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飛施而來的莫婷婷隻看到兩人身子接觸到一起卻又猛地分開,當下大驚地想接近莫飛紗,卻遭遇巨大壓力地隻得停在岩石外圍十步之外,她曲膝下跪惶然稟報:“下屬在室內接到投書說婢女小月就是武尊花非花,下屬因少主已來赴約,當下決定全力追趕少主,卻仍遲了一步,請少主降罪。”
“滾。”莫飛紗冷冷出言。
“啊。”跪伏在地上的莫婷婷聞言不知是害怕還是放心地怔了一下,“但是花非花……”
“我說滾。”莫飛紗連眼都沒瞟向她一眼地再次說道。投書一定也是小月……不,花非花寫的,讓莫婷婷跟著他,撓亂他視聽和判斷的小伎倆。連這點都看不出來的人同廢物無異。
深植在骨內的恐懼令莫婷婷當下不敢多說別的,跌跌撞撞地奔下山去,連輕功都忘了施展,任草葉褲條扯撕她身上的衣紗。
秋風掠過,帶點晚露的潮濕,掀飛腐朽的衣衲和裙子下擺,連金黃的棉布軟鞋都露出腳趾來,看著發黑的手掌,小月,現在應說是花非花淡然笑著:“當真把莫姐姐趕走嗎?她的武藝雖差你我許多,但亦是不錯呢。”
“隻是累贅而已。”莫飛紗毫不容情地冷然道:“況且我們兩人比武,不準旁人插手。”
身形微動,卻引來花非花一陣亂擺手,叫嚷道:“等一下,等一下。”莫飛紗雖覺得奇怪,但仍是頓住身形,看她還有什麼話要說。
“比武是什麼時候都可以比啦,但我有一件事弄不明白,想問當事人一下。”
“什麼?”
花非花在細細的枝條上蹲下來,神神秘秘地問道:“莫少爺,不,莫兄弟啊,可以請問你是怎樣采陰補陽的嗎?我在驚鳳莊呆了兩個月都查不到你的證據,很沒麵子耶。”
“……”
風明明還在四周吹著,但“沙沙”的輕響漸止,樹木枝葉都停止擺動,靜謐下來。巨大的壓力延伸,花非花的衣袍“嘩”的一下漲滿,又迅速下垂貼在身上,而衣袍右邊被毒蝕過的袖子全部脫落,露出如玉般潤潔的肌膚。
“采陰補陽?是誰如此汙蔑我。”
嘶啞難聽的聲音配上陰惻側的語調,令聲音聽來感覺好像是由地獄傳來的邪惡之聲。
“喂,別這麼鬼叫行不行啊。”
徹底褪掉一見莫飛紗便低下頭臉紅的羞澀少女模樣,花非花揉了揉裸露在外的手臂抱怨道:“是由一些門派聯名上告,布天門中的毒尊搶強武林俠女,進行采陰補陽之術,要求盟會給予製裁。要不我閑著沒事跑到你的地盤上幹什麼。對了,在我之前也死了一個女婢吧,是你幹的?”
“不說我本就厭煩與人接觸好了,你確信憑那些所謂俠女的樣子能引起普通男子做那種事的興趣嗎?”
“哦,這個……”
“見你這麼努力我告訴你好了,”中長身玉立,背負雙手的少年輕睨向花非花:“那些所謂女婢是別派的間諜。不過也真感謝那些所謂正派種死敵源源不斷送來間諜刺探布天門的消息,使我試藥的藥八很少缺貨呢。”
“怨不得你一點也不相信我。”雙手擊掌,花非花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並不是她演技不好的緣故,而是驚鳳莊原本就是吸引間諜的誘餌。
“你也並不需要別人相信吧。”做事又笨又拙,表現又太過隨意和大意,因為破綻太多,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反而成為最不需設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