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3)

隨後對他耳語一番,又叮囑他路上要小心之類,才讓他出門。

三人一路日夜兼程,沿途不斷在驛站更換新的馬匹,趕到平遙城,才三月初十。急急趕到平遙縣衙,衙役去道縣太爺送欽差大人和軍餉從北門出去了。三人又急急地出了縣衙,準備趕向北門。

哪知剛剛上馬,蕭醉風就捂住胸口,慘叫一聲,從馬背上跌了下來。

“醉風,你怎麼啦!”雷震天下馬扶住他。

“胸口,胸口好痛。”蕭醉風捂住胸口,冷汗淋漓。

雷震天臉色大變,道:“怎麼回事!”

孟別離急道:“雷兄,我先走一步,你照顧蕭兄,若無大礙,速來助我!”

蕭醉風狀似瘋狂,一掌擊在孟別離坐騎的臀部,那馬兒受驚發狂,竟把孟別離給甩了下來。孟別離心中大急,也顧不得引人側目,施展開輕功,向北門方向掠去。蕭醉風身法如鬼魅般攔在他麵前,封住他所有去路。

“蕭兄,你這是為何!”

“醉風,你痛糊塗啦!”

蕭醉風人似已糊塗了,武功卻毫不糊塗,雷震天和孟別離兩人展開身法,卻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他。雷震天心知此事定有蹊蹺,但卻不願讓孟別離也看出,至少不能明裏看出。隻得打醒十二萬分精神與蕭醉風周旋,與孟別離兩人竭盡全力卻也隻堪堪與蕭醉風打個平手,若要擺脫,卻是萬萬不能的。

“何方刁民,如此大膽,竟敢在縣衙門口私鬥!”隻見兩排衙役開路,縣太爺的八抬大轎已到了縣衙門口。

此時蕭醉風卻又不藥而愈,停了手,雷震天和孟別離已氣喘籲籲。

孟別離冷哼一聲,拿出鎮南王府的令牌一晃,道:“押送軍餉的車隊走了多久了!?”

那縣太爺抖抖索索地跪伏在地,心中感歎自己時運不濟,剛送走個欽差,又來一個王府的侍衛,他平遙一個小縣城,今天不知是吹了什麼風,竟接連來些個大神。

孟別離見他不說話,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提了起來,厲聲道:“我問你押送軍餉的車隊走了多久了!”

“車、車、車隊走了兩個時辰了!”

此言猶如晴天霹靂,把孟別離劈得動彈不得。

“侍、侍、侍衛大人,車、車、車隊雖然走了,但欽、欽、欽差大人卻、卻、卻還在北門口等——著您哪。”

孟別離回過神來,道:“你說那欽差大人在北門等我?”

縣令道:“是、是、是啊,欽差大人說,侍衛大人來山西辦了事,要回京述職,剛好欽差大人與您同路,欽差大人算準您會來平遙找他,今兒個應該到了,就差下官先回來看看,他、他老人家在北門等著和您一道回京,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孟別離把那縣太爺往地上一貫,向北門飛掠而去。到了北門,隻見偶有行人車馬,卻哪裏有什麼欽差大人。孟別離跳腳不已。

雷震天道:“此處閑雜人等太多,那欽差大人多半在前麵那山坡上等著吧。”

孟別離暗道,事到如今,也隻好盡人事,安天命了。三人飛奔至城門外的小山坡,隻見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斜靠著一塊巨石,手中把玩著那尚方寶劍的劍穗。

那人一身穿著上好綢緞裁成的白衣,頭上戴了黑色的紗笠,不知是為了遮擋風沙,還是遮擋麵目。

“欽差大人?”蕭醉風道。

“飛天蝴蝶!”雷震天道。

“尚方寶劍!”孟別離道。

那男子輕笑一聲,道:“小可已用過,正是貨真價實的尚方寶劍,現還你們去物歸原主。”隻見他把那寶劍往孟別離手中一拋,轉身如一隻白色的蝴蝶,掠下了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