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極其安份,況且做了少主女侍的沒有長命之人,如果是刺客的話,少主反而更為歡喜,所以我才並未特別追查她的來曆。”在莫婷婷眼中,小月無疑是將死之人,她對死人的資料可沒任何興趣。
在武林的最上位者,數百年來第一位女性盟主花非花,是以孤尊清貴玄妙超然流傳於武林人的口舌之間,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頂級人物。誰會想到她竟然會膽大包天地潛入布天門的勢力範圍內,還不顧身份地做了婢女。
莫婷婷至今還不太相信,像小月那樣普通平凡的少女怎麼會是白道人物折服稱臣的武尊。
但就是那個一看到她便想逃竄;一聽到錢便兩眼發光,一攤到工作便哀聲歎氣的女人讓少主下落不明。
男子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莫婷婷一眼道:“你竟忘了我最討厭的事了呢。”
“可是……”
“我最討厭辦事不力還找諸多借口掩飾自己無能的人。”把茶杯輕放在桌上,男子朝莫婷婷輕笑了一下。
一陣熱風拂過。
火光來得無聲無息。莫婷婷黑紗披罩的左袖“呼”的一聲騰起火花,她驚喘一聲,瞬時間,左臂又癢又麻又痛,如萬蟻般順著血管鑽入心髒,多一秒便痛一分。
“啊啊啊。”慘叫聲在竹樓內響起,莫婷婷本能地用右手拍打著左袖,火光未熄反而助長火勢地鑽入右掌。莫崞婷連忙閉目凝神,運氣吐呐,痛癢感漸漸消攵。在左袖的火勢也似沒有助燃的材料而慢慢自息。
男子歪頭支腮,一臉百無聊賴的表情:“這種幻覺上競爭你慘叫半天,有些長進行不行,飛紗就不會像你這樣。”
困為他和你一樣沒感情。
莫婷婷低下頭,怕門主看到自己摻雜厭惡的恐懼表情。
喂養“焰火”之毒的材料便是慌亂恐懼,就曾有呶瑙事的下仆因仿若自燃般的全身驟然起火而死。但瓦屍外觀無任何燙傷燒痕,卻是渾身肌肉呈不自然的疏贏,竟被活活痛死的。
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幾綹銀白的發絲掙脫束縛由肩上滑向前胸,舉手投足間處處透露著妖冶邪美之氣。男子手捂著唇沒什麼精神地道:“一個比一個都更不爭氣。莫婷婷,一個月之內若還沒找到飛紗的話,你也不用回來了。”而後根本不聽回答似的,男子手舉起來柔聲道:“啞奴,我累了,我們回房去罷。”
站在男子身後像影子般存在的高挑健美的女子,聞言彎下腰來,把男子抱起來向內室走去。
輕風拂過,帶走一室波詭毒瘴,回複鮮純清明。
莫婷婷此時才敢起身,跌跌撞撞,忽忽忙忙地下了竹樓,隨即從懷內掏出碧綠的藥丸吞下肚,同時撕開左袖黑紗,摸出藥膏抹在無任何異色的雪白左臂上,左手無法抑製地輕微顫唞著,是毒已滲入肌膚表層的症狀。
而這隻是警告而已。
車內輕微的咳嗽聲引起了護城守衛的注意,想起城外最近有複發趨勢的瘟疫流毒,他向周圍的人使了下眼色,攔住正欲進城的馬車。
“怎麼了。”莫飛紗停住馬車,頂了頂帽子露出水漾般純潔如稚兒的眼。
原本想不耐煩喝斥馬夫下來接受盤查的話,也在嘴邊打了個轉,變成極其溫和的用語:“嗯,這位小兄弟,隻是例行檢查。”守衛向車廂瞥了一眼問道:“車內有病人吧。”
和馬車夫形象不符的美麗纖弱的少年,聞言小臉皺成一團地點頭道:“是啊,阿姐病得好重,我們就想到城內找個醫生看看呢。”嗓音嘶啞難聽,卻又和他美麗的臉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