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解地向四周看了看,在屋外的人除了自己好像沒女的了。她遲疑地指了指自己,在院外不遠處小樹下的山羊胡男子點了點頭表示確定。
“俠女,請聽老夫一個請求好嗎?”在山羊胡男子左邊的福福泰泰的中年男子迫不及待地道。
“務必請參加青城派新老掌門接交儀式。”不待花非花回答,山羊胡男子右邊的禿頭男子又搶著說道。
“哦……?”她現在的情況其實應該躲在東京老窩裏,在八大僮子的保護下平安渡過二十七天,等毒消退後,再跑進江湖興風作浪也不遲,實在不宜再沾染上麻煩事。目前留在青城也是因一時湊不足回東京的費用而暫且休息一陣子。“很抱歉,我……”剛想拒絕的話卻在三人希翼的眼神下自動吞到肚裏。突然靈光一閃,花非花指著他們訝然叫道∶“你們是酒樓三鄉紳。”就是聽到慕容說青城的壞話而憤然反駁的三個人。
三人怔了怔,顯然不知自己被人起的外號。
“為什麼要找我去祝賀?”
“嗯,因為……”見三鄉紳有長敘的打算,花非花先道一聲:“等一等。”而後推開籬笆門走出去又道:“我們邊走邊說可好。”
見花非花竟願意聽他們說話,三鄉紳自是欣喜不已,當下答應下來。
原來這三鄉紳素與青城派交好,小孩也都交與青城讓他們學武健身。現任掌門已是投誠官府後的第四代掌門,前三代掌門因各種原因英年早逝,而最大的原困恐'丨白是背負著背叛之名,失去在江湖中的立足之地而抑鬱而終吧。淪落成三流幫派隻可自保的青城,在江湖的地位也一落千丈,附近的少年郎寧願背井離鄉到外地求武也不願投入青城門下。第四代掌門也雖鬱鬱不得誌,但幸喜他性情豪爽,也不強求青城門派再發展壯大,反而放下武林人的矜持,練武之餘便帶著一幫弟子架橋輔路,修渠引水,為青城發展做了許多事,在民眾心中極有威望。結果這樣一個門派卻在外地人心中變成縮頭烏龜,怎不讓他們氣憤難忍。
三鄉紳天南地北地做生意,雖沒涉足武林,但對四大家族還是略有耳聞的。如今看到連四大家族的人被打了還對花非花畢恭畢敬立刻推斷出她在武稱中的地位肯定不俗,於是三人一商量,便決定請她出罵為青城壯壯聲勢,讓人不再小看。
“你們的意思是說,就讓我裝裝樣子,擺擺姿式,亮亮名號,再送上賀禮嗎?”聽到三鄉紳的要求,花非花當下得出結論。
“啊,不是,”山羊胡男子的額角滴下汗來:“我們沒有侮辱女俠的意思,你是很重要……”
“若隻是這麼簡單的要求的話,我可以接受。”花非花一口應承下來,反正在青城閑著也是閑著,想她獲得武林盟主之位時,青城也曾送過賀禮,如今禮尚往來也是應該的。
“真的?”沒想到花非花這麼爽快就答應了,驚訝的反而是三鄉紳。
“不過我如今身無橫財,極是困惑送什麼賀禮。”花非花坦坦蕩蕩地笑著,很得三鄉紳好感。
“沒關係,我們會把一切都準備好的。”禿頭男子牡了拍胸脯理所當然地道。隻要女俠人出現便可以了,他們一定會備一份厚禮,絕不辱了女俠和青城的麵子。“哦,那我便不客氣了。”花非花笑吟吟的:“請準備一套文房四寶來,要宣紙、徽墨、湖筆、端硯呢。”
走到田間地頭,花非花一眼便看到孩子中間高挑纖弱的莫飛紗,剛想揚聲叫他,卻見他不知在和農家夫婦的小孩小落爭執些什麼,像是說得怒了,他用力一推,竟把小落推人水田中,沾了一身泥水的小落就坐在田裏哇哇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