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3 / 3)

銀的發,青的衣,一閉上眼仿佛就可以見到他的殷殷笑容。

那樣眉目之間無一絲邪氣,笑品名茗,靜聽風雨,不以身殘悲切的人怎會是布天門的門主!

猶記得他當時從牆頭飛縱而下時他內心的震憾,幾乎要放下靜明他們衝到他身邊,讓他快逃。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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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最後竟會扯下他的頭發,像是執意地要留下他什麼東西似的,不想讓他……逃走。

為什麼會做出這種蠢事來,他又不是女人,要他的頭發有什麼用!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他抬起眼,灑瀉一地的月光,映照在繞過古樸曲徑的女子身上,飄墜在身後的長發染上點點銀光,晚風撩起的裙擺,也似滿盛著細細月色搖曳飄灑著,在月光下女子周身似也發出光潔潤華的色彩,極具性靈清雅的意味。

這就是他所愛慕的女子。

“非花姑娘。”

花非花扯了扯身上披著的衣衫,正向燈火通明處走去。突聽到有人叫她,便扭過頭看去,在後院小徑另一分支的盡頭,被綠樹縈繞,月光照不到的金柱通高,挑枋出簷的亭中,側坐著南宮靜益。

“南宮。”花非花露出驚喜的笑容撩起裙擺,繞了個方向拄著手杖一跳一跳地跑向他。南宮靜益有些受寵若驚地站起身來。

“你見到小莫沒?我一酲來便見不到他,問了幾個青城派的人,他們也不知道我說的是誰,真是急死人了。”

身體僵住,在月光下蹙眉焦心的人的眼睛根本未在看他。她所擔心掛心的那個人是不是永遠也無法換成他?

“為什麼7”

“哎?”花非花側了側頭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身子還在暗處的南宮靜益,疑惑他口氣為何突然變得冷硬。

“莫飛紗是毒尊不是嗎?他曾殺了我們的朋友不是嗎?為何你還會對他這麼好?”崆峒派的年輕掌門,和他一樣仰慕著花非花。兩人每次見麵總是來去匆匆,但都為彼此風華折服而惺惺相惜,總覺得兩人總有一天會深交成知己,卻因為布天門的破壞而變成永遠不可能。

“但他現在是小莫啊,小莫並沒害過人。”

“比起那麼多青年才俊,你更喜歡白癡兒嗎?”

“小莫才不是白癡。”花非花皺了皺眉,覺得南宮靜益的話有些刺耳,他一直都是溫文儒雅的啊,為何今晚卻像渾身長刺般。“他不過失去了記憶。”沒注意自己說漏了嘴,花非花繼續為莫飛紗辯解道:“現在的小莫又乖又聽話有什麼不好,前些天他還纏著我教他識字哩,你知道他有多聰明嗎?一早上他學了三十個字啊。”

“失憶?”南宮靜益詫意低喃,“那他總有一天會恢複記憶吧。”

“啊?”花非花的反應卻比南宮靜益預想中還要大,她跳起來後躍一步,大聲道:“恢複記憶?我沒那麼倒黴吧!”

“倒黴?”

“不成,我要快找到小莫,看到他快恢複記憶了再往他腦袋上敲一下,沒錯,就這樣做。”莫飛紗那廝陰險毒辣,若真恢複記憶,絕對不知要想出什麼殘酷方法來對付她。

她已派人向八大僮告之她現在的情況,也讓他們密切注意布天門的動向。但今晚不談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