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得感謝小爺,不然你能拐到這麼個可愛的姑娘嗎。哎,小爺我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寧九兒靠著馬車打趣道。
無奈上天偏偏如此不公,她又有何法子。一路上磕磕絆絆,最後還得好生伺候著後麵的小主。也不知老爹到了京都沒,她可不想太早回鳳陽。
簡亦繁應是想回去吧,畢竟簡亦繁是那麼戀家的人。也真是難為了簡亦繁,還要跟著她跑上一趟。那有什麼法子,她就是如此離不開簡亦繁。
她也不想讓簡亦繁離開他的視線之內,畢竟她可是說過要護簡亦繁一輩子的人。
洛歌被寧九兒的話堵著,已經懶得平反了,他靠著馬車打著哈欠道:“我不是怕小不點在滕州悶壞了,這錢鎮還有多遠的路?都走了這麼兩天了,還沒有見到影子。”
“我們聲音輕些吧,馬車裏的兩個不定已經睡著。若是被吵醒,免不得埋怨。”寧九兒聽著馬車內淺薄的呼吸聲,低聲道。
她靠著馬車,卻不怎麼想睡。最近和夢魘已成平手,也不再擔心一覺不醒。她望著天邊的一輪明月,心中不免有些空落落。但簡亦繁和洛歌都在她的身邊,她也沒有什麼好孤獨的。
遠在邊境的懷念夢,不知過得如何?懷念夢那副不能吃虧的脾氣,也不知改了多少?
洛歌也不再言語,駕著馬車繼續往前。眼前的路,好似沒個盡頭。
灰蒙蒙的天,追求著溫和的風。請來了蟬鳥,歌唱個不停。討好之意,太過顯著。可能沾染愛情之人,都會變得有些矯情。趕來救場的太陽,緩緩從地平線升起。微弱的光,將馬車內的何姍喚醒。
何姍揉著眼躬身坐在馬車外,她望著洛歌滿臉的疲憊,心疼道:“大哥哥趕了一夜的路,去歇息會,讓姍兒來趕路。”
“小不點現下可否後悔,外麵不如滕州那般舒適。風餐露宿,連覺也睡安穩。”洛歌揉著何姍的腦袋,如同看妹妹般望著她。
可能何姍的臉型嫌小,偏生有長得可愛。不隻是在洛歌的眼裏,其餘兩人也將她當做妹妹。總是忍不住護著她,讓著她。
何姍眉眼一彎,望著洛歌搖頭道:“有大哥哥陪著姍兒,去何處都不害怕。小冰說前麵就到錢鎮了,大哥哥馬上就可以歇息了。”
“小妹妹為何單看洛歌,不看小爺一眼。論長相,小爺應再他之上吧。”寧九兒握著皮鞭不滿道。她秀眉一挑,逗著小家夥。奈何這小不點就是不接寧九兒的茬,裝作聽不見的回到了馬車內。
洛歌見狀哈哈大笑,嘲笑著寧九兒。笑聲驚醒了淺眠的簡亦繁,他掀開簾子出了馬車,示意寧九兒回馬車休息。
寧九兒撇嘴進馬車前給了洛歌一個白眼,冷哼一聲小人得誌。洛歌哪有功夫聽她的話,滿眼都在出馬車的簡亦繁身上。那副狗腿的樣,還真是欠揍的很。
洛歌將車外的水壺遞給簡亦繁,輕笑道:“馬車裏睡得不舒服,過會到了錢鎮好生休息。小不點說,很快便到了。用不來多久,簡姑娘忍耐會。”
“洛公子也是,不必強撐。若真是累了,大可去馬車內歇息。我來趕車便是,解決不了之事,我自會喚你二人。”簡亦繁接過水壺示意道。
身為男兒身的簡亦繁,一直被兩人護在後方心有不安。他望著頭頂的天,已呈現全白之色。太陽悠閑的從地平線上升起。將天邊染成金白色。
洛歌哈欠連連,趕了一夜的路難免意識模糊的犯困。在旁的何姍看到後,心疼不已。她撫在將袖中的冰蠱,與冰蠱商榷一番後,冰蠱爬到洛歌的袖中讓洛歌回了馬車內。
簡亦繁拿過皮鞭,繼續駕著馬車道:“你的大哥哥若是知道你對他用了蠱術,不知會如何反應?”
“……,姍兒是怕大哥哥太累了,簡姐姐不會告訴大哥哥的,對吧。”何姍後背一僵,將自己的緣由說出道。
她將又冰蠱偷偷的召回,護住自己的衣袖。可憐兮兮的對著簡亦繁撒嬌著,冰蠱卻以一種微妙的速度從她的衣袖中爬出。
簡亦繁也不再打趣,直言道:“同何姑娘說玩笑,我若真是開口,何姑娘還不得用蠱蟲控製與我?”
“簡姐姐才是說笑,姍兒不敢傷害簡姐姐。”何姍不想腦中的想法被猜中,臉頰泛紅。何姍一股腦鑽進馬車內,不敢和簡亦繁多呆。怕簡亦繁再看出點什麼,逃之不及。
馬車裏的兩人早已睡著,留在唯一清醒的何姍有些無聊。她望著手心的冰蠱,和它對談著。吱吱呀呀的馬車聲響在耳畔,搖搖晃晃的讓車內的兩人睡得不安穩。
簡亦繁穿過小道,將車緩緩停了下來。他望著前方的小村子,根據上次養屍村的經驗他果斷繼續往前。卻沒想,還沒開始走就被前麵的人攔住。
“呦,小姑娘長得不賴嗎?下來,下來,讓本大爺瞧瞧。”胡子拉碴的大叔模樣,嘴裏也是汙言穢語。不知羞恥,不懂禮儀。
一旁的老大爺用棍子敲著兩人的屁股,罵罵咧咧道:“學什麼不好,學人家當劫匪。去,去,去。姑娘莫怕,我們村子裏的人可不都像他們這般無賴。趕路辛苦了,不如下來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