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少。你實在不放心的話,自己去找幾本醫書研究下也比騷擾醫護人員耽誤醫館運作來得好。相公你天資聰穎博聞強記,醫術什麼的,想學的話還不是手到擒來?”
最後一句半真半假的奉承簡直是直戳書生心窩啊,他那個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啊,立時拋開因幼年目睹白無非抽風下毒行為而產生的對醫術的偏見。此後致力於研究婦女幼兒保健治療,誤打誤撞成為一代怪醫——前無古人後不知有無來者的婦科聖手。
此乃後話,暫且按下不表。
範輕波見書生受教模樣,保守估計這家夥大約能安生個三五日不出幺蛾子,鬆了一口氣之餘想起他此前嘴角詭異的笑容,順口問道:“剛才我凶你們你開心個什麼勁?”
書生臉一紅,眼神開始四處飄,“沒什麼。”
範輕波本來也就隨口一問,被他這麼一扭捏,反而來勁了,直覺應該是個可愛的原因。她整個人愉悅起來,眼角抬起,斜向上覷他,徐徐笑道:“犯病掩飾心虛的功力已經夠差了,沒想到相公你還能更差。”
書生梗著脖子望天,打死不鬆口,“娘子你說什麼,為夫聽不懂。”
範輕波這幾天閑得慌,多的是性子跟他耐著耗。她笑嘻嘻地抬起雙手,掛到書生脖子上,搖晃兩下,“聽不懂沒關係,你隻要告訴我之前我說你們的時候你在想什麼就行了。”
“什、什麼也沒想!”
書生說著拉下她的手,又四處看了看,板著臉道,“外麵人多,娘子你自重點。”
“胡說,人都去看武林人士相愛相殺了,哪有空管我們。來,相公,我們抱抱。”範輕波發現自己在遇到書生之後,恥度越發寬廣,每天都能不斷突破上限,隻待有朝一日衝破天際。
書生一邊緊張地看周圍,一邊推開她明目張膽要親熱的動作,一邊還要顧著不要傷到她,一時間急得滿頭大汗,“娘子別、別鬧了……我、我們回家抱……”
這已經是他能說出的最難為情的話了,可憐見的。奈何他碰上的是鼎鼎有名的輕薄女。
“要回家抱可以,先說你先前在笑什麼?”
被逼到死角,書生無奈,隻能紅著臉,囁嚅道:“隻是,想起了初見時。”
初見時?初見不是在逍遙茶社嗎?周子策撞了他,她押著周子策向他道歉……而今日,則是她押著他向別人道歉。為什麼突然有種她認識的男人都不具備基本交際能力的感覺?每個都要她押著道歉……等等,這有什麼值得他露出詭異笑容的?
範輕波仰著頭,疑惑地望著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