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子恒大笑道:“不行,比比功夫可以,但你們卻一定要投降,不管結果是輸是贏,我都不會放你們離開。”
典中升怒道:“你,身為一幫之主,為何連這個賭也不敢應戰,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嗎?”
傲子恒傲然道:“天下人怎樣看我,我不介意,我們打賭是我們的事,我不可能為了個人的名聲,來用千千萬萬百姓的血債來和你賭,你明白嗎?我要是輸了,我自己可以不殺你,但我即使輸了,雖然自己可以不殺你,但我會代表百姓抓你們,所以,不管我們這場比試是輸是贏,你們都難逃公道,你明白嗎?”
典中升大笑道:“好,好一個不為聲名為百姓的大英雄,我們就和你做生死決鬥,我們即使輸了也絕不會投降。”
傲子恒冷笑道:“我即使答應你們,你們輸了也不會投降,因為你們的罪行,即使投降也不能補償萬一,所以你們還是死,這點小小的把戲,隻好去騙那些莽撞的江湖漢子,我又怎能上你們的當呢?不過,為了免於多死無辜的生命,我就和你們賭了,因為你們這些主凶死了,這些人就會投降了。”
雷震天早已沉不住氣,大聲吼道:“你們那一個來會會我這流星趕月英陽錘?”
傲子恒轉頭問身邊的人道:“有誰知道這人的底細?他以前有沒有犯過十惡不赦的大罪?”
樂笑笑道:“傲幫主,這人以前是一個江湖獨行大盜,殺人放火,做盡了壞事,曾經一夜之間帶人夜襲鳳凰鎮,把鎮子上的金銀全部強光,把人殺的也一個不剩,隻是那些少女就沒有死,不過卻都被他和弟兄們糟蹋了,可惜可惜。”
傲子恒聽完大怒,沉聲喝道:“此話當真?”
雷震天大笑道:“不錯,這都是老子做的,你又能怎樣?”
傲子恒冷笑道:“既然你曾經犯下滔天大罪,那今天我就要為曾經被你殺死的人報仇,為那些被你淩辱的少女雪恨,你過來吧。”
身後沈剛大聲道:“傲幫主,殺雞焉用牛刀,我來收拾他。”
傲子恒微微笑道:“不必,我要親手殺了他。”
因為他知道,這些人的功夫都不相上下,一打就是半天,對這樣的壞人,傲子恒那裏再能容得下他多活這麼長時間,他要用最快的速度來殺了他,所以他要親自動手。
雷震天看著眼前這一臉殺氣的傲子恒,心裏也不由得直跳,因為他也沒有把握能戰勝這少年,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已經是甕中之鱉,又能逃到那裏去?他也隻有印著頭皮接戰,他脾氣火爆,要不怎能叫做是怒互法呢?
他心裏暗道:“TMD,不就是一死嗎,反正都是死,何必死在飯桶手上,能死在絕頂高手的劍下,就是死也是習武人的光榮。”
想到這裏,懼怕之心早也就扔到九霄雲外了。
雷震天善用兩柄流星錘,錘子上帶有鐵鏈,他既可以遠距離攻擊,又可以近距離攻擊。
他今天為了保命,決定要遠距離攻擊,發揮鏈子長的優勢,隻要傲子恒不能靠近他身邊,又怎能刺到他?
他左手抓著一柄錘的錘柄,右手卻把另外一柄錘掄了起來。
這柄長約一丈左右的鏈子錘,在他的頭上如同旋轉的車輪一般的飛快轉著,四周都是他的錘影子,一丈之內休想有人能靠近他,他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不管你從那個方向襲擊他,都不可能靠近他,這就是帶有長鏈子兵器的好處。
但一件兵器再好,一件兵器再怎麼厲害,也總有破綻。
這鏈子錘的缺點就是進攻的一刹那,那一瞬間就是最最致命的破綻。
但雷震天豈能不知?他之所以把左手的錘橫放在凶口,就是為了擬補這個破綻,他錘又大,足可以護住心口,如果敵人刺他的咽喉,他也可以及時的護住咽喉,沒有一個人能在這短短的半秒鍾能刺到他的要害!
