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莊偏還一臉滿足地看著我,讓我滲得慌,那心裏就琢磨著找點話題什麼的。但這個話題不能跟魏莊說,他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要真開了口保不準說出什麼石破天驚的話來。
我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白絮,說實話這個老人家還真的挺嫩的,單看臉還以為是高中生。他的眼睛本來盯著下方,忽然抬了下頭,那眼神直直地與我在後視鏡裏的目光相撞。我說不準他這是什麼樣的目光,不好形容,實在是詞窮。
說是目中無人吧,不是。說是目空一切吧,也不是,要真說成是死魚眼,但那眼睛裏明明有那麼一絲詭異的神采。我琢磨了半天,先咳嗽了幾聲才開口問道:“白師伯,不知道景銜怎麼樣了?你們打了這麼一架,傷到人了嗎?”
但他沒有回答。
我估摸著可能是吃了敗仗,麵子上掛不下去,就重新問道:“白師伯,你見到白玄了麼?”
這問題問出都過了好幾分鍾,白絮也目不斜視地盯著腳麵。
這究竟是怎麼了?
“白師伯,你怎麼了?”我關切地問了一句,忽然一個牌子被他舉了起來。我還沒看清牌子上的字了,魏莊的臉就跟著黑了。等我看清那字時,臉也跟著黑裏透著紅。
隻見白色的牌子上書寫著工整的楷書——“本人已死,無須多理,繼續搞基,切勿太監!”
我擦!
這究竟是什麼人啊!
這隨時隨地抽出一牌子是帶了隨身空間的吧,他這個繼續搞基是什麼意╩
去軍隊禍害其他人吧,我和魏莊真心扶不住啊!
魏莊點點頭,一臉大義凜然地說:“好,聽你的,就送去維和部隊。”
我在這邊跟魏莊聊得很歡,主要是現實太慘淡了,隻能從妄想裏找尋快.感。
但沈小曦竟然一反常態地問道:“軍隊?是不是那個可以經常殺人的地方?”
他這個問題一下子讓我住了嘴,這孩子從哪裏聽來的這麼殘忍的話,居然這樣子說。
魏莊的表情也是頗為微妙,雙眼有些震驚地看著我的肚子,眉頭緊皺。
“怎麼了?”看到他這個表情,我隻覺得有些不妙,沒想到魏莊沉思了一會兒,那臉上的表情是越來越猙獰。他輕輕地湊了過來,細聲耳語道:“這孩子該不會是天鬼吧?”
天鬼?這不是叔父說過的詞麼,還就是用在了沈小曦身上。
沒想到魏莊接下來的一句話就將我釘在了原地,因為他說了一句話。
“傳聞,天鬼嗜殺!”
作者有話要說:大姨媽光臨加手背燙傷,所以這麼晚才來。
要是有蟲,提醒我一下啊!
☆、家庭地址要選對
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悲劇,徹頭徹尾的,就像是被衰神俯身了一樣。而想不到衰神不僅禍害了我,還禍害了我的孩子。
“……它就是。”我用所有的力氣平複了跌宕起伏的心情,卻還是隻能顫唞著回答。心裏惱怒、著急,自己的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但都變成這樣了,為今之計隻有教好他,嗜殺,並不是必須殺。這孩子實在忍不住了,就教他玩dota。
沒想到魏莊久久不說話,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一眨不眨地看著我。我都被他看得發麻了,他的聲音才像是從天邊飄過來的一樣:“你怎麼確定的?”
“怎麼了?”沈小曦疑惑的聲音響起,他似乎是感受到了我們正在議論他的事情,聲音透著平時不會露出的緊張。我覺得當著孩子的麵討論他的未來有些不太好,身為長輩,不宜在小孩子麵前露出糾結、搖擺不定的狀態。因為我們在他們眼裏就是榜樣。
但魏莊根本就不能體會我要他沉默的眼神,反而抓緊我肩膀,那爪子捏得我骨頭都快碎了。隻是他的眼神太恐怖了,震驚,難以置信,恐懼,這可是在見到景銜時都不會出現的表情。他這樣害得我也跟著害怕,雙眼緊張地盯著他,“怎麼了?”
“誰說的?告訴我,沈曦!”
他的表情很著急,我隻得說道:“是我叔父說的。”
魏莊像是被放了氣的人偶,震驚地退坐在床邊,那原本漂亮的雙眼用一種莫名的情緒看著我,配上他那張臉,就像是這個鬼魂隨時會碎掉一樣。這下可把我嚇得不輕,急忙想要去摸摸他,怕這貨會消失了。但那手還沒有觸碰到他,魏莊就說了一句話,用一種命令式的語氣,“殺掉他。”
“啊?”我沒反應過來,但魏莊的手陡然向我刺來。
兩股氣相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