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沒關係,我做就行了,十六兒你那麼聰明,不需要會這些。”
秋十六笑道:“聰明人不會,笨人反而會,這是什麼道理。”
兩人說說笑笑地吃完飯,蕭醉風收拾好碗筷,就在後院忙活開了。
秋十六坐在窗前,拿出件衣服,一邊縫著,一邊哼著些歌謠,終於縫好了,她在線上挽了個結,用牙齒咬斷,再把衣服翻來覆去地抖了幾下,喊道:“相公,快進來,試試衣服合不合身。”
蕭醉風從後院走進來,秋十六拿了條毛巾給他擦拭著滿頭的汗水,道:“我說後院搭個頂篷可以放木柴,又不是叫你今天就要搭好,看你這滿頭大汗的,今天可是我們搬新家的日子,別累著了。”
蕭醉風笑著不做聲,任她把新衣套到身上,左右擺布。
“手伸直,嗯,這邊袖子好像沒縫好,有點兒皺呢,我再改改,不用脫下來,一下就好了。”
蕭醉風道:“我等一下還要搬木料呢,會弄髒弄壞的,還是脫下來好。”
“髒了我會洗幹淨,壞了我會縫好。我是你的娘子,自然會為你做這些事。”
“這是新衣服啊,弄壞了可惜。”
秋十六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酸。她雖不得父母關愛,但卻是從小衣食無憂,而蕭醉風之前卻不知道是過的什麼日子。
蕭醉風見她不說話,以為她著惱,忙道:“我不脫就是了。”
秋十六道:“相公,你怕弄髒弄壞,那就先不要去搬那些木料了,來,我們商量商量,看作個什麼營生,好賺些銀兩,總不能坐吃山空啊。”
蕭醉風呆呆地被她拉著坐下,有些局促。
“相公,我們是夫妻,不用這麼拘束。你今天做的菜很好吃呢,你還會不會別的什麼啊?”
蕭醉風想了想,道:“以前在山上,除了做飯,就是打獵、練功。”
秋十六眼睛一亮,道:“那你功夫好嗎?”
蕭醉風道:“我從未與人比鬥過,也不知道好不好,聽我師父說中原是臥虎藏龍之地,奇人異士甚多,我師父教我武功也是為了強身健體,不是為了與人爭強好勝,多半這功夫也不怎麼樣,不過,我倒是比一般人經得餓些。”有一回闖了禍,被罰麵壁思過,師父喝醉了酒把他給忘記了,整整餓的七天,他都沒事,不過,此事自是不宜說出來。
秋十六歎道:“那就不能去作保鏢護院了,還好你手藝不錯,我們可以開個小酒家。你說好不好?”
蕭醉風笑道:“你說好,當然是好了。”
那屋子是三間兩進,剛好前麵一間可以作鋪麵,後麵兩間一間住人,另一間作廚房。
蕭醉風心雖不怎麼靈,手卻是極巧,秋十六想到什麼跟他一講,他都可以做出來,於是買了木料,敲敲打打了幾日,把櫃台桌椅都做好了,再在屋外搭了個涼棚,秋十六親手寫了‘醉風居’三個字,請人做了招牌,一間鋪子就像模像樣了。
秋十六嬌生慣養,端碗湯都會把手燙著,隻能做些算賬收錢的事兒,蕭醉風又是掌勺又是跑堂,忙得不亦樂乎。閑下來的時候,秋十六就教他些進退禮儀,讀些詩詞歌賦,或是講講奇聞逸事,唱唱小曲兒,偶爾秋十六繡個絲巾枕套,想拿去賣了補貼家用,卻都被蕭醉風收了起來。
如此,竟過了一年多。
“陳大勇,你看那小娘子,長得可真水靈。”呼,口水擦一擦。
“人家相公在呢,少打歪主意了。”陳大勇道。
“嘿,就你膽小,我劉三貴可不怕那傻子,你沒見他隻會對著那小娘子傻笑嗎?哼,等我把那小娘子弄到手,你可別眼饞。”劉三貴整了整衣衫,走進醉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