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身邊的人,莫飛紗竟無法使出毒來,一時間幾人纏鬥在一起。
又是一陣急促的鷹鳴,莫飛紗運力把阿福逼退一步抽空向空中看去,隻見金雕伸展羽翅向南方滑去,莫飛紗跟隨雕影看向南方,心中格登一下,失聲叫道:“花非花,你們……”
“沒有錯。”乘莫飛紗心亂,阿福手腕一挑,劃破毒尊肩膀,!認真回答:“我們隻是餌而已。”
“怎麼會,闖進鳴鳳莊的隻有你們四人啊?!”心神不寧的莫飛紗左腳又挨了阿壽一棍。
“她們幾天前就住進莊裏了啊。”阿壽眯眼笑道:“看來你對莊裏新進了多少奴婢並不清楚呢。”
“這麼說,非花她……”這次躲得急些,槍頭隻刺破了他的衣服。
“看來富貴吉祥已把老大接走了呢。”這次是阿如猜測低語。莫飛紗聽了卻如遭雷擊。
心瞬間沉下去沉下去,如墜深海。“為什麼……”他本能地閃避著棍身槍影,為什麼要從他身邊奪走她,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把她鎖在身邊啊!!!
“非花……”
莫飛紗愴然大叫,使出全力擋開筆刺棍掃槍挑,同時祭出五個鮮豔的小球,球爆裂散出紅色霧氣,隨風吹向福壽如意,莫飛紗並不理會對方中毒沒有,急切地旋過身子,向水趣園跑去。
“退。”沉穩聲音在福壽如耳邊輕響,三人急退出廊橋後驟然散開,而阿意屏息拉了弓射箭向莫飛紗空門大開的後背。
飛箭急追,而莫飛紗隻及一閃身,箭刺進他的右肩胛,他踉蹌下下向前跌去,但右手及時地挾了下地,腳步竟停也未停地急向前奔去。
福壽如意定了定神,發現莫飛紗不要命地向前跑,不一會便消失在暗夜之中。四人不禁吃驚地互看了一眼。
“他、他、他這是怎麼啦,∵阿壽指著明燈高懸的廊橋另土方的黑暗處,著急地叫道:“堂堂毒尊怎麼竟可以逃跑,還逃得這麼狼狽。”
“也許他並不是逃。”把長弓背上肩,阿意沉聲道:“他是去阻止富貴吉祥把老大帶走。”
“他沒腦子嗎?”阿壽又叫道:“我們福壽如意富貴吉祥全部出動,怎還會讓他動老大一根寒毛,他若真的逃走還有活命的機會呢。
阿如狠瞪了阿壽一眼:“沒腦子的是你,他剛才根本就沒使出全力與我們纏鬥。今日我們在下風處,他竟還沒使出毒來,你們不覺奇怪嗎?”
莫飛紗臉上突然浮現的瘋狂表情令他很在意,老大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任何猜想都是多餘,我們第二個任務就是快速和富貴吉祥會合,保護老大。”阿福依舊移身先行,壽如意隨後跟上。
驟然響起的淒悲叫聲,尤如失侶鳳鳴,驚起林間數隻飛鳥,唱和般的淒然叫著,“嘩啦啦”的展翅高飛,遮住一彎寒月,引得在曲折山徑間抬轎行走的四位女子仰頸而望。
“怎麼了。”
“看來毒尊發現我們的計劃了。”
在轎前的兩人顯然是白日裏曾取笑過少夫人的兩名新婢,但此時已無那時的輕浮姿態,取而代之的是冷靜鎮定。
“應該不要緊罷,阿富,為了防止他追上來,我們特意選擇鳴鳳莊北部多山多林的離園作為退路呢。”覺得小路變窄,阿貴忙把轎杆換了個肩扛。山莊北部的山巒區地形極為複雜,林木蒼鬱,峽穀幽深,曲遠處看去,更是莽莽林海,夠莫飛紗一陣好找呢。
正在林間急馳,突聽到頭頂一直有飛禽盤旋的聲音,阿富感覺不要地抬頭上望,在高高天上緊跟著她們飛翔的黑影衝俯下來,在皎潔月光下看得分明竟是經常呆在毒尊身邊的巨大金鷹。
“怎麼可能!”阿富不由氣極敗壞地道:“鳥類怎麼可能在晚上還能看清我們的影蹤。”
“也許老大身上有可讓它追蹤的香味。”轎後的阿吉猜測。
“阿吉,鼻子靈的應該是狗吧。”阿祥嘟囔道:“邪派的人養邪門的鳥,看樣子我們得快跑才行。”阿富剛想說好,但隨即悠然歎道:“來不及了啊。”話音未落便聽身後林子沙沙作響。“停轎擺陣。”阿富低喝,四人一齊舉轎輕放在草地上,而後從轎杆中抽出四把寒光閃閃的利劍來,圍在軟轎前擺出劍陣。
而此時從林中急掠出一人,見嚴整以待的四人後忙又驟然停住身形。因林間陰影瀉染而在月下看來是褚灰色的紅色衣袍狂飛而起,仿若鳥羽,無風自揚的長發和藏在黑暗中的上半身,讓人看不清來者臉上的表情。
“把非花還給我。”喑啞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說出這句話,充滿威脅意味的堅決。
“還你,你有資格嗎?”阿富一挽劍花,提高警覺防止毒尊突襲:“是你把老大搶走,又喂藥令她變得癡傻,原本就不屬於你的人,我們怎麼會給你,讓你又折磨她!”
“折磨?”莫飛紗低語,折磨?他那樣寵著她,護著她是折磨?不過是奪取她的記憶而已,不過是讓她忘記所有而已,不過讓她隻記得他而已,即使不對又如何,即使殘酷又如何。“即使是折磨又如何。”
“所以我們才要救走老大!”