衙命令已到這份兒上,自己隻得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