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流雲山莊,蕭醉風恨李明澈害得秋十六受盡苦楚,也不叫人通報,抱著秋十六,用菜刀兩下將大門砍開,一路闖進去,途中若有人攔阻,就用刀背敲暈。待到了大廳處,流雲山莊已嚴陣以待。
“來者何人,闖我流雲山莊,所為何事?”為首的老者發問。
“你是李清笛?”蕭醉風一手抱著秋十六,一手提著菜刀問道。
“老夫正是。”鐵麵神判在江湖是德高望重,已多年沒人直呼其名,所以一怔,方才答話。
“我要找你兒子李明澈。”
“不知這位少俠找小犬有何要事?”
蕭醉風揚了揚手中的菜刀,道:“我要殺了他。”
李清笛臉色一變,正待出口相斥,秋十六道:“相公,還是讓我來跟李大俠講吧。”說著對李清笛盈盈一拜,道:“我和相公兩人從杭州西湖來到這蘇州虎丘,一路上對聽人提起鐵麵神判李大俠,Qī.shū.ωǎng.無不交口稱讚,說您俠骨仁心,鐵麵無私,若是自己家人做出什麼理虧之事,也絕不護短,今日一見,果然是浩然正氣。”
“夫人謬讚了。”李清笛還了一禮。
“不知流雲公子可在莊內,若在的話,能否請出一見?”
李清笛此時已猜到今日之事和自己那寶貝兒子絕脫不了關係,但明澈在江湖上風評一向不錯,雖然偶爾有些太過招搖,但料想還不至於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林伯,你去把明澈叫來。”
“是。”
一會兒,李明澈來到大廳,一見蕭醉風和秋十六,臉色大變。
秋十六微微一笑道:“李公子,最近這些日子您吃飯可香,睡覺可甜?我那苦命的孩兒可有來找過你啊?我心裏可是時常惦記著您哪。”
“明澈,你到底做出了什麼事!還不快從實說出來!”
“李大俠,令公子怕是不記得了,還是由我來說吧。”秋十六把當日之事一一道來,她口才本佳,一想到那無緣的孩子更是痛徹心肺,一字一句都含血帶淚,隻聽得李清笛臉色發青。
“你說,這位夫人說的可屬實!”
李明澈低頭不語,算是默認了。
“你這孽畜!”李清笛一巴掌甩到李明澈臉上。
“李大俠,我自小也讀過些書,明白些道理,知道越是武藝高強,越是要收斂言行,胡亂出手傷人,是盜賊匹夫的行為。我們並無仇怨,令公子卻出手就要致我相公於死地,若我相公真是不諳武藝,豈不是早就喪命?而我相公對令公子多次退讓,令公子仍然是咄咄相逼,傷了我之後又一走了之,多日以來,更是未曾出現探視,恐怕是以為我們早死了罷。李大俠,令公子所為,這流雲山莊可當得起這個俠字?”
李清笛臉一陣青,一陣白,卻完全無法反駁:“老夫教子無方,深感慚愧,我流雲山莊定會給兩位一個公道。”
“不知李大俠要如何交待?”
李清笛向李明澈道:“畜生,你給我跪下!”
李明澈不敢違逆,直直地跪下。
秋十六也不說話,隻看李清笛要如何處理。
李清笛斟酌著措辭,自己兒子犯下的這事兒,雖還說不上是傷天害理,喪盡天良,但害了人性命總是事實。這事兒要是別人犯下,倒也可大可小。可偏偏是自己兒子做下的,若要大事化小,定會惹人非議,但若不化小,那這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