他這樣的把錘掄著,極為的浪費力氣,但傲子恒卻很悠閑,他居然沒有著急進攻,隻是笑盈盈的看著,那裏像是在做生死的搏鬥,簡直就好像在欣賞一個賣藝的練習武藝一樣。
他還時不時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嘴裏還道:“嗯,這招不錯,練的不錯,手上很有力道,如果你去街頭賣藝,也一定會有很好的生意,但你為何偏偏要利用這賣藝的功夫來殺人呢?真是可惜。”
雷震天大怒,喝道:“你說我這是賣藝的功夫?叫你看看我的絕招!”
傲子恒說這話,也是故意激他出手,因為要對付這種兵器,他要先進攻,恐怕不是容易靠近對方。
雷震天火爆脾氣,即使傲子恒不用言語相激,這人也早已經任不住了,因為他這轉圈子,隻有靠近敵人才能取勝。
他把這隻錘掄著就撲向了傲子恒,他就是錘,錘就是他,他已經和這錘融合在了一起。
鐵錘轉著圈子掃向了傲子恒的腦袋,這鐵錘如果掃在頭上,後果可想而知,一定是連頭都給你打沒了。
他不知道用這招數勝了多少英雄好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這種招數之下。
傲子恒急忙一附身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沒有人能形容他的速度,沒有人能看到他這劍有多快!
這鐵鏈流星錘,雖然厲害,但卻是轉著圈子襲擊敵人的,這一點也就是最大的缺點!
因為,這一轉圈子,無形中就增加了攻擊的距離,錘並不是直線進攻了。在所有的線當中,隻有直線最短,他既然短,和這兜著圈子來講,節省了許多時間,也就是肯定比這轉圈子的速度快!
傲子恒在躲開這一錘的一瞬間,早已經前進半步,手中的寶劍業已化作一道長虹刺向了他的咽喉!
雷震天就感覺到不妙,但這鐵錘再要襲擊人,也要等兜個圈子,轉回來才能襲擊敵人,而這時他卻是空虛的。
就如同你家裏著火了,而這附近並沒有水源,隻有百裏之外有,但等你去取水救火時,這家也早已被燒沒了,這就叫做遠水救不了近火了!
幸好他還有一柄錘用來以防萬一,他急忙用左手錘格擋這閃電般的一劍!
當他感覺到了劍刺來了,然後思想再傳入大腦,然後大腦再指揮他的手把錘抬起格擋對方的劍時,也早已慢了半拍。
就如同這迅雷不及掩耳之事一樣,當你看到閃電,你就應該知道雷聲已經不遠了,但當你想捂住耳朵,卻已然不及。
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的劍刺來的速度會如此的快,他怎麼也沒想到有人能抓住這短短的半秒時間刺來這麼快的一劍!
傲子恒刺來的劍並沒有比他掄動的飛錘快很多,隻是快一分而已,僅僅就是這一分之差,就足以要了他的姓命!
沒有人能形容傲子恒的劍有多快,沒有人能形容傲子恒的動作有多快,也沒有人能形容傲子恒的動作是多麼的瀟灑瀟灑。
當他一劍刺透雷震天的咽喉時,卻又用最快的速度拔出了傲劍,用最短的時間,後退了半步!
這前進半步和後退半步,配合的是如此的妙到毫巔,天衣無縫!
而當他拔出寶劍退出這半步時,那在空中飛舞的錘也剛好來到!
那飛轉的鏈子錘,貼著他的衣衫一掃而過,那猛烈的風聲,把衣衫都掃飛了起來,真是險到了極點!
傲子恒的衣衫被這勁風掃的翩翩起舞,他就像一個飛翔在空中的仙人一般的飄逸!
而這時,雷震天的鏈子錘卻再也不能轉第二個圈子了,他就感覺忽然之間自己的咽喉中刺入了一件冰冰涼涼的東西,忽然之間,又沒了,可一刹那之間,咽喉中一陣刺痛,渾身瞬間失去了力氣,這飛速旋轉的飛錘,也沒有力氣再能轉了起來!
就連他手中的錘他也感覺到有千斤般的重,就聽到叮當幾聲脆響,兩柄錘雙雙落在了地上。
於此同時,他把錘拋掉,而雙手捂住了咽喉,這鑽心的痛那裏能任受的住。
他雖然捂住了傷口,但那裏能捂的住這飛濺的鮮血!
