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2 / 3)

蘇林生脫下外衫撕開,將傷口胡亂包紮了一下,請蕭醉風上了馬車,自己仍舊是坐到那車把式的位置上,甩鞭在那馬臀的一抽,在那馬車轉動的瞬間,蕭醉風從車窗探出頭,抬手彈出一縷指風,解了那三個女子的穴道,其中一名女子反應甚快,提劍轉身,隻見蕭醉風望著自己,笑意盈盈,微一愣神,卻聽那蕭醉風道:“觸♪感甚佳呢。”

女子隻覺喉頭一甜,氣極攻心,竟暈了過去。

約莫過了一刻鍾,蕭醉風正在馬車的搖晃中昏昏欲睡之際,感覺馬車停了下來,正想問問是否到了,卻聽見一人大聲道:“老三,誰把你傷成這樣啦!”

蕭醉風掀開車簾子,卻見那蘇林生道:“大哥,二哥,大事不好,禍事來了。”竟暈了過去。

這老頭流了這麼多血,卻還能撐著堅持把馬車趕回來才暈,倒真是條硬漢子。蕭醉風心中道,卻見一個粗豪的老者扶抱著蘇林生,對他怒目而視,顯然是把他當成那禍事;而另一黃麵老者手持煙鬥,正吞雲吐霧中,倒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意,顯得有些高深莫測了。雖然眼前這兩人看起來都不怎麼友好的樣子,但也不能總賴在馬車上,何況還要叨擾人家,十六兒說了,出門在外,禮數一定要做得周全。於是蕭醉風跳下馬車,對那二人抱拳道:“兩位大叔,小生有禮了,不知有沒有地方能讓我先將這身濕衣換下?”

那黃臉老者明顯地對他這番話感到難以消化,一臉吃湯圓時噎到的表情,一口煙在嘴裏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倒是那粗豪的老者鎮定得多,一揮手道:“右麵第三間是客房,小哥兒你請自便,老二,去把金創藥拿出來。”說完,抱著那蘇林生就進了左邊的廂房。

蕭醉風見那兩人也沒工夫招呼自己,於是也不客套,自己進了客房,換好衣服,又把濕衣晾起來。估摸著那兩人應該已經把蘇林生的傷口處理妥當,兄弟三人多半還在就那蘇林生口中的“禍事”討論著。蕭醉風不禁大歎這三兄弟不懂事有輕重緩急,怎麼也該先安頓好客人嘛,到時候你們想討論多久就討論多久。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還讓客人餓著肚子。推開門,見對麵的廂房仍然是房門緊閉,院子中央的馬車還未卸下,那馬兒也煩躁地在原地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圈兒,想起那馬車中堆放了不少的臘肉香腸,菜疏幹果,蕭醉風就覺得以更餓了一點。於是心裏就開始埋怨,就算那兩人不知道,那蘇林生卻是早就看到自己餓得走路都走不動了,卻也不提醒一聲,虧得自己怎麼也算是救了他呢。正腹誹著,對麵廂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那黃麵老者走過來,對他一揖到地,道:“剛才多有怠慢,還請公子見諒,請公子過去一敘。”

“區區小事,大叔請不用掛懷。”蕭醉風回了一禮,隨那黃麵老者到了對麵廂房,隻見那蘇林生躺在床上,神色萎頓,那粗豪的老者坐在床邊。看到蕭醉風進來,自然又是起身相謝,蕭醉風也免不了要禮尚往來,幾次三番地客套過後,才終於得以落座,卻是連茶水都欠奉。

“小老兒蘇橋生,這是我二弟蘇水生,三弟蘇林生公子是知道的了。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

“小生蕭醉風。”

“蕭公子,您既然救了我三弟性命,那就是對我蘇家有天大的恩德,若因此連累到您,我們心中卻著實是過意不去。”

“哦?”蕭醉風望著蘇橋生,聽他繼續分解。

“實不相瞞,我們三兄弟十幾年前在江湖人稱“三絕鞭”,在南北道上也是響當當的人物,但我們卻從未仗著一身武功欺壓良善,為非作歹,尤其是我三弟,更是仁義。我們三兄弟憑著幾分薄名,在湖南嘉興經營了一家威義鏢局,一直以來倒也平安無事。那差不多是八年以前的端午,我們剛吃完粽子,那粽子是豆沙餡的,下午準備去看賽龍舟,當年共有十八條龍舟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