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著簡思遠和寧千指的臉色,也不敢再多做逗留。三人出了院子後,才敢議論剛才倒地自殺的人。
顏憶求解釋的雙眼,望向兩人道:“當時情況如何?”
“就是你看到的模樣,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不過那人肩膀上的圖案究竟代表的是什麼?”寧九兒倒是對這點好奇道。
簡亦繁幫著顏憶解釋道:“寧九兒發現藏於暗處監視我房間的人,出手製止。誰曾想,那人咬舌自盡。我覺得寧叔叔行走江湖數年,一定看得出那人出自何門何派。”
寧九兒覺得有些可惜,若是她行走江湖也能看得出。
可惜她學武不精,不對,是走火入魔。
上天似乎總是要和她作對,每每讓她感覺到希望時都讓她大失所望。
寧九兒搭著簡亦繁的肩,望著他的新發型好笑道:“咱們新認的師父,去哪逍遙自在了?若是問他,說不定會有些線索。”
“有道理。”顏憶讚同道,但他不知道師父現在身在何處。
昨日玩的過頭,都沒個準頭。
簡亦繁望著兩人的目光都對上了自己,正色道:“九兒若是答應我,今後隻在我麵前喝酒,我就帶你們去。”
“嘿嘿。好,好,好。”寧九兒連忙應道。
隻要簡亦繁不生她昨日的氣就好了,別說是在他麵前喝,就是戒酒都成。
當然前者有商量的餘地,後者顯然不可能。
顏憶朝著寧九兒做了個鬼臉,跟著簡亦繁離開了簡家。
紛紛擾擾的街道上,叫賣聲不斷。
寧九兒緊握著簡亦繁的手腕,上次就在人群裏將他弄丟。這次怎麼著,也不能將他弄丟。
簡亦繁回過頭,看著寧九兒的小動作嘴角勾著笑意。
每個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成長著,簡亦繁很高興寧九兒的成長過程他能參與其中。
顏憶同寧九兒跟在簡亦繁的身後,和他一同穿過人群。
悅來客棧裏的吃飯的人不少,簡亦繁帶著兩人進了客棧直奔樓上。
二人上了他步子,齊望簡亦繁敲著拐彎處第三間房門。
百裏川揉著眼開了門,望著門口的三人困意十足道:“徒兒找為師所謂何事?習武的話,明日再說。”
“那倒不是,徒兒想向師父請教一件事。”寧九兒推開門,低著頭從百裏川的胳膊下鑽進了房內。
其他兩人照做,弄的百裏川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他看在昨日酒的份上,就不予他們計較。
顏憶坐在桌上,給自己倒了杯茶道:“師父可知肩上帶有蘭花圖案之人,是何門何派?”
“蘭花?你們見到有帶蘭花圖案之人?不可能。景家人滅門已是十幾年的舊事,怎可能還會有肩帶蘭花圖案的人出現。徒兒真是說笑,莫不是看花了眼。”百裏川坐在顏憶的對麵,望著他正色道。
當年景家滅門,無論是在江湖還是民間,都影響頗深。
許是,當時他們還未出生,才不知曉。哎,希望景都督在地下能活的自在些。
景家?!
這兩個字寧九兒曾聽過爹娘提過幾次,卻不知他們所言何人。
百裏川想著他三個個小家夥的名字都不知,隻知他們的父親分別是朝中做將軍的,走鏢的,開酒樓的。
寧九兒低著頭,思索著這兩個字。景家,景家。爹娘到底對她隱瞞了什麼?
為何幼時常會有人夜訪寧府?為何爹有人不用,偏要自己走鏢?
難不成,簡寧兩家是得罪了什麼人?!
簡亦繁也預測到此事也絕非他們想象的那般簡單,但老一輩的事他們小輩也不好幹預。
除非爹娘親口告訴他真相,否則他絕不會開口問清。
寧九兒則剛好相反,她曾經反複問過無數次,得到的答案卻隻有寧千指的一句你還小。
顏憶覺得這件事後續的發展,越來越有意思。
若是往深挖掘,會不會得到別的更有意思的事。
顏憶連忙給百裏川到了一杯茶道:“師父說的對,可能是徒兒一時看花了眼。不過師父可否給徒兒講講景家之事?”
“哎,那都是陳年舊事了。都已經過了十多年了,我這老頭也記不大清楚了。好像是那個什麼景子孺被皇帝派去鎮守邊關,趕走了巴林大軍後被召回。不過他當時好像也沒有急著回京,反倒是將隨行的山匪和貪官殺了不少。最後好像回京沒多幾年吧,就忽然慘遭滅門。一家老老小小,都死於大火之中。此事說來話太長,還是等到空閑時再說給你們聽。”
百裏川說的口幹舌燥,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裏麵的彎彎繞繞皆是旁人看不懂的門道,更何況他不過一個江湖遊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