鮮血像血箭一樣,順著他的手指縫裏射了出來,一陣狂射,時間不大,就已經射幹了,這咽喉上的鮮血能有多少呢?
當他鮮血射幹時,他的命也早隨著這飛射的鮮血流幹!
他睜大了雙眼,眼中充滿了不信和懷疑,敬服於稱讚,不舍和留戀,後悔和惋惜,他臉上的表情好複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臨死時想的什麼。
有人說,人在死時會想起很多東西,前塵往事就如同閃電一般的在你腦中閃了一遍,你這一生中記憶最深刻的東西,就會閃現了出來!
這到底是真是假,沒有人知道。因為知道這感覺的人都已經是個死人,死人是永遠都不再有感覺的。所以說,也隻有死人才會明白臨死時那一瞬間的感覺!
雷震天卻有一句話不說是死不瞑目,他終於從嗓子眼裏擠出了四個字——好。。。快。。。的。。。劍!
等他說完這句話,他的生命也像他咽喉上飛濺的鮮血一樣,血幹壽終,結束了他這罪惡的一生!
在場的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半天都沒說一句話。
沒有人相信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刺出這快如閃電的一劍!
這飛轉的飛錘走的雖然是弧形,但速度卻並不慢,沒有一個人有把握刺中對方而又全身而退!
因為當你刺中對方時,那飛錘也就要轉了回來,你即使殺了對方,敵人那飛速旋轉的錘你也絕躲不開,這將會是兩敗俱傷,你殺了敵人,而自己也難免被敵人殺死,沒有人願意嚐試和冒險。
但傲子恒偏偏就敢冒這個天大的風險,傲子恒就偏偏刺中對方,而自己卻安然無恙,這是什麼速度?這那裏是人的速度,簡直神了!
一時間忽然掌聲雷動,所有人無不高聲叫好。
傲子恒自己那裏能不明白這危險的所在,但他明白,任何事情非要等有把握去做,那你永遠也不會成功,隻要有一半的把握就應該去拚一下,但他實在也不應該拿自己的命去拚,他究竟為了什麼?那被殺死的無辜的人又那裏和他有半點關係,他值得為了他們而拚命嗎?
但他沒有想這麼多,他心裏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絕對不能再叫這十惡不赦的人活在這世界上一秒鍾!
他隻要多活一會,就會死更多的人,因為這種人的心靈早已變成了黑的,隻有用鮮麗的血來清洗才能變成紅的,而清洗他們黑心的血必須是他們自己的血!
戚黛黛,歐陽白白,柳翠翠等六人急忙飛奔上前,因為他們擔心的卻是傲子恒有沒有受傷!
因為她們親眼看到這飛錘幾乎挨著傲子恒的申體而過,她們都嚇的驚叫一聲,當反應過來時,戰鬥已經結束,她們飛奔而下,她們擔心自己心愛的人被錘所傷。
朱藍藍急忙就要拉開他的衣衫檢查,嘴裏急切的道:“傲大哥,傷到沒有,我看看。”
柳翠翠也急忙問道:“你感覺沒事吧?”
傲子恒都沒來的及回答,衣衫早已經被撩開,這幾人那裏還顧得上這男女之嫌,那裏還顧得上旁邊還有上千的人圍觀。
傲子恒尷尬的道:“我沒事,你們別這樣,叫人看著多不好。”
他雖然如此說,但心裏卻是熱乎乎的,因為這幾人的關切之情絕不是偽裝的,有人真真正正的關心他,他怎能不開心?
當看到他沒有什麼事時,這幾人就放了心。
一個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朱藍藍用手拍著凶口輕輕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傲子恒微笑著看著她們,笑著道:“我一點也沒受傷,放心吧。”
嚴紅紅不解的道:“我明明看到這錘掃中了你,為什麼你沒事?”
傲子恒道:“你難道不知,這差之毫厘渺之千裏之說嗎?這錘僅僅就和我的凶口隻有一根頭發的差距,就不能傷的了我。”
戚黛黛道:“唉,真是太險了,傲大哥你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呢?”
傲子恒道:“沒有風險的人生豈不是無聊得很?”
他眼裏又流露出一絲絲哀愁,難道他的人生就隻有刺激和風險才能使他感到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